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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搖搖頭,抽出手拍了拍桌子道:“沒有沒有!”遲言恩了一聲,心中松了口氣,同時伸出手握住了俞簡的左手。看看,脫敏治療是個多么正確的方案啊。沒有這個方案,他也不知道俞簡的手會這么軟。他加大力度,在手心細細摩挲,嚴肅的開口問俞簡:“這樣呢,有難受嗎?”不僅軟,還又細又嫩。遲言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想。俞簡老老實實搖頭:“我還好的?!?/br>遲言留戀的放開了俞簡的手,摩挲了下指尖點點頭:“那就好?!?/br>他把畫推到俞簡那邊,俞簡低下頭看著畫。畫上原來坐在公交車座位上的少年旁邊多出了一個人,他拿著滑板耳骨打著耳釘,把手伸到俞簡兜里。俞簡瞇起眼,想著這應該是遲言把鑰匙揣在自己兜里那會兒。俞簡揚起唇笑了笑,正打算拿起筆下筆,就覺得腦海里一片昏沉,他使勁晃了晃腦袋,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清醒過來。遲言立馬察覺到他的變化,敏銳的趕緊朝后退了好幾步,退到了墻邊開口:“還好嗎,是不是很難受?”隨著遲言往后退,俞簡的腦子漸漸清醒了過來,他點點頭看著遲言道:“還好,我們繼續吧?!?/br>遲言把筆收起來搖頭,嚴肅道:“今天就到這里,天色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學校?!?/br>俞簡恩了一句,表示可以。一切都才剛剛開始,都還不急,今天能有這么大的收獲,俞簡已經很開心了。遲言眼神里也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欣喜,畢竟照陳醫生的說法,脫敏過程是個很漫長的過程。今天的成效是有的,雖然維持的時間短了點,但是不急,還有好多時間,慢慢來。兩個人隔著兩張桌子吃完了飯,俞簡小心翼翼的拿出畫,把畫對半折好,揣進了包里。等吃完飯,天色已經晚了。俞簡回到宿舍,已經是快十點了。他把宿舍桌子上凌亂的素描紙和筆都收好,最后桌子上只剩下一張精致的黑白裝飾畫。日期快要截止了,他打算明天把這幅畫寄給主辦方。對于這幅畫,俞簡不是很有把握能獲獎,但是也沒關系。開始是想著一定要獲獎,再不濟拿個優秀,但是后來就覺得沒有必要。這幅畫不僅是他用來參賽的作品,也是他一直想表達的心情。只要能認認真真把他完成,知道是用自己的筆一點一滴畫出來的,那就夠了,他也沒有什么遺憾。俞簡洗漱完躺在床上,下意識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的斑痕還沒有完全消除,摸上去還有一點硬疙瘩,特別硌手。盡管比起原來要嚴重很多,但俞簡依舊覺得很開心,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和遲言畫畫的時候,整個注意力都在畫上面,周圍也沒有感覺到那么明顯的壓迫感,身體的反應沒有剛開始那么抗拒。至于為什么后來突然又發作,俞簡也不清楚。他只覺得腦子昏昏的快要暈倒,整個人頓時撐不住,像是有一只蜜蜂飛進了自己耳朵里,一直在嗡嗡嗡亂飛亂撞,通常情況下,他都會在遲言面前偽裝,但當時那一瞬間,他一下子就撐不住了,整個人天旋地轉。第32章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兩個人在課余一直在堅持練習,俞簡的狀態比起原來好了很多,但是還是不能長時間接觸,兩個人做在一起超過半小時,俞簡就會頭昏腦脹。遲言坐在座位上,轉著筆,耳朵里在聽老劉說期末考的注意事項,腦里卻想著些不相干的事兒:俞簡寒假會去哪兒。回家是不可能了,從平時俞簡完全和他避而不談他父親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俞簡和他父親關系并不好,這點他也隱隱約約有聽說。那他就只能待在宿舍里。待在宿舍里一個寒假?遲言不敢想象。遲言微微嘆了口氣,等到下課鈴敲響之后,走到了畢飛桌子前,叩了叩他的桌子:“喂?!?/br>畢飛正拿著手機廝殺,剛想罵是哪個沒長眼睛的,抬起頭看是遲言,連忙放下手機道:“啊,怎么了怎么了?”遲言看著他,上下打量了下他道:“嗯,可以?!?/br>畢飛一臉莫名。遲言很自覺的搬過一張凳子坐下,對著畢飛開口:“寒假,你帶俞簡回家?!?/br>畢飛一臉懵逼,指著自己道:“我?不是,哪有這規矩???”讓他帶簡哥回家沒問題,但是誰過年是在別人家過的啊,簡哥不得回自己家???最主要的是,他家里也每天雞飛狗跳的,他怕俞簡呆了尷尬。再說了,好好的遲言干嘛突然提起讓他帶俞哥回家?奇怪。遲言微笑看著畢飛:“你覺得俞簡回去,能過個好年?”畢飛撓了撓頭,他不是不知道簡哥和他爸關系不好:“我知道,但是簡哥已經說他不回去了,他說要待在宿舍?!?/br>遲言聞言皺了皺眉,俞簡還真打算要一個人待在宿舍。畢飛開口:“而且簡哥不愛熱鬧,我去都不一定能勸動,更何況你?”不過他也好奇,到底是因為什么,讓遲言這么關心簡哥,居然還關心簡哥過年怎么辦。畢飛開口道:“哎,其實一個人待在宿舍也沒啥,我看簡哥挺喜歡一個人待著的?!?/br>遲言磨了磨后槽牙:“他說喜歡一個人待著就真喜歡一個人待著,那你過年怎么不一個人待著呢?!?/br>畢飛撇撇嘴:“我還想呢,過年七大姑八大姨的,每次都追著我問成績,誰愿意應付他們啊,一個人待著多好,再說了,”畢飛看了看遲言,一臉不服氣道,“你提出來,怎么不讓簡哥和你回家?!?/br>遲言何嘗不想讓俞簡跟自己回家,但是陳醫生說接觸得太過容易適得其反,俞簡要真跟自己回家,他就認識自己一人,兩個人不得每天接觸?那會發生什么后果,遲言不敢去想。所以才來找畢飛。遲言看了眼低頭專心看書的俞簡,心里打著小算盤,被畢飛說的有點心動。如果,如果,如果俞簡和自己回家,兩個人住一間房,每天接觸不超過一個小時的話,應該沒事吧?遲言暗暗下了決心,完全忽視了不超過一個小時這個前提條件的難度,拿出手機給俞簡發短信:“話說,你要不要和我回去過年?”因為過敏的原因,兩個人日常交流方式已經變成了微信和短信,手機也成了兩個人遞話的工具。遲言和俞簡試過傳遞小紙條,但自從被英語老師走到遲言桌子旁沒收,進而告訴老劉,最后兩個人被抓到辦公室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