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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馮銳說。畢竟這種事情,過于私人??磥?,慕總倒是并不介意,連Jerry都知道這個。馮銳正等著蒲櫟解釋,Jerry辦公室里,一面玻璃墻突然亮了。蒲櫟很自然地扭頭去看,只見一個黑衣男子雙手插著口袋,緩緩走向辦公桌的方向。只需0.01秒,蒲櫟就認出了他。因為一周前,他還在這個人的家里睡了一夜還吃了一餐,那餐還是他自己親手做的。慕池坐定,拿起手邊文件,正要目光不經意掃過寬大玻璃窗。似是突然發現與助理辦公室相隔的窗是可視模式,抬頭,沖著房子這邊的人們微微一笑。目光與蒲櫟對視的時候,他還輕輕眨動眼睫,笑得更開了一些。隨后,慕池慢條斯理地拿起手邊的遙控器,點了一下。才一秒的時間,對面的人和屋子就不見了,像是電影演到高|潮部分,影院的設備突然壞了。是因為一份粉絲的愛,所以他才有了能與星河簽約這么好的機會?蒲櫟的心猛烈跳動。他還記得在東京巨蛋體育場演出的那一次,連續兩天近十萬人的演出,讓他曾經體味到空前的震撼。那是他以為的人生巔峰,第一次有那么多的粉絲,從世界各地跑來看他們的演出,激動嘶喊哭叫著他們的名字。甚至是專門做了led的后援會創意名牌,讓他們的名字在整個演出會場閃現不停。那時候,他感動到落淚,心想,以后,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個圈子里。因為這里有喜歡他的人。而后,經歷MAXIMUM的丑聞被爆,粉絲們立刻又變了臉。那些曾經嘶吼過說永遠愛他的人,突然的就變成了柄柄誅心的利劍。原來他們的喜歡是那么的隨便,厭惡也毫無緣由不辨真偽。出口傷人的話,一瓢一瓢往他身上潑,他的心被粉絲們蹂|躪地快要碎成渣。然而他沒想到,眼下,會有一個人,站出來自稱是他的粉絲。蒲櫟不由地笑笑,害羞地咬住了下唇。他知道自己對慕池的喜歡和慕池對他的喜歡是不一樣的。他也明白,以他們今日今時的地位,根本沒辦法談平等的喜歡。更何況,作為一個掙扎在娛樂圈里的小明星,蒲櫟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表達對慕總的這一份喜歡。他只能把自己的感情埋藏在心里,當成一個人的秘密,時不時偷偷翻出來咂摸其中的滋味。可是,他們畢竟還是喜歡對方的,雖然點不一樣,但怪異而美好。蒲櫟捏住了Jerry放在合同邊上的筆,心臟狂亂地跳著。他試圖讓它安靜下來,卻沒有什么顯著地辦法,于是只能放任不管,隨著噴張地血脈,他在合同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想用行動來回饋慕池對他的這一份喜歡,同時用他最擅長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那一份喜歡。第7章蒲櫟簽約星河,看似意料之中,又令人意外。所以,當蒲櫟的圈中好友費一鳴打來電話祝賀的時候,他還恍如夢中,不太適應。“你行??!”費一鳴咋咋呼呼的,“怪不得和大銘說翻臉就翻臉,原來是早就找好了下家?!?/br>蒲櫟不想費一鳴誤解,但也懶得解釋,否則又得把慕池對自己的粉絲之情拿出來說一遍,他覺得特別臉紅。“是太幸運,我自己也沒料到?!逼褭岛┖┑匦χ?。“行了吧,你就別再謙虛了,”費一鳴壞笑著給出忠告,“這一次到了新公司可要注意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別再被人背后捅刀子眼看都血崩了還不自知?!?/br>蒲櫟笑:“行啦,哪有那么多事?!?/br>“哼,”費一鳴忠言之后,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嫉妒,“唉你說你怎么就會這么好命,老子和你差不多時間被麗姐看中,到現在還在演一些男三男四的角色?!?/br>“你不是都跟國寶導演孟見明合作,出演了嗎,還不知足?”蒲櫟試圖安慰。“知足個毛,”費一鳴憤憤不平,“在大制作里露個臉算個屁啊,老子現在不是還要趕著去新劇里插菜刀!”“插菜刀?”蒲櫟被逗樂。“可不是嘛,最近接了個古裝片,演一個妖冶嫵媚心計多端的國師,剛出場沒多久就被人劈了一菜刀……”費一鳴說著自己也笑了,然后話鋒一轉,突然嚴肅起來,“唉我聽說這次和你一起簽星河的還有鐘昕陽???”“鐘昕陽?”蒲櫟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嘖,你不記得了啊,”費一鳴提醒他,“里面演男二的那個小子,就是演變態的那個!”蒲櫟半瞇著眼睛回憶影片。影片中男二是一個高中生,從小被父母拋棄,后被性格孤僻的老人收養,長大后因為極度自卑患上心理疾病,最后被心理醫生女主溫情救治。客觀來講,蒲櫟覺得影片中,演員對這個角色詮釋的很好,心理狀態抓得很準,感同身受。而后,蒲櫟想起在慶功宴當晚,夾在費一鳴和他座位中的那張椅子。椅背上似乎就貼著這個男孩的名簽。“哦,有點想起來了,他怎么了?”蒲櫟問。費一鳴冷笑一聲,連連嘆氣:“唉,現在給你隨便說說,你就當我是吹牛吧……”蒲櫟:“……”“那個角色本來是我的,后來被他搶了?!?/br>“嗯?”蒲櫟有些不大相信,因為在成片中,費一鳴對另外一個角色的詮釋也很到位,雖然是一個出場不足三分鐘的小角色,但絕對令人印象深刻。然而,那個角色是一個陽光質樸的大學生,和鐘昕陽演的男二是完全不同的風格。蒲櫟想象不到,要大大咧咧的費一鳴來演鐘昕陽的那個角色,效果會是怎樣。“關鍵不是被他搶了,”費一鳴看蒲櫟沒回聲,繼續說,“關鍵是你知道他是怎么搶的嗎?”“怎么搶的?”“呵呵,”費一鳴輕蔑一笑,“那個‘爬床貨’!”“什么?”蒲櫟其實聽得很清楚,但這個詞從費一鳴口中突然冒出來,還是讓他震驚不已。“聽說他和制片方的某個一把手、二把手的搞那種關系,”費一鳴拉長了語調,“反正我就是提醒你,注意著點他吧。聽說,星河和大導演安德魯的合作要談妥了,他們最近簽不少新人都是為了自產自銷,對你是個機會,別不明不白的被人陰了?!?/br>掛了電話,蒲櫟還是覺得那一句刺耳的“爬床貨”在耳邊揮之不去。那是MAXIMUM鬧掰了之后,某些人對蒲櫟的叫法。他雖然不清楚鐘昕陽是不是貨真價實的那三個字,但是,他們被冠以同樣的稱呼,這讓蒲櫟無形中生出一些憐憫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