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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陸銀山的娘抹著眼淚,拍了拍他的肩頭,便走了。她年齡大了,想起大兒子,難免悲傷,索性不呆在這熱鬧的地方了。只剩下陸銀山,一杯接著一杯的,被一大群人圍著,灌的昏天黑地。入夜十分,前廳的聲音才算小了下去,沒人過來鬧陸大爺的洞房,因為陸大爺這時候還昏昏睡著,套著喜服,蓋著棉被,手腳冰涼,臉色鐵青,若不是胸口還微微起伏,已經和死人沒什么區別了。付春深坐在他身邊,蓋頭也沒掀,雙手攪在一起,沉默著。是了。這個身量瘦弱的,并不是付環雙,而是大哥,付春深。他舍不得meimei嫁給一個癱子,可陸家的人圍著他們家,陸家的警衛拿著槍頂著meimei的腦袋,說要不嫁,也沒得商量了。他meimei,倒霉催的,和大爺的八字相合,算卦的說,是大吉。付春深答應了,待陸家人走了,反手就被meimei打了個巴掌。他沒解釋,只入夜時,雇了輛車,找了與他從小相交甚好的袁庭,一起把meimei綁著,送上了車,。付環雙踢打著車門,付春深狠了狠心,終究是沒動搖,他給了袁庭一些錢,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袖,仿佛整個人,都抽空了一般。“開遠點,永遠別回來?!彼@樣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袁庭發動了車子,只能看見付春深的背影,他的肩頭一聳一聳的,很明顯在哭。“走吧,小雙,你哥哥也是盡力了?!痹プ匀徊粫妻o,他與付春深是摯友,雖家境清貧,卻是個俠義男兒。付春深盯著腳尖,只覺得頭上的首飾墜的難受。他本打算就這樣子算了,橫豎也是躲不了。鄰家的老婆婆知道他meimei要嫁給陸家,早早的來了,差點沒被他氣死。“你這糊涂鬼!若是坦白,那陸銀山是個好說話的嗎!你怕是命都沒了!”“反正你和雙兒也差不多,快,把喜服穿上,糊弄過去也能保一命??!”他頭發短,只能堪堪的扎上,老婆婆卻把一頭的首飾愣生生的掛上了。“孩子,你的路還長。千萬別弄丟了性命啊?!?/br>前路兇險,付春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算了,聽天由命吧。“大夫人,您讓讓,大爺該喝藥了?!币粋€小丫鬟進了屋,語氣不善。今兒大爺大婚,他們都在前廳熱鬧著,只有她,圍著個藥爐子,嗆的直淌眼淚,還要給半死不活的大爺喂藥。付春深挪了挪,他看不見外面,只能隔著蓋頭,小心得往外蹭。“哎呀,您這么挪,猴年馬月的能挪完啊,讓開!”小丫鬟推了他一把,一屁股坐在床邊,捏著大爺的嘴,直直的往里灌。黑褐色的藥汁,帶著難聞的苦澀,順著大爺的嘴,往外淌。小丫鬟胡亂的又喂了幾口,見大爺喝不進去,索性把藥碗扔在桌上,氣呼呼的走了。付春深聽著哐當的一聲,是門關上了。他才慢慢的,掀開頭上的蓋頭。滿室的燭火,大片的紅綢子,圍在梁上,桌子上放著些水果和點心。合衾酒和酒杯都整齊的擺放在那里。他轉過身,看了一眼陸家老大。他們見過一面的,還是三年前的初冬,那時他還沒病的這么厲害,穿著厚襖,被人抬著,從學堂門前過,小孩子都蜂擁著,跑出去看,他跟著出去,站在梅花樹下,和陸家老大對視了一眼。那人的眼睛,很清澈,很溫柔,瀲滟的波光,如水一般。他沖他微微笑了一下。付春深點了點頭。如今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嗎……他雖知自己對不住陸家大爺,但,meimei又如何嫁給這樣的人呢。他萬萬,是舍不得的。往前走了幾步,他看了看陸家老大嘴角掛著的藥汁,終究于心不忍,走到桌邊,端起那半碗湯藥。坐在他身邊,用小瓷勺舀了點,撬開他緊閉的牙關,慢慢的,喂進去。一口,一口。偶爾大爺喝不進去了,吐出來的,他就拿著帕子,給他擦干凈。這樣眼神清澈的人,本該長命百歲的。付春深兀自喂著,出著神,連門開了都不知道。陸銀山站在門口,他喝高了,眼前看什么都是雙影。門口守門的偷懶,都躲起來睡覺了,所以沒有人發現,陸二爺走錯了路,進了大爺的屋子。他往床上看,他那嬌弱的,我見猶憐的小嫂子,正守在他大哥身邊,一口一口的喂著什么。呵,賢惠啊。他跌跌撞撞的走過去,腳下不穩,撞在付春深身上。正打愣神的付春深一點準備都沒有,待他聞到沖天的酒氣時,已經晚了。陸銀山高大的身軀栽下來,壓的付春深差點一個白眼。兩個人栽在那里,付春深只覺得腰間一麻,陸家老大的腿,咯在他的腰窩上,疼的他臉色都變了。“我說,嫂夫人,你咋長的這么小?!标戙y山腦子不怎么清楚,說話也就跑了偏。付春深兩只手抵著他的肩膀,一使勁,推了陸銀山一個跟頭。他怕壓壞了陸家老大,忙回頭看了看。死氣沉沉的,連醒的征兆都沒有。看了眼在地上畫諢的陸銀山,忙提了裙子,小跑著往門外走去叫人。誰知,還沒等到門口,陸銀山已經自己爬起來了,他腳步虛浮的,撲向了付春深。那么緊,那么熱。陸銀山雙臂環住付春深,腦袋湊在他的脖子旁,粗熱的呼吸打在臉上,付春深已經不知所措了。“放開我!”他嗓子粗,所以不敢大聲喊。“呦呵,小嫂子,你這,嗓子夠粗的?!标戙y山雙指擦過來,貼著他的脖子,來回摸索著。“你!”付春深沒想到他這么流氓,那兩截滿是繭子的手指,摸過他的喉嚨,粗厲難忍。他不敢再說話,只能扭著身子,拼了命的推他,一雙白凈的手,捶打著橫在腰間的鐵臂。好香啊,墨香。陸銀山眼神暗了暗,付春深掙扎著,肩頭的衣服被他扯掉了,白皙的臉龐,紅唇濕潤,眼角間都帶了濕氣。真漂亮。他想著,也是喝的高了,有些糊涂,忘了這是自己剛過門的嫂子。雙手按住付春深的腦袋,嘴已經湊在他的脖頸間,他看著那白皙的顏色,入了迷。這,可比陶兒可愛多了,又青澀,又曖昧。想也沒想,狠狠地嘬在那里。付春深只覺得頸間一痛,鋪天蓋地的觸感讓他呆愣。陸銀山!這!一拳頭糊了過去,付春深連想都沒想,就打在陸銀山的臉上。“你敢打我?!”被打的清醒了三分的陸銀山勃然大怒,虎目一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