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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自動自覺地就補全了喬嶼說這話的語氣和神態,好氣又好笑,最后垂下眼睫敲了幾個字。那邊喬嶼正等著他炸毛,最后等來一句。[林晏:......我也想你。明天結束就回家了。]喬嶼唇邊的笑意加深,漆黑的眼眸里全是旁人從不曾見過的溫柔情緒,鍵盤的背光映亮他修長的指節。[喬嶼:打開書包看看。][喬嶼:你裝行李的那個。]林晏不解他怎么突然說這個,伸手去勾小沙發上的書包,把它拖了過來,一拉開拉鏈便聞到了濃郁的紅酒甜味——是喬嶼那件羽絨外套。[林晏:?][林晏:你給我了你穿什么?][喬嶼:林書說臨時標記之后,你會更喜歡我的信息素。][喬嶼:我不在的時候,它可以陪你。]林晏知道林書的原話是什么,喬嶼把“依賴”換成了“喜歡”。他品著喬嶼謹慎的用詞,久久沒有回復。喬嶼又發來一句。[喬嶼:晏晏不怕,明天加油哦,等我的驚喜。]林晏看他用自己的話鼓勵自己,淡淡地笑了,回了一句。[林晏:知道了,快去洗澡睡覺。]他看著喬嶼答應了,沒有再出現“Typing...”的狀態,才退了出來,一看時間——12:30A.M.喬嶼的時間表他是知道的。他找喬嶼的時候,喬嶼剛結束通告還在回家路上吧,后來回到家還一直開直播直到剛才。他正想著,N信彈出來一條。[喬嶼:晚安晏晏。]后面緊跟著喬嶼在浴室春光乍泄的自拍。懷里濃郁的紅酒氣息竄入鼻端,林晏像是被燙到一樣,光速熄了屏,把手機放在枕邊,縮進了被窩。只是沒過多久,被子便被拉下來。林晏還是拿起了手機,開屏發了句“晚安”,盯了一會他們停在最后的聊天記錄,才神情放松地熄了屏。懷里的羽絨服柔軟而香甜,令人安心,在被窩里迅速地熱了起來。林晏抱著軟綿綿的外套,很快便睡著了,全然忘記了要害怕明天的公演。第37章三七天第二天晚上,林晏一進劇院就看到門口扎眼的花籃——別人都是送粉百合、扶郎花、康乃馨、大紅掌之類的,只有喬嶼的花籃的主花是非洲菊,點綴的還是楊柳枝。本來那花籃在一眾花店默認的花籃里就已經夠扎眼了,上頭寫著“To林晏,演出順利”,底下還署了“喬嶼”的名。耳朵看著工作人員在那邊圍觀,跟著林晏進門,道,“好用心啊?!?/br>林晏不解,“為什么?”“非洲菊啊,花語是希望誒?!倍錅愡^去和他解釋。“有意思?!睖睾竦哪新晱膬扇松砗髠鱽?,也不知道聽了多久了。“啊,溫哥!”耳朵回頭一看,見是溫韞,才松了口氣,調侃道,“您看起來不像不知道的啊?!?/br>溫韞笑容爾雅,道,“我對花花草草不太感興趣?!?/br>他是贊助商加主辦人之一,林晏見了他也不意外,和他聊了一會,才被耳朵拎走去了后臺化妝。林晏坐在梳妝臺前,任化妝師在他臉上倒騰,腦子里還在想剛才喬嶼送的花籃。他這么明目張膽地署名,他的粉絲不會有意見嗎?林晏想起之前幾次在超話見到的那些讓他印象深刻的話,直想問耳朵拿手機給喬嶼發消息。只是化妝師一路給他造型完,拿了衣服讓他換,便把他推到了流水線的下一個崗位。林晏在后臺候場,周圍都是化好妝緊張碎碎念的演員們,最后還是沒問耳朵,只是叫了個人去幫忙把花籃先撤下來。......至于問喬嶼什么的,等演完再說吧。幕布半遮半掩,從林晏的角度依稀可以看見舞臺。舞臺顯然剛剛重新裝修好,還帶著些化學品的氣味。因為時間緊迫,原來舞臺前沿因為上一部常駐劇建的水池也沒法挪,只能留著,凌空在上面新裝了延長的地板和燈,正好一舉兩得,讓水池在亮燈時也被光效照亮。林晏看著臺前陸續入座的人潮,耳邊盡是孩子的說話聲和偶爾的叫聲,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的緊張。燈光暗下。“第一幕開場演員準備了,馬上開始了,‘爸爸’呢?”舞臺經理急匆匆地過來抓演員,緊張地準備著即將開始的話劇。林晏旁邊演“繼父”的青年深吸一口氣,仿佛不能呼吸,手都是顫抖的,“好慌,要開始了,快到我了?!?/br>“沒事的,加油,相信自己?!绷株膛呐乃绨?。“晏晏,準備了!”舞臺經理掀開幕布探進來。林晏才轉過頭去,跟在前面演“爸爸”的演員后頭,“來了?!?/br>“繼父”視線跟隨著他,看著幕布掀開,林晏從黑暗中走了出去,燈光下的Omega瞬間變成了另一個人——像是書里那個認真、執拗、敏感、富有天賦的克里斯托弗從書里走了出來,跨過幕布,活在了舞臺上。第一幕剛開始時,場上還有小孩子的吵鬧聲,到后來第二幕展開,大部分孩子都融入了劇情,仿佛無聲地和劇中的同伴交流。林晏一開始還會關注臺下的動靜,到后來他便全然忘我,仿佛真的在臺上經歷一場真實的尋母探險。父親的欺瞞被揭穿,坦白了自己的過錯;克里斯托弗離開了家,前往倫敦尋找“真相”;倫敦地鐵的歷險、成人世界的謊言、見到母親后的磨合、對回家參加數學考試的執著,林晏一一演下來,完全沒察覺自己是在演出,仿佛他便是那個“不正?!钡纳倌?。故事尾聲,他經歷了多番波折,在母親的陪同下,回到學校,考完了試,再次出現在了家中。全場昏暗,聚光燈落在走過來的父親身上。一臉威嚴的父親小心又別扭地走過來,吐露著和解的獨白,“......克里斯托弗,我再也、再也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br>林晏即便早忘了劇本,還是本能地后退,臉上寫滿了驚恐。本來扮演母親的演員這時候本該過來接他的戲,林晏一眼看去,對方看起來卻比他還害怕。“?”林晏腦袋里疑惑過一瞬,只是思維完全被感性占據,身體無意識地繼續往后退,只感覺到下一腳踩下的玻璃地板比之前的松動,人便被慣性扯得往后倒去——冷風帶起水霧,水花拍上他的后腦,嗆入鼻腔,他才反應過來——他掉舞臺地磚下的水里了。孩子們的尖叫,老師的驚呼,工作人員慌亂腳步,仿佛都被頭頂的地磚隔離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