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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中了葉開!木掌門越想越有道理。這兩人一個邪氣凜然,另一個古靈精怪,簡直絕配中的絕配。撮合他們兩個挺好的。葉開有連城璧管著,就不會老過來sao擾他。連城璧得手,就不會賴在嵩山還老跟著他。一下子整個世界都清靜下來。木耳喜不自勝,慷慨分享經驗:“葉開這個人,你得給他點甜頭,哄哄他?!?/br>連城璧:“……”連城璧厚著臉皮說出心里話:“我也要甜頭?!?/br>木耳早看出他倆是一路人,便道:“你跟他一樣鬧騰興許也能被哄?!?/br>連城璧終于掌握了訣竅。原來木耳喜歡葉開這種沒皮沒臉鬧騰型的。要是宋青書不那么憂心忡忡,他沒準能告訴連城璧大哥你想歪了。可宋青書滿腦子裝的張無忌,哪里容得下別的事情?他對張無忌是又氣又擔心。連城璧早告訴他,張無忌這番失手被擒,完全是遭到兩個知己暗算的結果。宋青書初聽還特解恨,笑出聲大半天。笑著笑著他就哭了。他哭張無忌為什么那么傻,被別人賣了還對那些人念念不忘。幾人潛進聚賢莊的水牢,聽到張無忌嘴里念叨的,還是斷斷續續的“憐花”。宋青書真想把這人一劍了結。但看著他滿身累累的傷痕,心軟得不行,反一個勁兒求掌門救他。木耳沒奶。他沒敢從莫問心法轉成相知心法。因為他不信連城璧。萬一他變成奶狀態,連城璧有點什么陰謀,可要三個人都葬身于此。木耳只好道:“先撤退到安全地方再說?!?/br>連城璧挺專業,指法嫻熟地封住張無忌的心脈大xue,否則貿然拔去四肢的釘子,只要登時真氣亂涌要人姓名。至于張無忌背后琵琶骨那道鎖,連城璧都不敢就地卸去,只好暫且扯斷鎖鏈同刑架的聯結,讓宋青書能背他離開。張無忌的身體guntangguntang的,那是他體內的九陽神功淤積而不出,他像個發著高燒的病人,燒得神志不清。也只有這時,他才乖乖被宋青書背著。宋青書還記得,上一次背他已是十五六年前。那時他的身子冷得像塊冰,也這么腦子不清地說著話。那時他只會喊“師哥”,還不會喊旁的人。宋青書每聽他喊一個別人的名字,心就痛一份。腳步越走越慢。如今又好似回到當初背他下山的情形。要是當年無忌不是中的什么玄冥神掌,就不必在外求醫,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奇遇福氣。他的福氣,全是宋青書的怨氣,宋青書倒寧愿一切都不曾發生,只有他的小師弟,那就好了。連城璧只嫌宋青書走得像烏龜。照他這走法,水牢怕都出不去。連城璧當然心如明鏡。丐幫要這么輕易讓他們劫走張無忌,就不是天下第一大幫了。可說來又有些奇怪。就算故意設埋伏,這埋伏圈也**靜了些吧?安靜到埋伏的人都死了一般。陡然聽到木耳叫道:“這里怎么多出幾具尸首?”并不止幾具,而是幾十具。連城璧用掌風一推,面上的土礫被推開,才見得是個巨大的尸坑。里頭的人或被切斷頭顱,或被開膛破肚,血和rou混作模糊一團。宋青書臉色慘然,不由得回頭看一眼背上伏著的張無忌──還好他沒有事!連城璧推敲著:“斷體殘肢俱不是被利器割斷,是被硬物活生生打斷。這武功應該是波斯拜火教的陰風刀?!?/br>陰風刀,是波斯拜火教圣火令神功中的一路。相傳其創教者霍山老人早年喜歡扮作乞討者,遇上好心人過來施舍就殺人害命。乞討者當然不能拿著把刀,于是就創出這門狠毒的以鈍器當刀的功夫。木耳掃視四周:“剛剛我們進來時可不見這些尸體?!?/br>連城璧笑道:“霍山老人把暗殺做到極致。能殺人時不發一聲,不嚇跑后邊的來人,那才是大本事?!?/br>木耳故意大聲說:“原來波斯拜火教,拜的是殺人劫財的魔火,專干攔路狗的勾當!”他的耳邊響起呼呼風聲,風聲蓋過他的頭,就朝他腦門籠罩而下!連城璧擋住一下,木耳的防護罩擋住第二下。沒想到第三下如驚濤駭浪冷不防撲向木掌門的左肩。只聽得一聲慘叫,木耳抱琴的左手已被鐵器打得脫臼。琴從木掌門的手中墜落。連城璧慌了神,一把將木耳摟在懷里,不惜敞露自己的背部為他掩住接下的進攻。第51章波斯三使波斯三使的武功詭異如電,叫人連他們的路數都看不清。連城璧一面顧著保護木耳一面迎敵,少不得背上挨了幾記鈍器。連城璧有內功護體,還不至于登時暴斃,但傷得越重,他的的呼吸越來越重,連步履都踉蹌起來。波斯三使打完一套,三向撤開,他們在醞釀下一波的攻擊。木耳戳戳連城璧的肚子,喊他別死扛。“我能打贏他們?!边B城璧的眼里滿是憐愛,“別怕?!?/br>木耳看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是自信的笑,是有破敵之策的笑。又是一片冷光晃過人眼。帶著那抹笑的連城璧轉身回頭。他不想讓木耳看到那抹笑變成遭受重擊的皺眉難受。連城璧另一邊的嘴角也溢出血沫來。也就在此時,他的手抓住了打在他身體上的鈍器。任憑功夫再快,兵器再強,打到人身上的那一刻總有片刻停留。就這一片刻,連城璧抓住了。他手里抓住的是一枚與佩劍同長的令牌,波斯拜火教的鎮教之寶,圣火令。波斯的使者們便是死也不會丟掉這枚令牌,連城璧抓住圣火令的那一刻,也抓住了使用圣火令的流云使。流云使就死了。連城璧的拳頭很快,一拳就擊穿他的五臟六腑。要是連城璧的劍沒被木耳沒收,流云使能死得更干脆。余下的妙風使和輝月使目瞪口呆。連城璧出完那一拳,他的手就跟脫臼一般軟綿綿地懸著。剛才圣火令落下的時候就打斷了他的骨頭,負傷猛出這一拳,無疑只會傷上加上罷了。連城璧的眼睛里一點恐懼都沒有。他還有一只手,哪怕只有一只手,他也絕不怕他們。怕,不起任何作用。尤其當他身后還有另一個人時,更不能怕。妙風使和輝月使怕得站都站不穩。他們不似老教主霍山老人那樣天資卓絕,所使出的陰風刀只能靠陣法運演,靠著三人親密無間的配合與源源不斷的攻勢取人性命?,F下一人既破,陣法就破,他們苦心修習二十余年的武功就此化作夢幻泡影。二使交換眼神,不約而同地選擇同一個戰斗方式。跑!隨后兩人就溜得無影無蹤。要換作以前的連城璧,他們絕跑不掉。現下連城璧嘴里的血沫越來越多,他沒想到陰風刀擊中帶來的不止是外傷,內傷比外傷還要致命。他深吸口氣,把帶著血腥味的唾沫全咽回肚子里。再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