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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對自己用語的細微變化——他對自己稱呼為“您”了。“另一半什么的……不要說這么引人誤會的話?!睂m肆抹了抹身上的雞皮疙瘩,然后一把松開了溪流,眼瞅著自己把他的領口捏得皺皺巴巴,還順手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口。“我要用你手上那個東西測試?”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宮肆對老者道:“我還是覺得你們可能弄錯了,我真的不是器,我們簽訂的契約搞不好也沒成功……”“您是懷疑使用者與器的契約?”那名老者忽然道。他的語氣聽起來明明和之前沒什么區別,然而宮肆卻聽出了他語氣里的肅穆。“使用者絕對不會搞錯自己的器,兩者的契約是神圣不可冒犯的,不會有虛假的聯系存在,這是這個世界上最真實的幾種存在之一!”“所以,您和老爺之間的契約亦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我們再不認同,您明白嗎?”老者直直看向宮肆。明明看不到他的眼珠,可是宮肆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覺自己被對方“瞪視”了。宮肆怔了怔,隨后對他道:“我知道了?!?/br>老者沒有繼續說下去,沖他點點頭,然后端著那個測試儀走過來,單膝跪在地板上,他將測試儀端在宮肆手掌剛好可以按下去的位置上。“這是目前最專業的能力值測試儀,不是市面上通用的測試儀,而是由能力者的能力制作而成通過采集受試者的血液進行分析,上至一般測試儀無法測試出的3S傳說級器,下至其他測試儀已經不收錄的超低品G級器,這臺測試儀全都可以測試的出來?!?/br>“請將左手按上來,重點是手指要按踏實?!崩险吖ЧЬ淳吹慕忉屩?,手上的動作行云流水:“可能會有點疼,不過請忍耐?!?/br>宮肆便將手放了上去。他瞬間驚訝于手掌的觸感——就像插入了云里。這顆球看起來明明是硬質,宮肆甚至可以看到它光滑細致的表面,然而當他把手放進去的時候,卻像插入了虛空之中。然后,他感覺自己的手指被非常迅速的扎了一下,五根指頭同時被扎,很輕,幾乎不會痛。“可以了?!崩险邔λ?,宮肆便把手拿開了。“結果半天后才能出來?!崩险呃^續道。點點頭,看著自己右手手指上五個幾乎看不出來的針孔,宮肆愣了一會兒。“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恨我,特別想殺了我之類的?”看著老者端著測試儀重新站起來,鬼使神差般的,宮肆這樣問他。老實說,如果換做是他,換做是阿吉莫名其妙簽了個超弱、超不合適的使用者,他大概真的會恨到想要殺死對方。他不是隨便問的,他是真的心里有點抱歉。宮肆看到老者向他躬了躬身。“老爺選定了您,您就是老爺終身的另一半,我們的另一位主人,我們不會對您產生任何負面情緒?!?/br>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宮肆愣住了。然后——他聽到老者繼續道:“不過,接下來的各種訓練是不能避免的?!?/br>“老爺的身體健康就拜托您了?!?/br>說完,老者再次躬了躬身,退下了。“謝開就是這副臭脾氣,他是摩羯座的……”聽到門被輕輕關上,溪流對宮肆道。“我覺得他生氣的很有道理?!睌[擺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宮肆看向溪流,誠懇道:“對不起,定契儀式被我搞砸了?!?/br>溪流就又愣了愣,半晌才道:“我也有不對,定契的時候,看到你的瞬間,尤其是聽到你說到關于阿吉的那番話的瞬間……其實我心里想的就是干脆我們倆定契好了?!?/br>“如果我們兩個可以定契,那阿吉就可以繼續等待了,等待他長到足夠大,可以挑選合意的使用者?!?/br>“反正我年紀大,能量太高,估計什么器給我都不合適,就不浪費了?!?/br>“搞不好就是因為我當時這個想法太強烈了,加上種種陰差陽錯,最終咱倆定契了?!?/br>“你開始吸收我的能量的瞬間,老實說,我挺高興的?!?/br>“我們能夠定契,我挺高興的?!?/br>溪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誠懇地看向了宮肆。愣愣地看著溪流,宮肆怔了怔,然后輕聲嘆了口氣,視線轉向右邊的窗外,靜靜看著風景,他需要冷靜一下。溪流也不說話,只是坐在床沿陪他一起看著窗外。腦子里閃過各種念頭,最后只剩下這一窗風景。等到他再次轉過頭的時候,他聽到溪流問他:“怎么樣?發現自己最終還是成為了器,感覺如何?”這是個很欠扁的問題,兩個人之前提到過使用者和器的問題,宮肆已經很明確的表達了自己對使用者和器的厭惡。雖然,這是秋夏成為使用者之前的事情了。宮肆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不好,可是也沒有絕望到想要跳樓自殺之類?!?/br>他抬起頭來:“不過,這樣一來,我也可以更好的理解秋夏、冬春、阿吉……”“還有你的世界了?!彼D頭看向溪流。“接下來的人生請互相指教吧?!彼魃斐鲆恢皇謥?,然后,就在溪流握住自己的手的時候,他一臉正色的對溪流道:“不過,丑話說在前頭?!?/br>“永遠不要以為我的人生就是屬于你的?!?/br>“我的人生,并非為你而生?!?/br>“哪怕你是使用者,我是器?!?/br>說出這句話的宮肆,看起來有些凜然,由于剛剛定契的緣故,他看起來還很虛弱。虛弱卻凜然。還有些無情。然而就是這樣的宮肆,溪流一時竟看呆了。***無情卻美麗。這是當時宮肆留給溪流的深深印象。***他現在至今能夠回想起宮肆那時候看向他的冰冷目光,少年光潔的臉蛋上細小的絨毛,還有那被光照到有些透明的耳廓。看著旁邊已經沉沉睡去的宮肆,看著他即使睡著仍然緊緊皺著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溪流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