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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拿著什么東西去了廚房。廣播:“現在就突發情況進行通報。白哥哥未按劇本行動,將受到處罰。由NPC作為臨時演員,代其完成規定時間內應做的任務?!?/br>楊夜與顧良沉默地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些許凝重。這下,他們是徹底沒有什么比大小的心思了。十分鐘后,11點10分,白哥哥回來了。如果說他剛才只是瀕臨崩潰,現在的他已經跟行尸走rou無異。他頭發凌亂,臉上有幾道血痕,雙目渾濁,臉色灰白。他的手背上全是血,指甲里也一片猩紅。這些傷應該是都被他自己抓的。除此以外,看不出他身上有其他外力造成的傷痕。他為什么把自己抓成了這樣,那短短十分鐘內又發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沒有人知道。黑衣人全程拖著白哥哥,經過客廳,再帶著他往二樓房間走去。楊夜沉默地看完全程,再側頭看向顧良。顧良面上依然沒什么表情,但楊夜注意到,他手里的牌已經被他折得變形了——他的手很用力地抓著牌,指節處白得幾乎透明。楊夜問他:“快到你行動的時間了?”半晌,顧良看了一眼客廳的鐘表,點了點頭,沒說話。楊夜看他一眼,終說:“去吧。你不動手,他們也會讓黑衣人替代你動手。殺人的始終是他們。不是你?!?/br>“你不是罪人。你是受害者?!?/br>楊夜說到這里,顧良總算回頭看他一眼,向來淡漠的眼睛里似乎總算有了些許情緒。楊夜再道:“我們都是受害者,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真相?!?/br>顧良聽了這話,嘴角不知為何竟揚起一絲自嘲的微笑。不過顧良沒說什么,很快起身走了。-11點25分。顧良準時來到廚房。雞湯放在瓦罐里,正用小火煨著,“咕嚕?!钡孛芭?。11點30整,顧良戴上手套,打開瓦罐的蓋子,放了3mg胰島素,把玻璃瓶里剩下的胰島素倒進水池沖走,將空的玻璃瓶直接放在了砧板上。廚房算是公共區域,到時候,大家就算看到這里有一個空藥瓶,也沒人能證明,這瓶子就他顧良帶來的。11點40分,顧良回到二樓房內。他將那張寫著胰島素說明的紙仔仔細細折成一根長長的細條,塞到了席夢思與床板之間的縫隙中。接下來,他將裝有胰島素的盒子撕成一張張的,折成撲克牌的大小,再塞到裝撲克牌的盒子里,與別的牌混在一起。這樣一來,剩下幾張撲克牌放不回去了,他就直接將它們扔在了垃圾桶里。做完這一切,顧良就坐在沙發里閉目養神了。12點,劉女仆來敲門:“張律師,午飯準備好了,請去餐廳等候用餐?!?/br>“好,我就到?!鳖櫫歼@么回答一聲,聽見女仆的腳步聲漸漸走遠。顧良沒有立刻離開臥室,而是先去盥洗室洗了把臉。做完這一切,顧良去到餐廳坐下的時候正好是12點10分。劇本沒有規定就餐時大家的座位,顧良也就隨便坐下了。過一會兒,楊夜來了,徑直坐到了顧良旁邊。白兒子隨后趕到,坐在顧良對面。白哥哥是最后來的。也不知道他被抓去小黑屋的時候到底遭遇了什么,他現在還怕得厲害,他渾身都在發抖,臉上又多了幾道被自己抓破的血痕。12點30分。劉女仆走到大家跟前,面帶微笑說:“10分鐘前我敲老爺的門叫他吃飯,沒有人應。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睡覺。所以,我單獨撥了些飯菜出來,留給老爺吃?!?/br>說到這里,劉女仆拿出一個盛有飯菜的食盒,遞到了白兒子面前?!吧贍?,我怕老爺批評我吵到他睡覺,麻煩你給老爺送去?”顧良聽到這話,立刻朝白兒子看了去,不出所料,白兒子的面容顯得有些沉重。按白兒子早上的說法,劇本讓他中午吃飯的時候,趁機給白老大下毒。如果那就是他劇本的原話,那么現在發生的一切也算是在按照劇本演繹——女仆讓他送飯,那么從餐廳到二樓的路上,就是他能“趁機”下毒的好機會。白兒子心事重重地端著食盒走了。12點40分,他返回餐廳,坐到了座位上。白兒子離開的這十分鐘里,劉女仆慢慢地把一盤盤菜從廚房里端出來,擺到了餐桌上。食物的種類頗為豐盛,看上去也色香味俱全,但很顯然沒有人動筷子。一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擔心和焦慮,根本沒心思吃飯。二來,誰知道這些食物是不是已經被下毒了。廣播聲隨即響起:“下面宣讀一段公共劇情。12:40分開始,大家愉快地用起了午餐。觥籌交錯,言笑晏晏。一直到下午1點半,大家才戀戀不舍地離開餐廳?!?/br>“愉快”、“言笑晏晏”、“戀戀不舍”……這系統用的每一個詞語,都夠顧良吐槽一萬遍。為了配合劇本,大家不得不留在餐廳。但沒有人吃東西,只是互相觀望著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楊夜抬起胳膊,碰了碰顧良的肩膀。顧良側身錯開他的手,望著他:“干嘛?”楊夜:“你那牌還在嗎?要不我們繼續比大???”顧良只道:“我沒把牌帶在身上?!?/br>“行吧?!睏钜箍聪虿妥?,最終夾起一塊雞腿,問大家,“你們沒人對這雞腿下毒吧?”劉女仆但笑不語。白哥哥木訥地僵在那里。只有白兒子回答了句:“我沒有下?!?/br>楊夜點點頭,看向身旁的顧良:“你呢?”顧良說:“我沒有。不過我勸你不要吃?!?/br>“為什么?”楊夜問。顧良只:“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是有道理的。一旦求證不當,出現什么萬一,你可能會死?!?/br>楊夜想了想,說:“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