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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粗魯地推搡進一個房間,他們扒去了他全部的衣服,又將他的手臂拉直,手腕綁在一起,吊在天花板上,雙腳也被綁了起來,身體吊了起來,整個人處于半懸空的狀態,他努力踮起腳尖才勉強能夠立住。對方手法非常專業,顯然干過很多次了,使他完全沒有著力點,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這一番布置,令布萊特想到了待宰的羊羔,就等屠夫出現了。果然,不一會兒,他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不由緊張地屏住了呼吸。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步調有些慢,在他面前停了一會,然后又繞著他走了一圈,仿佛在判斷羊羔哪里太瘦哪里太肥。布萊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僅僅是腳步聲,對方就對自己產生了無形的壓力,他絕對是故意的。這種傲慢與殘酷,將繩索套在獵物脖子上,緩慢地一點一點拉緊,令他產生了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酒店,卷軸,表演,電擊。“是你嗎,身寸米青先生?”布萊特可以用其他詞,但他偏偏用了那兩個字,和“先生”這個尊稱放在一起,充滿了挑釁的意味。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表演那一出的自己卑賤,點了表演的也高貴不到哪里去,我們只是差在地位上罷了。而地位高低,實力強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咱走著瞧。耳邊傳來短促的破空聲音,布萊特發出了一聲痛呼:“唔!”他立刻咬牙忍住了,十分吝嗇自己的悲鳴。他感到胸前的皮膚受到了抽打,應該是鞭子之類,從傷處蔓延開了燃燒一樣的灼痛,啊,還是加了電擊效果的鞭子。布萊特忍耐著火辣辣地疼,看來是那個渣渣沒錯了,仇人見面,他露出一個諷刺的笑:“那么喜歡電,你以為你是雷神嗎?”讓二公主給你捅個腎可好?布萊特一開始還試圖躲閃,聽聲辨位之類的,因為身處不利,少有能躲過,而隨著電流增強,攻擊的部位越來越羞恥不堪,他的體力流失很大,變得十分虛弱,只有盡力放松肌rou才能避免更多的痛苦、更重的傷勢。持鞭人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力道時重時輕,角度刁鉆,拿捏得當,還伴隨著可調節強度的電流……那不是純然的疼痛,有時會有持續的令人麻痹的快感,讓布萊特的意識在疼痛和快樂間游走。鞭子帶起的風在他耳邊拂過,盡管沒落在身上,他還是顫抖了一下。布萊特暗暗苦笑,他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大部分控制權,小兄弟站立、敬禮、爆漿都由對方掌控著,身體想讓他暈過去逃避這些劇烈的刺激,但他提醒自己維持頭腦清明。從放棄躲閃開始,他就維持著一個姿勢,歪著頭,腦袋緊挨著右臂——他一直在努力蹭掉蒙住眼睛的黑布,此時已經能隱隱看到視野下方的模樣了。越過身體上的斑駁痕跡,血液、汗液、組織液和著別的什么,從上而下流淌,匯集在腳尖,滴落在地板上,畫出一個不規則的圖案。透過那個縫隙,布萊特看到黑金色的長鞭無情地朝自己的小叢林飛過來,他忍住了躲閃的本能,咬牙硬挨,這次的力道似乎特別大,他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慘叫,身體抖若篩糠,像離了水被勾住鰓的魚一樣劇烈掙扎。也多虧了這一次,眼睛上的布條終于掙脫了。看到你了!第22章六位開機密碼蒙住眼睛的布條滑落,布萊特的眼中爆發出強烈的仇恨的光。恢復光明的瞬間,他瞪大了眼睛,瞳孔也隨之擴大了。他發誓要把那個渣渣的臉記住,他那用盛怒與恨意化成的箭羽,不會再只是個虛無縹緲的靶子,不再是一個泛指的代表階級的“內城人”,而是有實際形象的仇敵,真實存在的,看得見摸得著的目標。他會在幻想自己將其殺死,掐住那人的脖子,看那張臉因窒息而漲紅、扭曲,眼球充滿血絲,快要瞪出來,直到瞳孔渙散?;蛘甙阉蜕想娨?,感受強大的電流在他的身體中肆意游走,讓他也體會一下失控失禁無能為力的感覺。然而,布萊特注定要失望了。他看到的,僅僅是一個全身包裹在白色寬大長袍里的男人,身高比自己略矮一些,大概一米八三左右,從肩膀的寬度來看,不健壯,也不瘦削,大概中等身材。他沒有露出一絲皮膚,戴著兜帽、面具和手套,密不透風。但也不能說是完全的失敗,因為布萊特看見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那雙眼睛,很黑很冷很深,布萊特望進去,立刻感到了從腳底升起的涼意,仿佛在和深淵對視。那是捕獵者的眼神,如食物鏈頂端的存在往下看其他生物,皆為其食物,還是很不乖巧把自己弄臟的食物,他心中警鈴狂響,靈魂有種掙脫軀殼逃離的沖動。通過他的眼神,布萊特篤定對方不是代為行刑的人,必然是那個渣渣本渣,地位很高的內城人,逼迫自己當眾表演還動用私刑的混蛋。布萊特沒有氣餒,安慰自己這是不錯的進步,至少知道仇敵的眼睛、身高和大概體型了。他有信心,下次遇到他,一定能把他認出來。(并沒有……)同時他內心升起一股疑惑:為什么要穿如此寬大的袍子?不會行動不便嗎?還是說,對方想掩蓋什么?這個小意外,對這場懲罰的另一個主角來說,則是別樣的感受。黑布落下,露出那雙熠熠生輝的棕色眼睛,色澤像陽光折射下的琥珀,卻比這樹脂更有生氣,更能觸動人心。那里面有火,從靈魂深處燒起來,以生命為燃料,精神為助燃劑,足以燃盡一切。太漂亮了!霍奇驚嘆,內心涌出無數贊美的詩篇與樂章,戰爭號角不如其激越昂揚,阿瑞斯的銅矛不如其尖鋒銳利。緊接著生出的是想要擁有的強烈渴望。如果自己的倒影能凝固在那雙眼睛里,那多棒??!他一定要讓這雙眼睛在失去光彩前的那一刻凝望自己,將自己的影像永遠記錄進去。這個想法讓霍奇的心臟跳動了一下,他感受到了難得的喜悅與滿足,如同拆禮物時發現盒子里面的東西非常符合自己的心意,甚至超過預期。面具下的嘴唇彎曲了。霍奇有幾秒的時間沒有反應,像是愣在那里,被這個變故驚呆了。實際上他正在竭力克制,免得過于激動,以至于拆包裝禮品的盒子時不小心劃傷里面的禮物。不能毛躁,他警告自己,要淺嘗慢品。這個禮物是易碎品。就在這時,房間正中那個被吊起的傷痕累累的男人突然笑了:“你硬了?”他的視線落在腰帶下方,暗示著他的懷疑:難道穿袍子就是為了掩蓋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