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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了。他左邊額頭摔破了,滿腦袋都是血。王教授趕緊問:“沒事兒吧?”李科學搖頭:“沒事,外傷?!?/br>“那還是得趕緊處理?!痹S醫生接過話,扶李科學坐下,去藥箱找來碘伏、紗布和膠布,過來幫李科學給傷口消了毒,再給他包扎好,問,“腿有事嗎?要不要看看?”“沒事,問題不大,就是摔了一下,衣服厚,不要緊?!崩羁茖W道。這個當頭,顧良也坐了起來,主動問了句:“你們遇到什么了??”“我們也遇到鬼了。就是那個小草的魂魄?!?/br>許醫生轉頭看向顧良,“按劇本的時間線,那會兒李科學這個角色找我談些事情。然后就來了一個鬼,他襲擊了李科學?!?/br>顧良眉頭淺淺一蹙,再問:“小草襲擊了你們?”“如果要準確的說……不是‘我們’,他只襲擊了李科學?!痹S醫生思考了一下,然后肯定道,“沒錯,他目標明確,就是李科學?!?/br>顧良問:“他見到你們之后,有說什么嗎?”許醫生站定,剛才那驚險的一幕慢慢浮現在她腦海。那會兒,李科學帶她走到離營地約300米處的地方,帶著她演繹劇本。李科學:“有一件事你得幫我?!?/br>許醫生問:“怎么了?為什么背著他倆?你總不會……是想獨占這回的考察成果吧?”李科學:“不,與考察無關。是……跟那幾具尸體有關。你知道的,我有選修神秘學的。我對這里流傳的鬼故事很感興趣。我覺得這幾個人死得很蹊蹺。但如果我們把他們直接交給警方,可能什么都問不出來?!?/br>“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幫我做個初步尸檢?你幫我解剖一下,看下他們的死因什么的……”許醫生:“這可不行。法醫這塊不是我的專業。而且……這是違規的事情。還是該交給警察?!?/br>李科學:“小許,你幫幫我。你都答應嫁給我了,這點事還不肯幫我做?”許醫生:“我真的不行。我畢竟不是法醫啊。不過……我閨蜜在市局做法醫。大不了……到時候等他們尸檢的時候,我讓她把結果偷偷告訴我。他們是專業的,總好過我胡來?!?/br>許醫生剛說完這話,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半透明的鬼飄了過來,他與小草長得一模一樣,應當是小草的魂魄。許醫生驚恐地睜大瞳孔,但由于李科學是背對著鬼的,所以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鬼,只是問道:“你怎么了?”“你后面……你后面……”許醫生揚手指向李科學的背后。李科學還沒來得及回頭,忽然之間,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然后他的耳朵旁傳來一個低沉鬼魅的聲音?!盀槭裁茨悴幌嘈盼夷??你寧愿相信他們,也不相信我嗎?”李科學被嚇一大跳,一下子推開肩膀上的手,猛地轉身看向身后。這個時候,前一刻還頗為溫柔的鬼忽然勃然大怒,抬起雙手,頃刻間飄到李科學跟前緊緊掐住他的脖子,再把他推倒在地。許醫生怕得差點跌倒,她也顧不得有用沒用,抓起地上的雪就朝鬼砸過去。即將到正午,太陽越來越明亮。雪狠狠砸在鬼身上,鬼抬起頭對許醫生怒目而視,一片雪花飛起,折射出更加猛烈的日光,似乎到底晃到了鬼的瞳孔,他受不住這樣的陽光,松開李科學,飄走了。當下,許醫生盡可能詳細地描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道:“鬼可能沒什么力氣,李科學的脖子并沒有被掐得很厲害,我檢查過了,勒痕都沒有。他主要是被推倒在地摔的那一下,碰到了額頭。如果腿沒事——”“我的腿沒事?!崩羁茖W接過話,問王教授,“你早上遇到他,他襲擊你了嗎?”王教授搖頭?!皼]有。但也可能是我跑太快的緣故。反正,他也問了我同樣的話,就是相不相信他什么的。我聽完就跑了。他也許還沒來得及襲擊?!?/br>許醫生想到什么,問顧良:“這鬼今天應該是被正午的陽光嚇跑的。他既然怕光的話,應該晚上溜達得更勤。劉考察,昨晚你守夜的話,真的沒有遇到什么?”半晌,顧良仍然搖頭。王教授撓了撓沒有多少根頭發的頭,道:“那就奇怪了。這鬼晚上不溜達,反而大白天溜達。不過可能是因為我跑得快吧。不然我也被襲擊了?!?/br>大家都遇到了小草的魂魄,但是只有李科學被襲擊。這確實挺奇怪的。但當著李科學的面,顧良暫沒有跟王教授說什么。顧良只思忖片刻,問許醫生:“你剛才說的就是全部了?”“對。就是全部。我覺得我說得很詳細了?!痹S醫生道。顧良再問:“所以,小草的魂魄出現,一開始只是問了李科學一個問題,緊接著就襲擊了他。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對你做什么,也沒有對你說什么?”許醫生再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生怕自己遺漏什么。片刻后,她很肯定地回答:“沒有。我確定沒有。他甚至都沒有看過我一眼?!?/br>“行。明白了?!鳖櫫嫉?。許醫生訝異道:“你已經明白怎么回事了?”顧良搖頭?!安皇?。我是說,對于你說的故事,我懂了?!?/br>一旁李科學一聲嗤笑?!拔揖驼f……他怎么可能就知道了……”顧良沒多理會,坐在睡袋邊,開始閉目養神了。中午,仍是由許醫生和李科學一起煮了蔬菜湯,四個人吃的是蔬菜湯加能量棒。吃完飯,顧良主動去清洗鍋碗瓢盆與碗筷。等顧良進屋的時候,王教授、李科學和許醫生三個人正圍坐在一起聊著什么。見顧良來了,許醫生主動問了句:“這里有撲克,來不來四人斗地主?”“你們三來吧。我休息會兒?!鳖櫫紱]有猶豫就拒絕了,轉而鉆進睡袋躺下。王教授看得直擺頭?!澳惆滋焖@么多,晚上睡得著嗎?”顧良:“我可以?!?/br>王教授:“……”三人打了一個小時撲克,聊了會兒案情,聊不出什么來,就開始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