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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沒必要和他說謝謝,畢竟這個人也是罪魁禍首嘛。“那就好?!庇壤锟c點頭,垂眼,睫毛忽閃忽閃。阿諾注意到他交疊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緊握了一下,這是緊張的表現?“你們玩吧,我一個人也可以?!比R姆突然語氣憂傷地開口發言,“雖然我昨天為了尤里卡沒能和阿諾玩上泥巴。我沒關系的?!彼a充道。尤里卡沒有直面關于加入他們二人娛樂活動的問題,但是又穩穩地坐在那里不挪窩,阿諾猜測他就是想玩不過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罷了。至于萊姆這酸酸的表露出自我奉獻的話語,阿諾自然也明白他在想什么。“你們平時都做什么?”阿諾有點好奇,莫非他來之前城堡里根本沒有娛樂活動嗎,未免太無聊了點。尤其是萊姆被送來之前,偌大的城堡一條龍獨居,而且他也沒有什么正事要處理,沒有什么事業要追求,怎么想都很孤獨無趣。“尤里卡要么在書房里待著,要么就是睡覺?!比R姆撅起嘴控訴著,好在他自己還有搖搖木馬玩兒。尤里卡摸摸鼻子,抬眼望天。“那,我們一起玩葉子牌吧?!?/br>阿諾想了想,覺得三個人一起打牌是個不錯的決定。“加上我嗎?”萊姆有些刻意地清清嗓子,詢問道。“三個人比兩個人更好玩些?!卑⒅Z頷首。“嘻嘻?!比R姆捂嘴偷笑起來。“……怎么玩?”來自一條活了不知道多久但是一定比阿諾久的娛樂方式匱乏的惡龍。“很簡單,我前兩天給萊姆畫了一副牌來著。我們三個人依次摸牌,牌面上的數字決定著這張牌的大小和它能出的范圍,最先把自己的葉子牌全打出來的就贏了。我們打著打著你就明白了,萊姆都會玩?!卑⒅Z示意萊姆去把那副牌帶過來。這種玩法在他們王國里很流行,他從前也和一些巡邏騎士們打過,是為數不多的還算不錯的回憶。“當然,加上獎勵和懲罰才比較有意思對吧?”阿諾一邊洗牌一邊試探地說,收獲尤里卡無意識地點頭后,他大膽表示:“輸的人需要給贏家獻上寶物,如何?”他有自信自己不可能打不過兩個菜鳥。“寶物,我沒有呀?!比R姆委屈道。“呃,我也沒有。就,答應一個要求也行,隨便怎么樣,聽贏家的,規則是變通的嘛?!卑⒅Z撓撓鼻子,略顯心虛。他一方面唾棄著自己的貪財,一方面又總想再多得到些什么。他始終不愿意相信這里的一切屬于他,總是本能地試圖通過斂財獲取一些病態的安全感和滿足感。自我審視到這里,阿諾的興致突然低落下去。他不是第一次清楚自己的卑劣,但是在面對一大一小兩雙清澈單純的眼睛時總是格外覺得自己的陰暗面刺眼得很。“算了,不搞這些沒用的,就隨便玩玩吧,開心就好?!卑⒅Z把洗好的牌放到三人中間,準備開始第一局帶講解的試玩。“就按你剛剛說的來吧?!庇壤锟ǖ纳裆芷届o,看著他英俊的臉阿諾的心臟不知為何突然漏跳了一拍。他有一種尤里卡明明看透了他但是毫不在意的感覺,這令他十分不自在,好像他光著身子坐在這里似的。“好?!卑⒅Z強裝鎮定,他收回視線,拿起第一張牌。-十分鐘后。“怎么會這樣?”阿諾大驚失色。“嗯?”聽到對方的疑問聲,阿諾才驚覺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話感嘆出來了。怎么會這樣?!在第一局教學局結束后,阿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率先成為輸家。他錯愕地看著手中空空的尤里卡,沒忍住發出了疑問。雖然葉子牌沒有什么技術含量,但是才打第二次的非人類都能贏過他這名常勝將軍了嗎?而且他這次的牌還很好,對陣態度也是認真,一點也沒有像當時應付萊姆一樣故意輸掉??!原來尤里卡同意贏家的賭注是在這里等著他呢?可能是阿諾臉上的質疑太過明顯,尤里卡了然地解釋道:“我可以看到?!?/br>他以為阿諾在驚嘆他第二次玩就可以贏牌的聰慧。“看到什么?”阿諾感到一絲不對勁。“看到牌的正面?!?/br>阿諾:“???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到我和萊姆的牌嗎?”“嗯?!?/br>嗯?還嗯?作弊作得這么自然阿諾還是頭一次見。“不行啊,這是作弊,這局不算!你能不能不看牌,這個能力能控制嗎?不然會沒有游戲體驗的?!睔饧睌闹邪⒅Z不忘貼心詢問這是不是不可控的能力。“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就算我輸了吧?!庇壤锟ê闷獾氐狼?。阿諾正想說還有這等好事的時候,城堡外突然傳來了一個有穿透力的吶喊聲——“惡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三人打牌的手微微一頓。繼而又聽到,“伊路亞特王國圣騎士尤金在此命令你,把阿諾王子還回來!”無比鏗鏘有力,勇猛而堅定的聲音。尤金在惡龍的城堡外面喊話?他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阿諾震驚地手一抖把牌一扔,他本能地看著尤里卡觀察他的反應,深深懷疑自己的耳朵。他只想出門看看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而尤里卡轉過頭來看著阿諾,挑了挑眉,默不作聲。第13章騎士真的假的?尤金,難道是他從小就認識的那個戲很多的尤金?可是尤金一個普通的低等站崗騎士怎么可能找到這里來?怎么可能來到一個都不知道處于那個空間的惡龍的領域,并且敢于揚言屠龍?!阿諾都不是震驚了,是他打心眼兒里不相信,他覺得自己現在說不定是在做夢。說是這樣說,他的肢體還是不由自主地快步走到窗邊,隔著玻璃他看到了城堡外面的景象。往遠處看,那熟悉而又一望無際的碧綠原野,金燦燦的陽光普照大地,遠處有姹紫嫣紅的花田,東邊是連綿橫亙的山脈,山腳下有永恒流動的溪流……往近處看,有一個人。有一個人???阿諾差點跳起來,他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嚇得跳腳。大腦都來不及思考,他已經走過去拉開了城堡的大門。一個騎著馬的人正在城堡外面空地的正中央,他身著奇裝異服,腳踏一雙鐵打的鞋,一根木杖別在腰后,一頭紅毛不羈地翹起來。他講完宣戰誓詞后就手持書卷埋頭朗誦起了不知名的詩,語氣頗為做作:“哦!伊路亞特王國升起了黑色的太陽是誰,奪走了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