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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牌……這些細節可能有出入。但大體上是這樣錯不了?!?/br>楊夜接過話顧良的話,再道:“那么對應到第二起案件,我們可以確定真兇那邊有一個邏輯是,他是結合教室里現有的工具,來思考哪張牌是可以被用來放在兇案現場的?!?/br>“椅子、天平,這些東西教室都有,當然是正義牌最合適。雖然寶劍找不到,但可以用教鞭代替。所以他最終在剩下的14張牌里挑選出了【正義牌】,在殺人后,他將【正義牌】留在了現場,而把死者原本在23號上午抽到的塔羅牌拿走,放到了講臺下的盒子里?!?/br>“對?!鳖櫫及氩[起眼,略抬起下巴,瞧向講臺上的椅子。“算上單獨催眠李曉玉、讓她盜鑰匙的時間,兇手也許真正犯案的時間,只有20分鐘左右。因此,他得想辦法利用盡可能少的道具,并且他做的事情越少越好?!?/br>“確認了兇手的這個邏輯后。在往下近一步推理之前,我們先來思考一下,這張椅子為什么會在講臺上?!?/br>“誠然也許有一個很明顯的原因,是塔羅牌。正義牌上的正義女神,作為神、得俯瞰眾生。但我仔細想了想,背后還有其他原因。而那個原因,才是最關鍵的?!?/br>“楊夜你看,咱們教室層高非常高,而講臺并不是特別高。我站在講臺上,也要把手臂徹底舉起來,才能夠著風扇?!?/br>“第一種可能,真兇的個頭相對矮小,光站在講臺上還夠不著風扇,于是他還需要一把椅子。把椅子放在講臺上,爬上講臺,再踩上椅子,他才能把那個遙控器藏到風扇葉上,之后他懶得把椅子放回原位,所以直接把尸體擺了上去。只不過尸體最終滾落到了講臺上?!?/br>“這種情況下,女生是真兇的可能性大一點?!?/br>“但真兇既然有嫁禍李英語的可能,布局要布完整,所以這也可能是他故意制造的效果?!?/br>“大家通過地毯式搜索,最終找到風扇上的遙控器,并不是一件難事?!?/br>“繼而,大家通過遙控器和鐘表的作用,聯想到催眠。最后通過催眠,大家懷疑李英語?!?/br>“李英語正好相比男生來講,個頭小,需要加把椅子才能把證據藏在風扇上……到那時候,李英語方方面面,都像是真兇了?!?/br>“所以,光從這點來說,不足以判定真兇到底是誰?!?/br>“但順著這條線思考,不管真兇把椅子放在這里,單純只是為了踩在上面放遙控器、還是為了利用‘身高’的因素嫁禍給李英語……最后他直接把尸體放了上去,到底是為什么?”顧良回過頭,瞧向楊夜,繼續道:“第一張血牌是【惡魔】,兇手找不到鐵鏈,所以用繩子代替?!?/br>“第二血牌是【正義】,女神舉的是劍,真兇無法找到劍,于是用教鞭做了代替。他將死者放在椅子上,并沒有進行固定,因為他沒有固定工具,所以尸體從椅子上滑了下來,掉到了講臺上,只是在椅子上留下了血跡?!?/br>“我以前看過相關分析報道,連環殺人案之所以在現場留下特殊的記號,一方面是因為精神偏執、注重儀式感,很可能跟宗教信仰一類的有關;另一方面,兇手這么做有可能是為了挑釁警察,彰顯自己的智商?!?/br>“去年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在兇案現場放血塔羅牌,應該背后有更深層次的原因?!?/br>“但今年咱們經歷的這個案子,真兇這么做,純粹只是模仿辦案,他應該只是想把一切嫁禍給去年的兇手;當然了,也許由于高智力的原因,他也有幾分挑釁大家智力、或者警方的用意。但無論如何……從這兩起案子來看,這回真兇還原塔羅牌的執念并不是那么嚴重?!?/br>“換句話說,這回真兇的儀式感并不那么強烈。那么,按道理來說,他簡單模擬塔羅牌的牌面內容就好,他如果可以直接可以將尸體放在椅子上,也能湊合著模仿?!?/br>“那么,在犯案時間有限的情況下,他為什么不直接把他放到地面的椅子上呢?”“為什么他非要多一個步驟,將尸體擺放在講臺上的那把椅子上呢?”楊夜眉頭倏地蹙起來?!笆w倒在椅子旁邊的講臺上,帶血塔羅牌上的女神坐在椅子上,這兩點現象,讓我們自然而然推理,尸體一開始是坐在椅子上,只是死后自行掉落到講臺上的?!?/br>“但也許——真兇其實從來沒有把尸體放到過椅子上?!?/br>顧良對上楊夜的目光,眼神微微有些發亮?!斑€有一點。如果鑰匙是李曉玉盜取的,而兇手只是在事后扔血布的時候用到了鑰匙,那鑰匙上的血是怎么產生的?”“畢竟,已經到了扔血布的環節,兇手肯定是清理過自己的手的。因為教室里再沒有其他能擦掉血跡的東西了。所以,到那個時間,不可能是他手上的血染紅的鑰匙?!?/br>“那么接下來,就是印證我們猜測的時刻了?!睏钜惯@么說一句,朝外走去?!拔胰ジ舯诮淌夷脡K干凈的清潔布來?!?/br>顧良舉起手機?!靶液眠@個劇本里人人都有手機,你來處理,我來拍攝全過程?!?/br>片刻后,楊夜拿著清潔布返回,顧良則舉起手機拍攝。鏡頭下,清潔布一點點擦掉放在講臺上椅子上的血跡,如此,椅面上被血水隱藏住的一道痕跡,就清晰地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椅面原本是一個四角長方形的薄木板,對角的兩個位置用了兩顆螺絲釘固定。而現在這個木板上,沒有用螺絲釘固定的那兩個對角之間,有一道幾乎呈直線的裂縫。顧良給了這裂縫一個特寫,然后給了其中一個螺絲釘特寫。螺絲釘是呈十字造型的。楊夜這會兒拿出一串鑰匙,找出了一把鑰匙。這把鑰匙是開窗戶鎖的,頭部居然也成十字型。楊夜拿著這把鑰匙試了一下,居然完美契合,恰好能轉動椅子上的螺絲釘。接連取下兩枚螺絲釘,椅面被楊夜舉起來,自然而然分成了兩個三角。楊夜拿起其中一個三角,用其中角度較小、邊長較長的那個角,對準尸體的胸口進行了比對,基本確認,這可以構成兇器。給錄像點了保存之后,顧良收起手機,道:“我要修正一個說法,兇手盜取鑰匙,并不只是為了將血布扔出去,這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