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問到我，我該怎么辦？”

“他們首先得保全自己，所以沒有過多精力和時間質疑你。這是其一?！?/br>
“其二，就是我剛才說得那樣。他們兩兩、甚至四個人交叉印證了時間線，事實上是把嫌疑鎖定到你、我和夢游客之中?！?/br>
顧良長長呼出一口氣?！拔颐靼琢恕瓘氐酌靼琢??！?/br>
顧良道：“所以，有可能真實的情況是這樣——在其他人眼里，尤其是美上司和美jiejie眼里，你這個問號、夢游客、還有我，我們三個的嫌疑最大。你應該是吸血鬼，沒跑了。所以，他們想看我和夢游客里，誰有可能是吸血鬼?！?/br>
“在他們眼里，那道題實際上是我和夢游客之間的二選一?！?/br>
“鑒于根據‘有限線索’推理，沒有吸血鬼可以變男變女之類的證據，女生的可能性更大。畢竟是公主，而不是什么王子。所以他們投了夢游客。果然對了?！?/br>
聽罷顧良的話，楊夜點點頭。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顧良問他：“又想到什么了？”

楊夜瞇起眼睛，鏡片下的瞳孔顯得有些深邃?！斑@樣一來，孟前程投李曉玉的真實原因，反而令人遐想。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在打一個反邏輯？”

顧良也不免嚴肅?！澳愕囊馑际?，他的身份令人懷疑?！?/br>
“在你解釋自己時間線的時候，他幫了你，說服大家說，你確實有潔癖，所以選擇先洗澡、再做任務，是可能的?！?/br>
楊夜道，“我當時就有點疑惑?！?/br>
“再說到最后一道題，投誰是吸血鬼。大家選了我和蘇蘭，錯誤。其他普通人不知道為什么錯，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找到威廉伯爵的線索?！?/br>
“但你我知道，因為吸血鬼有三個的。大家回答錯誤的原因，不是因為選錯了人，而是因為——少選了人?！?/br>
“你處于轉化期，暫且不算的話。我是伯爵，蘇蘭是公主，大家少投了一個人——公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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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集中討論室出來，是與一樓一樣的黑墻壁、厚鐵門。

楊夜打著手電筒和顧良走在漆黑的走廊里。

這一層沒什么動靜，看來玩家都去別的樓層了。

冷不防有風吹來，某個房間處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音，有人有些不寒而栗。

楊夜一手舉著手電，另一只手則自然而然地抬起來，勾了一下顧良的手心，然后穩穩地握住。

“你這……”

“怕你害怕?！?/br>
“我有什么好怕的？”

“誰怕鬼給我打電話？誰看見娃娃怕得不要不要的？”

“……？”顧良皺眉，“我是有點忌諱娃娃，但什么叫不要不要？”

“咳?！睏钜拐?，“破案吧。這一層好像確實沒什么好看的。你想去哪層？”

“……”顧良說：“先去五樓吧。一方面，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是找殺艾美麗的兇手，先去她住的五樓看看情況比較好。另一方面，五樓是一個半成品，我想仔細看看各個房間?！?/br>
顧良之所以稱五樓是個半成品，是因為不同于三樓、四樓整體，電梯門一打開就是地毯、鮮花，以及墻壁上鑲金的裝飾品。

五樓的電梯門一開，事實上是和一樓、二樓一樣的，也是黑墻壁、大鐵門。

要在走廊上走出一段距離，才開始有華麗的地毯和裝飾。

夫人的臥室，也是在那部分。

楊夜：“半成品？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認為這是為什么？”

顧良說：“我想，這條線索有可能的指向是——玫瑰公主不是艾美麗的女兒?！?/br>
“這個古堡最早的主人，只有公爵和公主。他們一個住在四樓，一個住在三樓。一樓鐵門里關著人，二樓則關牲畜?！?/br>
“至于五樓、六樓，則屬于空置狀態，那會兒公爵可能覺得牢房不夠，所以五樓也修了鐵門什么的，準備關人或者關動物?！?/br>
“直到他遇到了艾美麗，決定讓她成為自己的夫人，他就把五樓給了她。他應該是先讓下人布置出了一間主臥，再把周圍的走廊、地毯做了裝飾，讓艾美麗暫時住進去。五樓的其余地方，他再讓人慢慢修葺?！?/br>
“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徹底將五樓裝潢好，古堡就發生了意外?！?/br>
“這樣，故事是相對合理的，能解釋五樓為什么是那樣一個情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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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電梯后，顧良抬手按了一下五樓。

電梯上行，但在四樓的時候停了下來，看來有玩家在四樓按了電梯。

顧良突然想到什么，抬手一抽，把手從楊夜手里抽了出來。

楊夜眼疾手快重新握住?！皩氊悆?，你不好意思??？”

“你喊我什么？”

顧良尾音都變了，大概融合了極度吃驚、不可思議、難以理解，以及些微慌張的情緒。

楊夜笑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顧良的語調上揚成這樣。

但楊夜還是沒為難人家，把手松了，只在他耳邊說了句：“害怕的時候隨時過來牽我。沒事兒。不用害羞。牽自己老公的手而已，羞什么？”

顧良：“……”

電梯門開。

門外是李曉玉。

李曉玉眨了下眼睛?！斑?，你倆終于上來了。我正想上樓找他們。他們都在五樓?！?/br>
顧良：“你一個人在四樓？”

李曉玉搖頭：“沒。我和蘇蘭在一起。找到些東西，我想去樓上把大家叫下來。哎——”

李曉玉上下打量顧良一眼?！澳隳樤趺催@么紅？”

顧良：“……”

李曉玉瞥向楊夜，眼神有點意味深長。

楊夜挑眉，望向她手中的筆記本，和顧良一起走出電梯，對李曉玉道：“找到什么了，先跟我們分享一下?！?/br>
“我知道了！我知道公爵為什么穿越了！”

說到這里，李曉玉望著楊夜，瞇起眼睛，一臉不信任他的樣子，“等等，你不是公爵嗎？這件事你肯定知道啊?！?/br>
“我真不是公爵。你們投票不是投錯了么？”

楊夜問，“在哪兒找到的，帶我們去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