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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br>就在這時,又是一道閃電劈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閃電的光的映射還是其他原因,程朗的臉色忽然變得煞白,他小心翼翼地說:“長風,我關機后……是可以再次打開的吧?”他怕自己關機以后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不知怎么,看到程朗這副模樣,長風的心臟驀然一軟:“算了,別關機了?!?/br>可是沒關機的程朗卻怎么都進入不了休眠模式,長風半夜去接水,隨手推開程朗的房門,這才看見程朗坐在床上,也不躺下,抱著被子,眼睛的光閃爍地厲害,如同驚弓之鳥。似乎是害怕被長風責罵,程朗率先解釋說:“我……我知道我不會被燒壞……長風……我只是有點害怕……”長風當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想起程朗才被制作出來兩個月而已,幾乎算是一個“嬰兒”?然后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是很害怕打雷天的,那時他覺得雷聲太大了,就好像怪獸的嘶吼。其實當時說出來也是很不好意思的,但mama親了親自己的額頭,然后溫柔地說:“小風還是小孩子,害怕打雷不用不好意思…就算長大了,有害怕的東西也不丟人……今天mama陪著小風一起睡好不好?”長風眨了眨眼睛,他看著程朗,忽然開口說:“程朗,你今天過來和我睡?!?/br>程朗眼睛都睜圓了。長風看著他,想起自己剛剛說了怎樣奇奇怪怪的話,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煩躁和一點點后悔,但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長風不耐煩地又說了一句:“我是怕你晚上沒被雷劈卻自己把自己嚇地燒了才這樣說,睡不睡,不睡滾?!?/br>下一秒,程朗就抱著枕頭跳下了床,眼睛幾乎要發光發熱:“睡!”從前的事情,現在想起里還覺得心臟暖烘烘的,長風忽然有些愣怔,除了心臟,他覺得自己的眼角也有些熱了。忽然,又是一道閃電劈了下來,在房間猛地被映亮的那一個瞬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對面床被子里的人,身子不自覺地輕顫了一下。一如多年前那樣,長風的話也是脫口而出:“……你要是害怕的話,要不我們一起睡?“說完,長風又貼心地加了一句:“……害怕打雷沒什么丟人的?!?/br>空氣沉默了好長時間。誰也沒有說話。長風心中閃過紛雜的思緒:程朗為什么不說話?我說這種話是不是有點唐突?或許……程朗是不好意思了……畢竟他表訴不夠委婉…然后,在長風心里打退堂鼓甚至想要開口收回自己的話的時候。對面床的人微微動了動,然后打開掀起被子,鉆到了長風的被窩里。然后,長風聽見了程朗說:“長風,你害怕打雷想和我睡就直說,不要這么拐彎抹角?!?/br>長風聽見之后愣了一下。“打雷不可怕的?!俺汤视旨恿艘痪?,聲線中的輕顫更加明顯了。這一次,長風準確地捕捉到了程朗這沾染了笑意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低沉的笑聲撩人的厲害。長風幾乎面紅耳赤:所以!程朗真的以為!是自己害怕打雷??!才故意這樣說的嗎???!程朗的系統果然升級了??!人家一點都不害怕打雷,結果自己忽然對人說什么“害怕就和我睡”…真的!好丟人??!算了,丟人就丟人。和程朗在一起睡感覺很好,雖然兩個人現在的身份限制了他們就算是躺在床上也只能規規矩矩的不亂動,并且嚴嚴實實地穿著保守的睡衣。但是程朗的體溫卻讓人很安心。其實程朗一個人“休眠”的時候,通常開的是深度休眠模式,整個人都是鐵一樣的冰冷,但是在環境不夠封閉的時候,為了不被人發現異樣,他就會把體溫調整到比正常人微低的溫度,但是和長風在一起睡覺的時候,他會特意把體溫調高,是十分令人舒服的像是暖爐一樣的溫度。這樣其實是很耗電的,但是程朗總是不在意,用一種又溫柔又執拗的語氣說:那你冷了怎么辦。長風懼冷趨熱,以至于后來的冬天里就算不打雷,長風也會讓程朗鉆到自己的被子里,半夜甚至經常鉆到程朗的懷里,八爪魚一樣地抱著他。現在想想,長風忽然覺得剛剛他讓程朗過來睡覺時,程朗在床上沉默的那段時間可能只是在調整溫度。長風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唔……太貼心了叭。長風抱著程朗睡了三年,以至于和程朗分開之后,長風變得越來越不耐寒,每個冬天,即使空調溫度再高,鉆進被子的那一刻,長風依然是覺得手腳冰涼,被子也又冷又寒。長風現在感受著身旁的程朗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溫度,恨不得立刻抱上去。但是不可以。長風也不敢裝睡過去抱他,程朗是機器人,對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頻率相當了解,完全騙不過。.第二天早上六點整,沒有任何鬧鈴,程朗睜開了眼睛。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緊緊地禁錮了,他低頭看了看,長風的臉頰樣貼在他的胸口,手臂環著他的腰——相當親昵的姿勢。程朗靜靜地看著長風,他伸出手指,似乎想要去戳一戳他的臉,卻又在觸碰上去前一秒硬生生頓住了。他臉上緩緩出現了一種近乎于迷茫的表情,然后他輕輕的移開長風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靜悄悄地下了床。他換好衣服,然后準備出門買早餐并且給還在床上的同事帶一份。靠近房門的墻壁上,有一個被上任住戶不小心打碎了的瓷盤子裝飾品。店家還沒有來得及換。程朗出門的時候也不清楚在想什么,指尖一不小心就擦過了那個瓷盤子。下一秒,他的食指上出現了一滴殷紅的血滴。程朗皺了皺眉,簡單處理了一下,拿創可貼包住了。程朗買早餐的時候很挑剔,這時候還有些早,有的早點還沒有做完,程朗就先去晨跑了一圈,晨跑結束后,他擦了擦額頭少量的汗,去買了一個三明治,坐在店里吃了,臨走的時候還打包了一個。程朗又怕屋里的小孩兒不想吃三明治,就又給他買了溫熱的中餐。旁邊有個老奶奶在賣芒果,黃橙橙的甚是可愛,程朗只是不經意地看了一眼,老奶奶就熱情地招呼他來品嘗。程朗禮貌地拒絕了。他對芒果過敏。他人生只吃過兩次芒果,一次是五歲那年吃芒果險些住了院,一次是前段時間吃了長風的芒果蛋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