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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戲,還說修真之人的業余生活太過枯燥,如今歲月漫長,不修煉的時候根本沒事兒干,所以給修真之人找點兒樂子。具體的事情,袁明記不清楚了,只知道因為那顧北芽的緣故,直接打破了鏡山門內以實力為上的地位高低傳統,他那樣捧著一些沒什么本事,成日只會陪著他玩鬧的那些辣雞,害得不少人也跟著去奉承巴結那些辣雞。本身不該擁有那些贊美和矚目的辣雞,一朝竟是比柳沉冤還要可惡,走上了另一條康莊大道!這怎能讓人甘心?!袁明如今蒼老得很快,他的修為依舊每天都在流走,直到最后,恐怕與凡人無異,活個六七十歲便要死掉。而他現在已然五十多歲了,沒幾年好活,他將比那郭童還要不如,老早的死去,默默無聞的死去,連想要看看柳沉冤現在遭遇了什么報應都沒有機會,這全都是那個顧北芽的錯!倘若不是他當初救了柳沉冤,他根本不會淪落至此??!袁明蒼老的臉上皺紋都擠滿了怨憤,但又根本不敢說出口,只能繼續掃地,而后悄悄聽著那些還有著大好年華、無數希望的小弟子們說話:“聽說是小師叔救下的柳師弟呢?!?/br>“咦?那小師叔現在可過來看柳師弟了?”“并無……”“哎,你說,小師叔到底是喜歡柳師弟,還是不喜歡呢?”“這感情之事,誰知道???”“可小師叔對柳師弟,又的的確確有些時候很上心,我以為是有些喜歡的,不然以小師叔的性子,討厭便根本不會搭理吧,怎會還三番五次在柳師弟危難之際救他呢?”“可要說喜歡,你又如何解釋小師叔寧愿比武招親也不和柳師弟在一起呢?柳師弟如今可是我輩楷模,是顧宗主之后,最是天道殷勤,很有可能飛升的人物,前途無量,即便現在修為還跟不上,但也絕不會止步于此的,配小師叔也不差,為何不愿?”“是啊……為何呢?”外面的弟子們津津樂道柳沉冤與小師叔之間的八卦,屋內接受治療的柳沉冤聽得清清楚楚。急忙趕來探望柳沉冤的前任外門首席弟子郭童都覺著外面的人著實聒噪,又說話難聽,立即站起來打開窗戶,‘哼’了一聲,說:“都圍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去繼續學習去?小心考核沒過,便被貶為和他一樣的打掃弟子,從此永無出頭之日!”眾人順著郭童的手看過去,便見他正指著那蒼老的佝僂著背部的袁明……袁明渾身頓時一陣陣發燙,面色更是煞白,卻又根本無力再和郭童那一伙人對抗,郭童哪怕如今不在鏡山門了,也是有修為的管事,自己算什么呢?袁明低下頭去,生生將自己嘴巴里的rou都要掉一塊兒,吃下自己的血和rou,才保持理智的離開,沒有自尋死路去頂撞郭童。弟子們也是知道那老人和郭童、柳師弟之間的齟齬,皆是心中一凜,默不作聲,紛紛散開。眼見院子里徹底干凈了,沒有那些閑言碎語再打攪柳師弟治傷,郭童才摸了摸自己新進留的山羊胡須將窗戶重新關上,走到柳師弟病榻前坐下。柳師弟卻并不看他,只是望著雙扇門,仿佛在期待誰人如天神般駕臨此地。“柳師弟,你看什么呢?”郭師兄明知故問,開玩笑說,“你的手臂也接上了,張長老醫術越發高明了,倘若不想在這里養傷,現在就可走了,可沒人關你?!?/br>柳沉冤那雙深色的雙瞳里是任誰看了也無法忽視的寂寞,他不會說話,于是那雙眼仿佛就是他語言的窗口,讓人輕易看出他在等一個人來。見柳師弟對自己的玩笑根本沒有反應,郭師兄也無奈了,只好說:“你治療了有些時間,小師叔現在還沒有回來呢,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即便回來應該也是要去見蕭坊主的,我來看你的途中,聽見蕭坊主也在找小師叔呢,似乎是有人想要介紹給他認識,應當是蕭坊主覺得不錯的修士……所以……不要等?!?/br>柳沉冤頓時有一行淚從眼里猶如刀割滾落鼻梁砸在陶瓷的方枕上,他右手還不太能靈活動彈,卻雙手抱著頭,突然崩潰著無聲大哭!郭師兄看見柳師弟幾乎像是要把魂魄都嘶吼出來,卻又那樣無聲無息,甚至拔了好幾下手中的大環玄戒,卻又最終沒能拔下來,就那樣慢慢從崩潰強制恢復到平靜,然后對著自己露出一個微笑,以口型說:郭師兄,我好了,去小師叔的山頭等他去。郭童實在是受不了了,他無法再看著師弟越陷越深,這么多年來,難道還不夠忘記一個人嗎?干脆道:“柳師弟!算了吧!要我說,算了,你已經被淘汰了,無論是比武招親的比賽里,還是從前……何必呢?算了吧,救命之恩,不定要以身相許的,或許小師叔當年就沒有那個意思,是你自己曲解,結果現在成了執念。你現在脫身還來得及,真的!”柳沉冤頓了頓,搖了搖頭,略長的睫毛掩住他的大半瞳色:師兄,你不會懂,我覺得我和小師叔不該是這樣的關系,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那什么時候才是時候?”柳沉冤有自己的答案,卻沒有說出來,只深深的看著那扇門,最后不慌不忙地一面走出去,一面將寬闊挺拔的背影留給郭師兄。門開之后,屋外冬日的陽光瞬間灑在柳沉冤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扭曲拉長……第48章048從靈藥閣此處去往小師叔顧北芽的天鳶宮需得乘飛劍過去,越過一眾小山頭,那一片冰雪之處,樓臺亭閣無比冷清卻又如畫似夢的地方,便是了。柳沉冤去那里的次數比得上自己的洞府,所以輕車熟路,又知曉顧北芽現下不在宮內,于是輕易入了那無人看守的宮門,直接進入那大堂,看著顧北芽常坐的那暖榻,然后坐在那暖榻的對面去,盯著那處發呆。忽有過來整理試卷的小童子躡手躡腳的路過,看見柳師兄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敢打攪,但誰知道自己從一進來便已經算是打攪,聽柳師兄拍了拍手,小童子便立即立正站好,對著柳師兄行禮,說:“柳師兄,我是奉蕭坊主的命令,過來拿卷子,這是令牌?!?/br>說罷,才五六歲的小童子將一直捏在手心的令牌遞過去,生怕柳師兄不信自己。柳沉冤沒有接過來看,點了點頭,擺手讓小童自行過去,小童得了同意就是一喜,又道了謝,結果跑去書房的時候,柳沉冤卻是跟了過去,不過站在書房外面就被擋住,只能看見小童子如若無物的進入書房取出試卷。‘這是什么?’小童抱著一沓子試卷出來,就見空中浮著一行字。小童回答:“這是小師叔親自出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