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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房間正好能對上它毛絨絨的頭頂,還可以看到其脊背上馱著的一小包行李和放置好的座椅。沒猜錯的話,這就是昨天晚上尤里卡口中說要助尤金返程的道具了,肯定會比馬匹更舒適迅速。看它那太陽還沒升起就整裝待發的樣子,足以見得其主人送客之心的急迫。阿諾沒急著下樓,他還在理腦海里雜亂的思緒。尤金突然的到訪終止了昨天的葉子牌活動,也讓阿諾沒時間去理清昨天的“歷史遺留問題”。尤里卡自愿擔任輸家于是欠著自己一個愿望這事兒都暫且不提,有一件更值得關注的事情需要他調查清楚……他也是因為昨夜夢到了一個那么“猥瑣”的尤里卡之后,才突然想到這一點的——從尤里卡能看到牌的正面可以推測,他的眼睛具有透視功能,由此能得出一個非??膳碌慕Y論:看人的時候,他也能發揮透視能力。那阿諾的軀體豈不是被看光了?難道在尤里卡眼中他還真的如同沒穿衣服一樣嗎?阿諾一想到這里不禁抓耳撓腮,不敢細想,卻又不得不細想。然而這個問題不管探究不探究都很尷尬,因為他的腦海里一旦升起了這個懷疑就無法放下,與尤里卡相處時一定會更加窘迫……而直接去詢問對方的話,無論收到肯定還是否定的回答,都會造成不同層面的負面影響……畢竟這個揣測還是挺不禮貌的。窗外的烏鴉好像是等累了,一只小爪爪挪了窩,像人類站久了緩解疲勞時做的轉移重心似的。阿諾走神地看著,發現這只烏鴉小動作不斷。或許是太無聊了,它甚至低了頭用自己的鳥喙梳理起胸前的羽毛來,并漸漸把它們劃出來一個心形!阿諾沒忍住笑彎了眼睛,心情也被眼前這可愛的舉動拯救得明媚了那么一點。然后,受烏鴉這一行為的啟發,他突然靈光一閃。對??!他也可以這么做??!實踐是檢驗認識真理性的唯一標準,他可以在自己的身上畫個畫兒然后穿上衣服。如果尤里卡能看到的話肯定會做出反應的。如果他看不到,那他甚至都不知道有一個實驗悄悄地發生過,就不會冒犯到他。這樣一來,阿諾能在不驚動對方造成雙方尷尬局面的前提下,收獲自己想要的答案。真是妙啊,妙啊。能想出這么機智的辦法來,阿諾,不愧是你!阿諾狠狠地贊揚了自己,然后執行力很強的他火速掀開了上衣,用前段時間陪萊姆畫葉子牌準備的蠟筆,把自己的肚子涂成了黑色,然后在上面畫了一個大紅色鬼臉。越浮夸越好。就不信尤里卡看到這個東西能不笑的!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阿諾瀟灑地扔掉蠟筆,整理好著裝走下了樓梯。-“阿諾,多的話不說了,是兄弟都在心里。我就給你吟詩一首吧……”尤金眼含熱淚坐在烏鴉背上俯視著阿諾,說著說著手勢舉起來,眼看著就要起范兒了。當然,熱淚不是為這感人的離別時刻,而是為擁有一架這么拉風的坐騎而激動的。一想到回到主城的時候眾人驚詫和艷羨的神情,尤金都忍不住熱血沸騰,內心的表現欲被充分滿足了。“不不不,這就不用了,心意我領了?!卑⒅Z趕緊攔住對方盎然的詩意,“只要你別忘了我托你辦的事情就好?!?/br>“放十二個心吧!我可是全伊路亞特最靠譜的尤金勇士啊~那有緣再見咯朋友們!”感受到烏鴉拍拍翅膀正要起飛,尤金一手扶住座椅邊的把手,一手張開放在嘴邊大聲地向底下的人群一一道別:“再見阿諾,再見可愛的萊姆小弟,再見親愛的尤里卡先生——早飯真的很美味!”阿諾無語地發現自己竟然是前綴最少的那個人,尤金一個晚上和他們混這么熟了?“再見~”萊姆回應道。尤里卡也很給面子地揮了揮手,雖然他的胳膊都沒有抬起來,幅度小到可以說是在轉動酸痛的腕關節的水平。阿諾笑著注視著烏鴉飛遠,轉身和大家回到城堡里,忘記這一個小插曲。他的心情已經完全明媚了。他清晨下樓就遇到了尤里卡,之后大家又一起吃過了豐盛的早餐,剛剛還全程一起送別了尤金,尤里卡完全沒有任何異常,可見他根本就沒有透視能力。啊不對,這么說不嚴謹,或許有,但是沒有用在這個窺探別人身體的方面。“今天還玩葉子牌嗎,我親愛的阿諾?”萊姆拿出一根香蕉,一邊吃一邊興沖沖地說。“你想玩嗎?”阿諾轉而詢問尤里卡的意見。“都可以。昨天我輸了,我欠你一次。你想要什么?”尤里卡看著阿諾的眼睛問。“咳咳,我補充一句,不止阿諾,也欠了我的呢!”萊姆插嘴道。沒有想到尤里卡還真的準備很有效率地落實阿諾隨口說出的游戲規則,阿諾有點驚喜,他語氣不禁上揚,問了句:“真的呀?可是我還沒想好,能不能先存著?”待滿足的欲望太多,他是真的沒想好。而且阿諾認為做人要有前瞻性,機會要用在刀刃上!“我我我我想好了!”萊姆舉起小手踴躍發言,“我想,我想出去玩!我們能不能去人類的世界玩呀?我還從來沒去過呢?!?/br>阿諾聽了萊姆的愿望有些驚訝,同時心里也暗暗期待著,因為他也沒去過??!只在王城里呆過的人生算什么人生!他看著尤里卡,默默等他回應。“你想去嗎?”尤里卡沉默了一會兒,又來問阿諾。“???如果我回答想,這個會抵消掉我的那個愿望嗎?”阿諾小心地精打細算著。“不會?!?/br>“那我太想了!”“好?!?/br>“耶耶耶!”聽到尤里卡答應,萊姆激動地把手中的香蕉皮隨手扔掉,撲過來抱住阿諾的腿蹦蹦跳跳起來,“我們今天就出發吧?”“可以?!?/br>尤里卡明明表現得很平靜,但是阿諾莫名地覺得他好像也在期待??!看著這接二連三干脆又明朗的回答,也太好說話了。“真的嗎?那我們是不是得準備一下啊。給我點時間,我回去一趟?!?/br>阿諾興奮中又有點著急,因為他肚子上還畫著畫兒呢。惡龍們說風就是雨,但是他不能頂著奇怪的肚皮出游啊。阿諾快步走向樓梯,風風火火中他忘了看路,后腳跟碾到了沒有公德心的萊姆扔下的香蕉皮。大腦皮層繃緊的慌張也不足以攔住他的身體失重向后倒下的趨勢。“??!”阿諾大叫著倒地,摔了個四仰八叉。這還不是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