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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亞登對他笑了笑。末法和他的阿奶隨即將菜鋪滿了兩張桌子,坐在桌邊,宮肆和末法一家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然后,亞登還給他們在自家騰出了兩個臥室,他去和末法一起睡,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宮肆和溪流,還有一間更大一點的客房,則收拾出來讓朱諾和宮大伯住了進去。雖然大伯看起來不太愿意和朱諾一起住,不過宮肆和溪流房間里的床并不大,他最終還是背著背包去了第四個房間。“蛋就交給你們倆研究了?!迸R進屋前,朱諾笑嘻嘻的在他們門口說了一句,然后就離開了。屋子里鋪的是新床單,亞登回來后阿婆給他鋪的,還沒用上就去找宮肆他們了,如今宮肆他們過來剛好用上,房間也無需打掃就很干凈,昨天阿婆剛剛認真打掃了一遍。這是個不大的臥室,一張勉強能睡下兩個人的床,上面還有蚊帳,房間的一側有窗,此刻窗戶半掩著,青草的香氣從屋外吹進來。宮肆沒有顧得上好好看這個房間,一屁股坐在床上,他將那顆蛋放在腿間仔細打量著,說實話,他是怎么也看不出這顆蛋是否還活著,細細摸著這顆蛋的表面,確實是微溫的沒錯,然而觸感粗糙甚至割手。皺起眉毛,宮肆搖了搖頭:“我是怎么也想不出這顆蛋的表面為什么如此粗糙,一般的蛋不都很光滑嗎?為了生蛋方便,怎么想蛋殼光滑點也更好生吧?這顆蛋的表面糙成這樣,它媽生它的時候不會大出血嗎?”溪流也湊了過來,白皙修長的手在黝黑的蛋殼上細細摸過,他認同的點點頭:“確實,不符合道理,這么粗糙的表殼,它看起來簡直不像是被自然生出來的……”“后天被腐蝕成了這樣?”宮肆開動腦筋想了一下。“也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自然界無奇不有?!毕髡f著,將手從蛋殼上移開:“不過還是要小心一些,這顆蛋孵出來的東西搞不好是造成普多瓦大陸消失的原因,還是提防一些?!?/br>“不過那么大的動靜怎么看一顆蛋也是搞不出來的吧?視頻上不是有一頭特別大的黑色怪獸嗎?那就是蛋里孵出來的東西長大后的樣子吧?這顆蛋這么小,長成那么大還需要不知道多少年,剛破殼的蛋應該沒有那么大的威力?!?/br>“也是?!?/br>對著這顆蛋反復研究了半天,最終宮肆索性去外面壘了個爐子,鐵胚他這里還有一些,他用鐵胚煉了一個比那顆黑蛋大一圈的蛋形籠子,唔,說籠子也行,說襁褓也好,末了還在里面塞了毯子,最后將黑蛋放進去,滿滿當當剛剛好,然后他又找末法要了一些布條,給這個鐵襁褓編了兩條背帶,將這顆黑蛋當背包一樣背起來了。在這個東西孵出來之前,這東西在宮肆眼里就是一顆□□,為了盡可能減少它給其他人帶來的麻煩,他決定現在開始每天都背著這顆蛋了。他是在外面煉這個鐵襁褓的,一開始部落里的人還不敢接近他,然而一來末法就在他旁邊,二來宮肆做的事情他們很好奇,漸漸地就有不少人聚了過來,后來還有人大著膽子和末法問了什么,得知對方是想問他能不能幫忙維修刀具,宮肆點了點頭,爐子已經開起來了,他閑著也是閑著,就這樣,弄好鐵襁褓之后,他還在部落里又開張了,又幫人煉東西又幫人修東西的,到了最后,爐子邊擺了滿滿當當好些東西,有吃的有用的,還有部落里的人收集的礦石,礦石自己留下,宮肆把其他東西全部送給了末法的阿婆,算是他們這幾天的吃住費用。經過一下午的接觸,宮肆發下部落里的人并不難打交道,雖然語言不通吧,不過他們大體上還是友好的,當然,這多半也是因為末法和亞登對他們很友好的緣故,他們對外面大概也有好奇心,不過這個好奇心是控制在安全范圍內的,他們大部分人只同末法說話,就算委托宮肆幫忙修東西,也只是靜靜地站在旁邊,并不和宮肆交談。當然,他們語言也不通。就這么一直忙活,夜晚很快就到了,這里的夜來的比較早,六點的時候天就基本上全黑了。幫最后一個人修完東西,宮肆正打算回屋,亞登從外面回來了。吃完飯后他就離開了,一直到現在才回來。亞登阻止了宮肆回屋的動作,指指身后的廣場:“今天晚上不在家吃飯,族長和長老說今天有客人來,大家一起吃飯,就在外頭?!?/br>宮肆這才發現好些人都開始回家拿東西,或者拎著柴火,或者拎著rou或菜,他們正從自己的屋子向廣場的方向走去——點點頭,宮肆回到屋子里把大伯和朱諾叫了出來,亞登又從家里拎了好些rou,然后他們也向廣場的方向走過去了。篝火熊熊燃燒,烤rou的方向四溢,部落里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飯,不知道亞登是怎么和族長介紹的他們,總之,那位看樣子四五十歲的男人對他們很友好,還讓他們坐在了自己身邊,雖然算不上什么熱情的人,宮肆還是被部落里熱情的氣氛帶動了,吃了烤rou,還喝了一點點酒,當然,就一碗而已,淺嘗輒止,他不是個貪杯的人。事情的轉折點出現在篝火晚會進行到一半,喝多了的部落群眾已經開始載歌載舞起來的那時候。熱烈的鼓點之中,兩位高大的部落年輕人的攙扶下,一位老者顫巍巍地從遠處走過來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部落的長老——疤,他也想見見你們,不過因為年紀大了,不能全程參與,趕在這個時候過來一下?!弊彘L說著,站了起來,部落的其他人也看到老者過來了,這位老者顯然在部落里的地位極高,看到他過來,人們立刻紛紛站起來了,不過歌舞卻沒停,相反,鼓點甚至更響亮了,而跳舞的人也越來越聚集,紛紛向長老過來的方向湊過去,原本的舞蹈搖身一變,成了歡迎長老到來的舞。宮肆好奇的看著那名老人,那真的是一名老者,一看就知道年紀很大了,花白的頭發編成辮子束在腦后,滿臉褶皺還有老年斑,眼睛瞇成一道縫,族長接過了年輕人的位置,扶著長老讓他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等到老人坐定,他這才向對方介紹起宮肆等人。事情就發生在他介紹完宮肆,向老人介紹溪流的那一刻。宮肆聽不懂他的介紹,不過從他的手指方向可以大概分清楚他介紹的人是誰,就在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