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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br>劉老師嘆了口氣,勸道:“能不換就不要換,為了一點小打小鬧的矛盾大動干戈換位置,不值得?!?/br>俞簡搖搖頭,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絞痛:“不是小打小鬧,老師?!?/br>劉老師一臉“年輕人我都懂”的表情,悉心勸道:“不管是不是小打小鬧,總之,有什么矛盾都是可以說清楚的嘛?!?/br>俞簡點點頭,嗯了一聲,心里卻還是一團亂麻。劉老師抬眼看了看表,對著俞簡道:“好了,依我看就別換了,遲言輔導你學習也很合適,就這樣,我還要去上課?!?/br>俞簡哎了一聲,連忙道:“老師,讓我再考慮一下?!?/br>劉老師擺擺手下了最后通牒:“最多班會課之前,商量好?!?/br>班上事情這么多,他也沒精力把時間都花在這些事情上。俞簡嗯了一句,開口道謝:“好,謝謝老師?!?/br>俞簡回到教室的座位上,剛坐下就覺得氣氛不太對。按往常來說,每次俞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遲言都會暗戳戳的在旁邊暗示他告訴自己,等到俞簡真的說了之后又擺出一副“是你告訴我的啊我本來不想聽你說了我勉為其難聽一下”這種態度,簡稱為傲嬌。但是今天俞簡和劉老師兩個人打啞謎打了這么久,俞簡又把人推出教室,遲言按理說也應該探頭探腦,但是俞簡一回來,就看見遲言居然安安靜靜的在座位上坐著,一臉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俞簡有一絲心虛,坐回座位上,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試圖引起遲言的注意,然而并沒有什么用。遲言翻了一頁書,依舊波瀾不驚,一動不動。俞簡有點沉不住氣,把遲言的書奪過來放在自己桌子上。遲言轉過頭看著他。俞簡一驚。他沒有看見過遲言這樣的眼神,剛認識遲言也好,還是后來兩個人熟悉了也好,那雙灰色眸子都是清澈的,而現在那雙眼睛卻像是破裂的玻璃。俞簡愣了愣,下意識的開口解釋:“我沒有……”遲言搶先一步,不緊不慢開口,語氣里卻有點自嘲,那雙眼睛變成了銳利的刀鋒,刺的俞簡生疼:“想換位置直說,收拾了東西就滾?!?/br>俞簡出去之后,要不是于柯回過頭問自己俞簡是不是要換位置,自己都還被蒙在鼓里。于柯告訴遲言,說俞簡前兩天之前找過他前桌,問他想不想換位置,被他聽見了,剛又聽見劉老師說換什么,自然就聯想到了前幾天俞簡找他們換位置這個事兒。遲言捏緊了拳頭。劉老師知道,于柯知道,全班同學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他真是小看俞簡了。更何況,他更介意的,不是這件事。俞簡想換位置,不想和他做同桌。認識到這點,他感覺心里像是被玻璃渣渣了一下,很小很小,非常小的玻璃渣,rou眼看不見,也不足以造成多大的傷口,但拔又拔不出來,只有傷口隱隱作痛。俞簡愣愣的,雙耳變得通紅,連忙搖頭道:“不是,我,我……”遲言看著俞簡就煩躁,特別是那雙紅紅的耳朵,沒記錯的話,就是因為這對耳朵,在和他坐的第一天紅的像兔子一樣,自己才開始好奇,后來的深入了解,一起壓過的馬路去過的畫展,第一次和別人擠被窩,都是因為這雙通紅的耳朵,那通紅的臉所起。遲言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把自己桌上俞簡的卷子找出來,嘩啦啦丟給他:“滾?!?/br>這些卷子上的錯題改到了一半,還有另一大半沒改,但目前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俞簡剛準備開口,脖子上又麻又痛,半邊已經沒了感覺,嘶了一聲連忙捂住自己的脖子。遲言余光瞟到,不為所動。俞簡也不想在遲言面前表現得自己太虛弱,但這個地方確實也能久留,他放下手,收拾好書包,對著遲言輕輕落下一句“對不起”。他欠遲言一個解釋,他知道。俞簡說完之后,就連桌子帶板凳,搬到了遲言的對面——教室的另一個角落。兩個人各守著一個角,班上人見此,也知道這兩人是劍拔弩張,都沒敢說話,整個教室一片沉寂。“嘭——”教室突然傳出一聲巨響,遲言一腳把凳子踢開幾米遠,摔上門出去了。于柯震驚的看著遲言出去,長大嘴,班上人也是不可思議。遲言雖然上課睡覺,作業不交,但是從來沒有曠過課,最多也就是遲到,這次怎么鬧這么大,還有兩節物理課,就這么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于柯難以置信的回頭看了看遲言凌亂的書桌,又瞄了眼旁邊空著的座位,最后把視線投向俞簡。俞簡低著頭看書,很沉靜,仿佛整個世界和他無關。于柯火冒三丈,拽了把旁邊的司言,開口:“臥槽,俞簡這小子,過來坐幾個星期,招惹老大之后把老大氣跑了,自己在那兒悠哉悠哉的看書?!?/br>剛才的動靜司言都聽見了,他淡淡恩了一句,翻了頁書道:“我覺得遲言沒那么容易生氣?!?/br>于柯啊了一聲,轉而怒火中燒,看著俞簡憤憤道:“所以說才可狠嘛,我們找人,在路上堵他,罵他,氣死了,就他會氣人,誰還不會氣人???”司言搖了搖頭,翻了一頁書:“我的意思是,很少有人能讓遲言生氣,俞簡能讓遲言生氣,至少說明他在遲言心里還挺重要的?!?/br>于柯難以置信的啊了一聲,撲通一聲坐下,使勁擺擺腦袋:“不可能,俞簡和遲哥那是死對頭啊,怎么可能處到一塊去?!?/br>司言淡淡的看他一眼,開口道:“遲言和俞簡做同桌這么久,你見他倆打過架吵過嘴嗎?有鬧出過一點動靜嗎?”于柯一時語塞,馬上辯駁道:“那是遲哥不愿意和俞簡計較!”司言“噢”了一句,不緊不慢道:“那為什么他現在又和俞簡計較了呢?”于柯拍桌而起:“那是因為俞簡做了很過分的事!”司言輕笑了聲,點點頭道:“我沒記錯的話,俞簡出去之后,你轉過頭給遲言說俞簡要換位置?”于柯立馬一拍腦門,仿佛找到了確鑿的證據,拍書而起道:“就是因為這個,俞簡擅自換位置,沒有告訴遲哥,哎我告訴你,當時遲哥的表情可懵了,我從來沒見他這么懵過,先是懵,然后瞬間眼神冷的像冰一樣,太可怕了,好久沒見遲哥這樣過了?!?/br>司言嘆口氣,轉過去看了眼俞簡,俞簡還在安安靜靜的看著書,仿佛活在世外桃源里:“這事俞簡做的確實不對,但是單憑這個,讓遲言發這么大的火,你覺得可能?”于柯愣愣的搖搖頭,呆愣愣道:“那,那會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