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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空。只見那對容顏淑麗的姐妹一入房間便支起結界,對著大哥表達不滿:“大哥,今日多好的機會,那姓宮的找死,何不就那樣成全他?給他兩日準備,誰知道他能準備出什么東西,我們久不出世……”“jiejie,好了,大哥既然答應那姓宮的兩日,一定有他的道理,大哥也知道小心,不必太過擔憂?!?/br>朱嗤卻看向窗外,雖然什么都看不見,卻指著那邊問大哥:“大哥……那里好像……”話未說完,就被魏寒空打斷:“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有客人到?!?/br>“什么客人?”何青青順著朱嗤的手指方向望去,什么都看不見。朱嗤老實說:“就是那海鮮……”“朱嗤?!蔽汉章曇舭岛浦怪?。朱嗤便臨時改口,說:“哈哈哈好好,我正好覺著街頭的海鮮火鍋蠻好吃的,二位jiejie一同去?”何氏姐妹沒待回答,就被難地反應迅速的朱嗤一股腦推了出門,順便將門‘砰’的關上,然后又拉著何氏姐妹一塊兒飛快下了樓,朝著街頭的火鍋小店走去。何青青奇怪道:“什么人是不能我們見的?”何夕夕笑:“自然是我們不方便見的人,大哥的故人吧?!?/br>走在最前面的朱嗤這個時候卻是不傻了一樣,頗有深意的雙手抱頭,瀟灑道:“非故人也……”“那是什么?你這狗腦子居然也知道?”何氏姐妹湊上去逼問……客棧,樓上,房間內,有一仙人之資的冷清男子虛坐空中,長發及臀,異瞳熠熠生輝,顧盼之間流光溢彩,似是有情。魏修士將窗戶關上,手指打了個響指,便讓屋內裝飾用的火盆點燃,讓屋內瞬間暖和起來,火光搖曳,將屋內兩人的影子投在深木色的墻上,搖搖晃晃,若即若離。他們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龍是覺著貿然質問對方為什么不聽自己的安排直接了結那個討厭的宮思欲,不合時宜,因為魏修士并非他的誰,不是當年那個被他騙來當作臨時宿主的蕭萬降,也不是爹爹,他何德何能可以那樣不由分說的發脾氣?起碼,自己得想起魏修士到底是誰吧?可他認識的姓魏的,都死了,即便活著,他也不記得有個叫做魏寒空的人,難道說是望虛城中九郎的某個遠房親戚?他埋怨自己活著,待他極好的九郎卻死了,所以這樣戲弄自己?又或者,魏寒空就是蕭萬降?不是說鳳凰哪怕剩下一點皮毛都能浴火重生,但若是蕭萬降回來了,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非要取個假名字?再來倘若真的是蕭萬降,蕭坊主那樣想念他,他怎能忍住不去見老父親?給顧北芽留下印象的人太少了,他也不耐煩猜來猜去,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可如今不交代魏寒空兩日后比武的事情,又影響自己和鏡山門的聲譽,所以他仿佛是被無形的桎梏在此,被這個名叫魏寒空的人像擺弄人偶一樣cao縱著。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的顧北芽感到面紅鼻酸,胸中氣悶卻又無處宣發,他好像在這一刻突然發現自己不是真正的自由,他依舊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去不了,是當初被鎖在安居殿內的顧北芽,他即便是作者,代表一部分的天道,也不過是隨便就能死去,又重頭開始輪會的普通人。如今一個路人甲都能欺負他,讓他有苦難言,令他低三下四委曲求全……這魏寒空就是故意要耍他的,知道他現在騎虎難下,不愿給鏡山門抹黑,又不愿意和宮思欲在一起,所以故意吊著他,想要他求他嗎?就像之前給他答案他也不要,非要求他才肯勉為其難答應一樣……顧北芽縮在袖中的手緩緩抓緊衣擺,心想,沒什么,其實這真的沒什么,說幾句求人的話而已,又不會少塊兒rou。于是他自認態度很好的冷著臉,聲音溫和說:“魏道友,你我之間若有誤會,那都是我的錯,請不要再戲弄我,你若是幫我這一次,兩日后不要故意打平手,或者投降輸給他,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我顧北芽說話,還是很算數的?!?/br>給自己倒茶的魏寒空撩起眼皮,也不知道顧北芽這句話戳到他哪里的死xue,突然臉色古怪笑了一聲:“是么?你顧觀音若是說話算話,這天下就沒有騙子了?!?/br>話音剛落,魏寒空就察覺對面之人有些不對,定睛一看,卻是面紅耳赤的死死咬著牙,眼淚在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打轉,然后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滾下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神就跟看仇人沒什么兩樣。魏寒空頓時神色無措了一瞬,有要站起來的趨勢,卻又硬生生將屁股釘在凳子上,八風不動,沉聲道:“哭什么哭?我一句重話都沒有說!”第54章054“……嗯,你沒有?!鳖櫛毖科^,雙手掩面,耳朵通紅,身形漸漸變淡,看樣子是因為自己的失態要遁走。魏寒空撇了撇嘴角,說:“躲什么躲?而且你不要口是心非,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罵我,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話不能直白一點?你不是說過要和我單獨談談么?現在逃走的話,還怎么談?”顧北芽不為所動,但的確就這樣躲避不是他該做的,不過是被這個魏寒空擠兌幾下,倘若這樣就能達到目的,他真是不必哭,他該笑。于是漂亮的鏡山門小師叔便又將雙手從臉上拿下來,眼神格外幽怨的看著對面的修士,倒不像是過來尋求合作,懇求幫忙的,而是個討債鬼,并且還不好意思開口的那種。魏寒空這是第二次單獨與顧北芽相處,第一次是在梅花林里,顧北芽像是梅花變的妖精,忽地落下來,坐在枝頭,含苞待放的一身冰霜,仙氣飄渺。第二次就是今日,也是顧北芽親自找上門來,扭扭捏捏又矜持冷淡,求人都求出一股子讓人哄的味道,這些年……看來是過得很好,沒有人欺負他。顧北芽的模樣變化不大,依稀可以看出少年時期的秀美,但如今比年少更成熟,當然,魏寒空認為這里的成熟大概只有外表,顧北芽身邊那么多人愛他,他大概永遠也沒有長大,還想著很多不切實際的東西,然后一股腦的去做,總有人愿意為他埋單。“說話啊,顧小師叔什么話都不說,我便什么都不會知道?!蔽汉沾瓜卵酆?,他仿佛是很不愿意讓自己將視線過多的停留在顧北芽的身上,那讓他很難受,心臟有個地方好像從前有個巨大的豁口,十年來從未愈合,就那么敞著,流淌著黃色的膿水,需要世上最好的神醫為他剜心割rou再縫合,但他又不愿意,就那么任由傷口繼續惡化,如同枯爛的右臂,是他執意留下不肯翻篇的記憶。顧北芽聽見魏修士的語氣似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