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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現了某種幻覺攻擊了我,至于那個襲擊者,現在應該去抓來得及,我看各位還是想辦法趕緊去追吧?!?/br>說完這一句,從始至終表現得十分冷靜的符白龍這才在眾人的注視下又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的眼神中沒有太多情緒,但這一刻,他眼前的畫面卻似乎回到了兩分鐘前密室槍/響的那一剎那。那一刻,擦著火光出/膛的子彈打在他們倆身后的墻上,留下一塊清晰的印記。地上抽搐‘怪物’到一心求死的最后一刻都在拿充滿報復和得意欲/望的眼神看著他。但事實上,早在符白龍舉槍試圖對準它的那一刻,它的口腔內已經傳來了一聲咬斷發聲系統的特殊聲音。尼人無法像地球人那樣發聲。因此斬斷發聲系統,就是它們唯一能毫無痛苦地選擇死亡的方式。這個無比希望自己能夠長命百歲的人類不愿那場說出關于外星人的秘密,于是便試圖用死逃避著多年前的那場罪責。但在它求死的那一瞬間,符白龍卻用本該殺死它的槍救下了它。而一個人孤零零站著,表情漠然而冰冷的符白龍當下也只是透過黑漆漆的槍/口看著這個曾經的地球人,這才緩緩回答道,“你猜錯了,事實上,我根本不會殺死你?!?/br>“……”“我父親說過,當你決定成為一個保護別人的英雄,就永遠不要以邪惡懲罰少數人的邪惡,我和你這種人,永遠不以同種方式共存?!?/br>“但你是第一個?!?/br>“……”——“下一個,就會輪到你口中的那些‘天神’了?!?/br>第42章(上)11月5日龍江市療養院沒開燈的病房內,一雙舊拖鞋側趟在床下,蓬頭垢面,頭發灰白的中年女人背對著墻,又拍著手唱歌了。走廊上過路的每一個醫護人員對此都見怪不怪。事實上,自打最近連那個每天固定會過來看看她的社會義工都不來了之后,這個劉倩的母親就越發瘋的厲害了。除了吃飯睡覺,沒有人知道她每天張開眼睛醒來就是唱歌和發瘋以外還能做些什么。她的女兒生了重病,之后又奇怪地失蹤了。可能以后都沒辦法回來了。想來,她后半輩子都會在這家由政府出錢建造給殘障人士的社會福利機構內繼續老無所依地呆下去。但就在今天,她從早到晚都空蕩蕩的病床邊。卻突然傳來了幾下類似服務機器人緩緩推門進來的滑輪滾動聲,又在她身后停下后,突然‘刺啦’兩下響起幾聲噪音后的電子音歌唱。【“……Edelweiss(雪絨花),Edelweiss(雪絨花),Every……myougreetme(每天清晨迎接我)……”】嗓子尖銳的服務機器人唱起來歌其實并不好聽。因為機器到底是機器,到底學習不了正常聲帶的發聲。但背對著病房門,穿著一身病號服的女人還是突然停下了自己絞在一塊顯得白慘慘的手指,又一動不動地盤腿坐在床上呆立了起來。悠揚而天真的電子歌聲一時間響徹在病房內。她僵硬的腦袋和肩膀,甚至多日來花白了大半的頭發,卻終于像是一顆枯萎的樹木般奇跡地隨著這聲音而緩緩地擺動了起來。踏,踏。身后的腳步聲那么輕。但她仿佛認得出來這一次到底是誰回來了。那是一度每天放學會背著書包,活潑敲開門回來說一句mama我到家了,咱們什么時候開飯啊的腳步聲。那也是她這輩子,都不會認不出的腳步聲。而就在那明明已經瘋了多年的女人的眼淚就這樣不受控制地順著衰老臉頰上落下。根本沒有什么機器人站著的門口,拎著一袋子水果,同時化作一道單薄柔弱的身影從身后抱住女人的女孩才閉眼含著淚,卻又強忍著顫抖地哭泣道,“媽?!?/br>“……”“謝謝你讓英雄來帶我回家,咱們現在就一起離開這兒吧?!?/br>這一句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話,頓時讓捂著臉的中年女人十分艱難地從含糊不清的嗓子里感激地發出了一聲‘嗯’。接著,病房內的那盞唯一的燈暗了下去。不斷沿著燈管向上長大的白色氣生根緩緩纏繞在墻面上。將這倆古怪又畸形的人形陰影一點點卷入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但最終這奇異的一幕,還是完全抽出墻縫化作自由自在的風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再到幾分鐘后,有個醫護人員過來送藥,就發現這從沒有人大白天到訪過的病房門這一次是半開著的。等一開門進去,手上推著小車的她卻發現這間病房里已經空無一人了。“……誒?人呢?”這個問題,眼前已經無人能夠回答了。但從這天下午開始,伴著這個女人的再次失蹤,關于前失蹤者劉倩和她母親的下落都自此成為了新聞媒體上報道的一樁懸案。有人說這個女孩自六歲開始就患有胰島素失調癥,長期住院卻無法得到正常治療。她的失蹤也許是因為卷入了地下非法藥品市場的爭斗,成為了可憐的實驗品,而她的母親說不定也一并慘遭毒手了。也有人說,那天下午有人在療養院看到過來帶走的母親的劉倩。雖然她當時帶著口罩,帶著帽子。渾身上下的皮膚都白的像是不見一絲光,讓人幾乎有點認不出來了,但不能因此否認的是,那其實就是那個之前離奇失蹤了的女孩,她終于是來孝順地接走她母親了。而不管這些零零總總的奇怪傳言究竟真相是如何。眼下,龍江市療養院后門邊的僻靜處,一棵茂密繁盛的冬青樹下,倒是正停著一輛背后張貼著數張小廣告的黑色面包車。車載電臺里,放著一首相當嘈雜吵鬧的重金屬音樂。一雙穿著兩只不一樣的襪子的腳擱在方向盤上搖晃。另還有個臉上蓋著一本時裝女郎雜志的‘苦命司機’在閑著無聊,躺在車內等著什么人從遠處的療養院內出來。直到手指敲擊了下玻璃的聲音響起。從剛才起,就躺在車里看這本雜志看的快睡著了的房二這才嚇了一跳并抬起頭。等見外頭有個人正‘全副武裝’地看著他,之后又摘下帽子和口罩迅速開門進來,撇了眼他示意他把方向盤上的臭腳拿下來后,才同他在車里交談了起來。“喲,人這么快就走了?”眼下正在套鞋,方才被嫌棄了的臭腳的房二望著遠處就問了他一句“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