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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了,小孩子都不記得這些事情?!?/br>陸也想要反駁,他記得的,還記得面前的男人下班趕來看望自己,陪自己看電影,從那天開始他好像就沉入了名為傅承淮的世界,再也沒有出來過。他揉著眼尾,心里揪成一團。“吃早飯吧。我公司還有點事情要忙?!备党谢绰?。陸也幼稚地將面前的溏心蛋推過去:“哥,你給我敲,我不會?!彼偸橇膺^大敲壞了雞蛋,不如他動作優雅,總是能剝出一個圓潤光滑的雞蛋白。同時,他好像也是用這種方式試探傅承淮是否原諒了自己,是否還會跟以前一樣對待自己。傅承淮似乎沉眸頓了頓,在陸也膽戰心驚的憂慮中,接過去,輕輕一敲,在慢慢地去了雞蛋殼,又推回來,道:“好了,吃吧?!?/br>陸也滿懷感恩地看著這枚白嫩的雞蛋,滿腦子又是傅承淮昨天躺在g上的模樣。傅承淮沒有他這么多心思,吃過早飯后,便道:“阿也,跑一趟樓上,把我的電腦包拿下來?!?/br>陸也大步流星地沖上去。傅承淮則彎腰抱住繞在腿邊的小陸,在它軟軟的小腦袋上qin了一下:“小陸,以后要聽哥哥的話,不該吃的東西不要亂吃,不然又要去醫院了?!?/br>“喵……”小陸爪子在他臉上扒拉,用軟墊揉他,“喵~”傅承淮淡笑著將它放在沙發上,彎腰捏它的小爪子:“就你最乖了?!?/br>這話讓身后的陸也聽見他,他低頭,無地自容。傅承淮直起身,接過陸也手中的電腦:“我去上班了?!?/br>陸也戀戀不舍地陪著他,他不安地問:“哥,你為什么不生氣?”傅承淮走得不快,他仍舊能感覺到身體的問題:“我昨天很生氣,現在已經消了?!?/br>陸也又問:“今天回來吃晚飯對吧?”傅承淮望著已經坐在車里的司機,“嗯”了一聲,好像是以前每一天那樣。陸也還想說什么,最后出口卻道:“哥,我上午就跟學校教授和老師聯系,如果定了,暑假就出去念語言?!?/br>傅承淮原本有很多話說,但都吞下齒間,只是可有可無地應了一下,便進了車庫。陸也看著司機將他送上后排,又看著黑色的奔馳從車庫緩緩駛出,他心臟猛的胡亂跳動起來,不放心地大步追過去。可是轎車始終沒有停頓,平靜而穩當地駛向別墅大門。夏日的天空如此湛藍,空曠,一覽無余,連一片云的蹤跡都難以尋覓。這一天,與陸也和傅承淮共同生活后的任何一天都毫無二致。但陸也知道,那些平靜的、日復一日的家人般的溫存,像是潮汐褪去時那樣,一去不復返了。等到下午他打了三個電話都無法聯系到傅承淮后,他將電話撥給了Andy。“Andy,我哥呢?他在開會嗎?我有事情要和他說,我出國的事情?!?/br>Andy在電話那頭道:“傅生中午上了飛機,目前應該還在飛機上,暫時無法接你的電話?!?/br>陸也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說什么?”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他出差是嗎?去哪里?幾時回來?”“抱歉,我不方便透露傅生的行程?!盇ndy道,“其實我原本也正要聯系你?!?/br>越來越不安的情緒侵占了陸也的大腦,他幾乎是分秒間反問:“為什么?”“傅生離開之前,交代兩件事。一是現在你們居住的別墅已經在你去年生日的時候,劃到你的名下?!?/br>陸也握著手機倒進了沙發中。“二是傅生留下兩百萬的現金給你,如果你出國,他建議你繼續留兩位阿姨在別墅照應,主要是照顧家里的小貓,別墅的支出和你出國留學的費用都從這些錢里出;如果你不出國,現金具體怎么支配由你確定?!?/br>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聽完這通電話的,他的腿上是爬來爬去的小陸。它還不知道,傅承淮徹底地丟開了他們——小陸和小陸。陸也手肘撐在膝蓋上,幾乎不知道要先問哪個問題,茫然頓挫后,他開口道:“那你能你告訴我,他到底去哪兒了嗎?”“去看望故人了?!盇ndy道,“那先這樣,我這里聯系律師。我一會兒會陪著律師過來?!?/br>Andy往日的專業素質在此刻顯得如此公事公辦與冷漠無情。陸也仍舊不愿意掛電話:“哪個故人?是周時琛是嗎?是去德國了嗎?你告訴我行嗎?”Andy道:“等他落地,如果他愿意接聽你的電話,那你就能問你想問的問題;如果他不愿意,我怎么能越俎代庖告訴你?”陸也這才徹底明白了,傅承淮離開了。他昨天不是說氣話,不是開玩笑。陸也道:“你們不用今天過來,我不想見任何人?!彼焖賿鞌嚯娫?,沖進了傅承淮的房間。那房間里還殘留著他的氣息,他慌亂失去方向一般,跌跌撞撞地撲在g上。昨天面對傅承淮時的痛哭,到了今日,卻悲哀地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陸也蜷曲著身體,將自己用傅承淮的被子裹了起來。他幾乎是跪在g上,茫然無助地低呼:“哥,我聽你的話還不行嗎?我知道自己錯了,你回來好不好?!”露臺的風吹進來,飄起的紗簾揚出輕妙的弧度,一切寂靜無聲。☆、036【二更】兩年后,六月。前往繁星電視臺演播廳的轎車上,后排盡職盡責的助理Andy正在同傅承淮匯報工作。傅承淮今天傍晚剛落地文城,是從外地出差回來,直接被從機場接往一個酒局,忙得馬不停蹄。不過,饒是鋼鐵之軀也熬不住這么大的工作量,這兩天咽喉炎發作,喉嚨干不說,一開口嗓音就滿是撕裂感,讓旁的人一聽就跟著嗓子疼。此刻傅承淮一只手撐在兩座中間的臺上,掐著眉心,略顯蒼白的面容上沒什么表情,反而顯出一種寡情的冷漠。Andy道:“按朱臺長的意思,一會兒選秀選手一起吃個便飯,你、韻唱片的張老板,另外還有電視臺的幾個高層、海承的紅姐幾人亮個相走個過場?!?/br>從今年四月份起,海承影視聯合繁星電視臺、韻唱片公司,共同打造了一檔男團組合選拔賽,面向全國各地與海外地區甄選年輕選手。經過一個多月的高效遴選,從接近三萬素人中選出具有出道潛力的三十多人,接下去是非常殘酷的淘汰環節,以及藝人初步訓練環節。傅承淮慢慢道:“露個臉就走?!彼谧∽齑?,用力咳嗽兩聲,干咳,喉嚨越發難受。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