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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幾個人戴著帽子從車上下來后沖進棚子。抖掉身上的雨水,后面又有一些工作人員淋著雨走了過來,導演走在后面手里撐著一把傘,制片人跟在一旁,神情都不太好。做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老天下雨不給飯吃。今天的外景估計拍不成了,趁著雨不大光線還可以只能先拍棚子里面的戲。導演開始讓人搬東西,先拍屋子里的戲,然后就找佟夭和周越過去談劇本,制作人也坐在一旁。所有部門的人都在忙碌,尤其化妝部門和道具部。如果這天氣一直這樣下去,劇本就又要改了,改動可能還不小,佟夭只在心底期望下午太陽會重新出來,比起勞累,還是讓她黑一點吧,她想。演員在酒店就已經化好妝,到了這里把衣服換好后,進了拍攝現場,這是一場室內戲,人員不易太多。佟夭看見沒事,就抱著電腦找了一處平靜的地方,準備想一下接下來的劇本。梅挽致的消息已經回了過來,她打開看時,對方也分享了一首歌給她,也是一首爵士樂。她覺得有趣,便又發了一首過去。在兩分鐘后,梅挽致分享了兩首過來。他說:〔總不能讓你吃虧?!?/br>佟夭看到這句話直笑,覺得哪有這個說法。她把耳機戴上,一邊聽歌,一邊和對方聊天:〔我們這邊山上在下雨,原本上山前一晚看的天氣預報還是多云的,第二日就變了,一點都不準?!?/br>梅挽致:〔所以才叫天氣預報?!?/br>對,是這個說法。如果太準,應該叫天氣報道才是。佟夭笑著發過去一條消息,詢問對方現在的行程。過了好一會兒,梅挽致發過來一個定位信息,上面顯示他正在江鎮,就是佟夭現在拍戲所在的城市。他說:〔明天下午在學校演講,我讓林叔過去接你?!?/br>她感覺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就被拉小,有一種呼吸著同一片空氣的感覺,一時拒絕的話是說不出的,只說自己看能不能請假。遠處的周越開始過來叫她,拍了拍佟夭的肩膀,“這一場戲拍完了,導演叫你?!?/br>佟夭點頭,趕緊收拾東西站了起來,“導演人呢?”“和制片人還在看剛才的片子?!?/br>佟夭雙手合十,感謝對方。“不用謝?!敝茉绞掷镞€拿著一份劇本,說,“趕緊過去,別讓人等著了?!?/br>佟夭把電腦裝進背包,給梅挽致回了消息后,才向里面走。導演和制片人坐在一處,男主角和女主角也站在旁邊,正在看剛才那場戲的片子。幾人說說笑笑,佟夭松了一口氣,坐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到了下午,雨下大了,光線實在不好,拍攝效果不好,導演只好決定今天停止拍攝,全部人員都坐著劇組大車回到酒店,做籌備探討工作。唐晚秋還在酒店,因為中午雨就不小,干脆就沒有上山。佟夭回酒店時,就看見對方慵懶地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正在翻閱一本時尚雜志,旁邊站著一位男士,穿著得體,面帶微笑,正在試圖與她搭話。這是某人的桃花緣,佟夭無意打斷,和周越他們分開后就在大堂中的一個沙發上坐了下來,等待唐晚秋處理好她的桃花。沙發前的案幾上擺放著幾本雜志,不是本月的,其中幾本她已經看過,隨意地拿起一封,不緊不慢地翻閱。有一本是財經雜志,封面上的人佟夭記得好像是周家的后輩,似乎是叫周嘉陽,以前跟隨母親在外公的壽宴上見過一次,表面來看是一位讓人覺得不好接近的人。她接著翻下去,身旁的沙發陷下去一部分,是唐晚秋坐了過來。佟夭笑,“解決了?”唐晚秋翻了一個白眼,表示不想說話。“中午吃什么?”佟夭問,“你早上沒吃飯?”唐晚秋說,“我們討論的是中飯?!?/br>好吧,佟夭知道了,果真沒吃,她應該早就想到的。中午兩個人去吃了一頓大餐,炭火烤魚,因為是陰雨天,店里的人很多,基本都是情侶,她們排了幾十分鐘的隊伍才坐在餐桌前。在這微微寒冷濕漉漉的下雨天,吃著熱乎乎的食物才有溫暖感。吃完飯,佟夭回到酒店,下午劇組工作人員要在酒店開會,準備討論一下接下來的拍攝工作。唐晚秋一個人先回到酒店的房間,她這幾天是打算在佟夭這邊久待,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對待事情的逃避。OO七停工后的第二天依舊在下雨,淅淅瀝瀝地不止,拍攝被再一天延遲。劇組的工作人員都被困在酒店,導演有些發愁,和制片人還有兼職一起商量接下來的行程。佟夭請了半天的假,梅挽致說林叔會在中午十一點左右過來接她。早晨從會議室出來以后,青苗打著哈欠,眼淚花都出來了,她看起來很困。“昨天沒有睡好?”“嗯?!?/br>周越笑道,“她昨天和化妝組的幾位jiejie玩到了半夜,今天又起來的早,肯定困?!?/br>其實佟夭也還有些困意,和幾個人在電梯口分開,佟夭回到自己的房間,唐晚秋已經穿戴整齊好,盤著腿坐在窗邊的地毯上就著光線化妝,聽到開門聲轉過頭,露出一只正在畫眼線的眼睛。“你下午要出門?”在門口換了拖鞋,佟夭走了進來,有些好奇地看向唐晚秋。“親愛的,我也有社交生活好不好,總不能一直就這樣躲在你這里?!?/br>佟夭坐在唐晚秋旁邊,托腮看著她已經畫好的一邊臉龐,眼尾上揚的弧度都帶著靚麗感。她很欣慰,好友又變回那個生活在都市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精致女郎了,她現在才像個真正的女戰士。她說:“我下午也要出去?!?/br>唐晚秋還在與另一邊的眼線作斗爭,聽到這句話只動著嘴,隨口問了一句,“和人有約會?”過了好一會兒沒等到人回答,唐晚秋才轉過頭看向身邊的人,佟夭蜷縮成一團坐在她身邊,雙手抱膝,下巴格外膝蓋上,她似乎陷入了某種不可說的夢境之中。唐晚秋沒得到回答也不在意,把頭又轉了回去,對著鏡子糾結著自己的眉毛和眼睛,人在化妝時總會追求對稱,在佟夭看來這是一種微弱的強迫癥,追求對稱的美感,可實際上沒有一個人的五官是絕對對稱的。佟夭回過神,歪著頭看見晚秋用每次在眉毛上輕微調整數次,雖然她沒看出什么區別,可好友在最后一次之后才滿意地把每次放進了化妝包中。她對上佟夭還有些發散的目光,聲音帶著篤定,“夭夭,看來你有了秘密?!?/br>佟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