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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提出我的合理懷疑。我懟到你了,你不必惱羞成怒,解釋清楚就行了。如果大家都不懟人不說話,怎么盤邏輯?”云仙姑翻了個白眼,再看向顧良,“偵探,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故事是很復雜??伤壿嬍峭ǖ?。如果我又去殺了九重塔里的風,我是不是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呢?”“目前來看,我這邊的故事確實是最多的,但相對的,我也是能講清楚的。其他人的故事,講不清楚的地方才過多了些?!?/br>云仙姑說完這話,就想走了。估計她跟雪仙姑鬧得有些不愉快,不想跟她再走在一起,所以她并沒叫走雪仙姑。但在她離開的時候,顧良終究問了她一句:“等等。如果你承認借刀殺人,那就有個問題存在了。你看到的預言,事實上也是邪徒弟當掌門。那么,如果木看到這則預言,可能也會對付邪。那么你就應該是借木的手,去殺邪?!?/br>“你的目的,只是鏟除所有競爭對手而已。所以,木殺邪,當然是也可以的。為什么你非要將預言改成——‘土首座會成為下任掌門’呢?”“事實上我認為,只要預言沒有寫明你們家金首座會當上掌門,以至于引其他人先去對付金首座,你就不需要改預言?!?/br>“因此,要么你撒謊了,你最早看到的預言是金首座會當掌門,這樣你才會想要改變預言——”顧良說到這里,云仙姑馬上打斷他:“不是的。我看到的預言,就是邪徒弟會當掌門。我沒有撒謊?!?/br>顧良:“那你為什么一定要改預言?我之前問你為什么不殺邪徒弟,而是殺土,你是說,因為看見土殺了邪,想著自己就不用動手了??涩F在我認為不是這樣?!?/br>“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殺邪徒弟,而只是想對付土首座,對嗎?”“否則,你根本不必在那個時候改預言。你會先等,看木會不會對付邪,再說。甚至是,你完全可以讓他對付邪。等他殺了邪之后,你再改預言,重新誘導他去看一次,讓他再去對土首座下手,不就完事了嗎?”云仙姑聽到這里,已經有了一種,她不知不覺被偵探套路的感覺。她一層一層踏入陷阱,但她自己之前還渾然未決,直到現在,她才反應過來。——偵探之前讓她不得不承認,她是在“借刀殺人”,但承認“借刀殺人”,就會意味著她之前在時間線上的說辭,是有漏洞的。她現在才反應過來。云仙姑只有硬著頭皮繼續道:“木能克制土,借木的手殺了土之后……我們金首座是克木的,金殺木會很容易。到時候,無非是我們和火競爭。這就是我的完整計劃?!?/br>“但火首座的聲望,是不如金的。何況他沒人支持。長老里面,有我支持金,所以火就沒什么威脅了?!?/br>“再說,土首座目前門派聲望最高,他確實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顧良:“嗯,這是你一直把土作為首要鏟除對象的原因??赡隳呐驴吹侥莿t預言,都沒想過對付邪?”云仙姑忍不住道:“邪徒弟的話,資歷太淺,其實冷仙君一死,光憑他一人,根本不足以構成什么威脅。主要是他背后的……”楊夜雖然不太知道他們前面談了什么,但這里聽懂了。在云仙姑猶疑的時候,楊夜開口道:“我明白了。你一開始不知道另外一個死者是誰,很多話不敢說?,F在發現另一個死者,是風仙姑,就更不敢說了?!?/br>“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看到預言后,你覺得沒有必要對付邪徒弟,畢竟在他背后支持他的風仙姑,才是真正的威脅。如果貿然對邪下手,讓武力值最高的風發現了端倪,惹得風反過來對付你們,可能得不償失?!?/br>“所以,你的想法是,不必對付邪,靜觀其變,先把其他首座搞死了再說;如果到時候,預言依然是邪會當掌門,你再考慮對付風?”楊夜目光一沉?!耙虼?,你對風仙姑是有殺機的。對么?”云仙姑臉色難看極了。她深深吸一口氣,再說:“對,你可以認為我對她有殺機??晌艺娴臎]殺。我確實是怕說了這一層,引出自己對風的殺機了,就略撒了下謊而已……”云仙姑有些泄氣,道:“沒想到你們連這個都能盤出來?!?/br>楊夜停頓片刻,看向她:“所以你能真正講清楚你的故事嗎?”“也沒有什么好講的了。就如你們猜的這樣?!?/br>“我和金,最早就把土首座視為最大的敵手。但出于五行生克,木對付他最好。所以我們想利用木去殺他。就是偵探說的借刀殺人?!?/br>“雖然我看到了邪會當掌門的預言,但我自己打不過邪,金動手,則會暴露自己,惹上風這個仇敵;而如果用陣法殺邪,那不是一兩天能布局好的……”“至于偵探剛才說的,什么誘導木首座看預言兩回,那就有點刻意、不容易成功了?!?/br>“所以,我要確保他先看到的是土首座會當掌門,我還是想先讓他對付土,我和金再繼續對付其余首座?!?/br>“剩下的,我會看之后預言的進展再定,邪徒弟那邊……”楊夜不由敲了一下桌子?!耙簿褪钦f,如果土首座死了之后,預言依然顯示,邪徒弟會當掌門,那你就要對付風了?”“對,按道理是這樣??墒悄銈兛匆娏?,現在那璇璣石上一片空白,所以不存在你說的這個可能。再說,我確實沒動過手。三月初五中午的午宴散場后,我就連風仙姑的面都沒見過。無論是哪個風仙姑,我都沒見過?!?/br>云仙姑一直在為自己辯駁,現在已經有點面紅耳赤了。這會兒,顧良和楊夜都沒再繼續問什么。她起身,再說了句“你們想想吧,我絕對不是兇手”之后,也就走人了。云仙姑離開的時候,顧良低下頭,沒說話。楊夜看一眼云仙姑的背影,再看向雪仙姑,指了指剛才他從風仙姑房里搜到的紙條:“這張紙條,你真的沒見過?你也從來沒有約過風仙姑喝酒吃花蜜啥的?”“真的沒有。我不知情?!?/br>雪仙姑說,“那個花蜜,就是只要加了酒,盡管吃了一點點,也會醉很久的?!?/br>楊夜再問:“那你和云仙姑,是誰約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