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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抱緊,用商量的語氣道:“如果之前你從來沒有遇到過能讓你毫無戒備的把心事說出來的人,那也沒關系——”“我現在遇到了?!?/br>這次輪到遲言發愣,他難以置信輕聲重復一遍:“什么?”俞簡主動向前走了一步,神色認真道:“那也沒關系,至少現在遇到了?!?/br>遲言聞言,驚訝的挑了挑眉:“是啊,雖然有點晚,但是——”俞簡搖搖頭打斷:“不晚,是剛剛好?!?/br>遲言“喲呵”了一聲,心道今天的小朋友還真讓他驚喜。兩個人分開,慢慢往宿舍走,一路上俞簡語調平緩,不緊不慢講自己小時候的事,風吹著有點涼,但是兩個人走得很慢,到了宿舍樓底下,路已經到了盡頭,但講述還有很長一段,遲言抬起眼皮,干脆利落拉著人往左一拐,拐進了學校的小cao場。學校分為兩個區,教學區和生活區。教學區就是兩棟教學樓和辦公樓,還有一個平時集會做cao的大cao場,生活區這邊主要是宿舍,除此之外還有個200米的小cao場,cao場周邊有段林蔭小徑,是小情侶們平時的約會圣地。這會兒天色正暗,兩個人往小徑那邊走,沿途上看見不少情侶,要么手牽著手,要么男生摟著女生肩,看起來都一臉幸福。遲言看著走在兩個人面前的一對情侶,女生和男生雙手緊緊交握,甜蜜對笑。遲言看到兩人,左手就開始不自在,揣兜里也不是,垂在手邊也不是,放哪兒都不對。俞簡雙手還是插兜里,目光平靜的掃過前方,沒有什么反應。一陣風吹過來,沙子吹到眼里,俞簡把手拿出來,揉了揉眼睛,揉完剛準備放進兜里,突然一把被人拽住。遲言把人手掰開,五指一點一點.插.進.去,語氣輕快:“簡同學,牽個手唄?!?/br>俞簡感受到從手心傳來的體溫,啊了一句:“為什么?”遲言努了努嘴,眼睛掃了一圈開口:“大家都牽手,我們不牽,會很奇怪?!?/br>俞簡莫名其妙看了遲言一眼。在意別人的目光,這不是遲言平時的風格啊。遲言開口,不動聲色轉移話題:“俞大封那邊,你以后不用過去了?!?/br>俞大封這個人,是從那種爛醉如泥的地方出來的,自然也不可能改掉本身的惡性。遲言不可能看著俞簡和這種人接觸,就像他不能忍俞簡去碰帶油的碗一樣。俞簡搖頭,目光堅定:“他名義上是我爸,怎么我都不能把他丟一邊?!?/br>遲言嗯了一句:“沒讓你把他丟一邊,我的意思是我去?!?/br>俞簡啊了一句:“不行,他是我爸,和你也沒什么關系,你別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br>遲言搖頭:行了,爭這個沒用,我說去就我去?!?/br>俞簡一臉莫名,有點呆愣,正準備說話,突然聽到前面草叢傳出一點輕微的聲響。呲呲啦啦的,像是有蛇從草叢里穿過,發出噪音。遲言警戒的皺起眉頭,一把把俞簡攔到身后:“別亂動?!?/br>學校草叢因為比較深,所以經常會有蛇蟲,有次遲言在樹下走著走著,一條蛇咣當一聲砸下來,剛好掉到他面前。從此遲言再也不在樹下走,也從來不往草叢里鉆。俞簡伸出手準備把人拉到自己身后來:“你過來,我來看?!?/br>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遲言上次的大撲棱蛾子事件證明他應該挺怕爬蟲啥的。遲言固執的搖搖頭,把人護在后面,慢慢朝前走:“不行?!?/br>這邊四周都是草叢,兩個人被草叢包圍著,這會兒也沒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時也不知道蛇往哪兒走了,不敢隨意亂動。聲音時有時無,若隱若現,過了一會兒兩人準備動的時候又沒了。遲言嘶了一聲,突然意識道:“我怎么感覺,這不像蛇的聲音?”刺啦刺啦的,倒像是衣物摩擦的聲音。俞簡也凝神聽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刺啦刺啦的聲音消失,傳來的是一陣輕微的喘.息。很顯然遲言也聽見了,兩個人對視一眼,交換了眼神,電光火石之間,兩個人心照不宣。cao。有病吧?這他.媽是學校啊,在學校做這種事,瘋了吧?遲言暗罵。此刻的俞簡,只希望天色能再黑一點,以免遲言發現他此刻顏色紅得像燒紅的炭。許是這會兒天色越來越黑,前面草叢里的聲響也越來越放肆,微.喘傳到兩個人耳中,彌漫著曖昧的顏色。遲言暴躁了,正打算重咳一聲打斷前方兩位的動靜,突然感受到手上有一點潮濕。俞簡手心的汗浸濕了遲言的手掌,隔著這么遠,都能輕易感受到俞簡此刻的緊張。他嘖嘖稱奇,心道小同學真是表內如一,面上多清純,內心就有多羞澀。他想打斷兩人的想法立刻就沒了,轉過頭看著俞簡,眼神里滿是求助,湊近俞簡的耳邊道:“怎么辦?!?/br>俞簡:“?。?!”遲言問他怎么辦?天色已晚,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但又彼此看不見,只有呼吸聲起伏在耳邊。俞簡手緊張的不知道往哪里放,支支吾吾,聲音像蚊子一樣?。骸拔摇覀冏??!?/br>要不是這會兒不能出聲打草驚蛇,遲言這會兒已經要笑趴在地上了。俞簡這個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生怕打擾了兩個人。語氣也好可愛,又緊張又羞澀,遲言很自覺的開始浮想聯翩,俞簡這只是聽到一聲,就已經成這樣了,要真是……遲言的笑意漸漸加深。他離近了一點,基本上嘴唇挨著俞簡的耳廓:“他們在干嘛,我——”突然,他耳朵一震,兩扇耳朵嗡的一聲,接著,周圍沒有了聲音,所有的喘.息都消失了,只有一片靜謐落在他耳邊。在朦朧的黑夜輪廓中,他看見俞簡伸出兩只手,堵住了他的耳朵,用身體擋住前方草叢,小聲對他道:“還聽得見嗎?”俞簡的輪廓很模糊,面前只有一個黑影,其他什么都看不清,黑影有些瘦弱,不足以完全遮住遲言。但是他能猜到,俞簡對著他,肯定是耳廓通紅,像只受了驚嚇的小松鼠。偏偏這只小松鼠,還伸出小短手,護住了身后碩大的大灰狼的耳朵。天哪。遲言瞇起眼,想怎么會有這么純凈的小松鼠。兩個人就一肩之隔,遲言向前邁一步,頭再往前傾一點,就能輕易貼上俞簡的唇。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遲言深呼吸一口氣,把目光從俞簡嘴唇上挪開,還不是現在。突然,遲言感覺到視線完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