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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聽了吩咐來上茶,數杯熱茶在茶幾上擺了個圈,將紀萌圈在正中。茶香飄飄,熱氣裊裊,小床上的大山雀睡顏安詳,場面看似一場離奇的迷信活動。秦方越將熱茶一杯杯往外挪,又把紀萌身上的絲綢被子往下拉一點,讓他不至于被熱到。做完一抬頭,沙發上的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他此時想起,這是他第一次正式見紀萌的家人,還一見就這么齊,并且紀萌相當于不在場。“失禮了,還沒請教幾位怎么稱呼?!鼻胤皆皆谛“宓噬献孟駛€等待檢閱的小兵。“你就跟著萌萌叫吧?!背愠雎?,把自己這邊的人都介紹了一遍,貼心地解釋了紀萌已無父母,他們形同血緣親人的關系。秦方越老實地跟著楚姐的介紹一個個叫過去,快速克服了叫比自己“年輕”的人叔叔jiejie的障礙,提醒自己向霍意總裁看齊。為表禮貌,雖然已經在電話里自我介紹過,他還是再當著大家把自己介紹了一次。較年長的女士,也就是常姨開口道:“我們幾個老的長期在外,萌萌又獨立要強,因此對他的交友狀況不太了解。你們能相互信任、照顧,挺好的?!?/br>看起來像紀萌哥哥的沐叔接話:“剛才沒嚇到你吧?萌萌說過他有一個好朋友,這也優秀,那也優秀,說的應該就是你了?!?/br>幾位長輩一改來時又急又兇,仿佛一有不對就要鬧出大動靜的模樣,變得慈眉善目起來。黑著臉瞪視秦方越的霍叔也在沐叔的小動作下,勉強露出笑臉。要不是秦方越親眼見過他們穿墻變身的樣子,會以為他們就是普通人。雙方一陣寒暄,氣氛非常融洽。秦方越做好了被查戶口的心理準備,但很久都沒等到應有的問題。沙發上的人慢慢品著茶,沒有就此告辭的意思,他只能自己找話題。聊什么呢?妖精的事他不知道敏感界限在哪里,就聊他和紀萌的交往。長輩們笑瞇瞇地聽著,眼睛里是溫和的鼓勵,就像普通的家長面對孩子的同學,想多知道點自家孩子在學校過得開不開心,和同學相處好不好。他們也不讓秦方越唱獨角戲,適時搭話。比如秦方越講很小的時候就認識紀萌,那時還不知道他的小鳥朋友如此特別,他們就說萌萌能化成人形前也是孩子脾性,偷偷下山到城里玩,還以為他們不知道。他們與秦方越交換關于紀萌的種種,可就是不主動提問題。秦方越不知不覺越說越多,盡管言語謹慎,但展現出來的部分,已經足夠老妖精們拼湊出想知道的東西,包括紀萌的心思,和他的心思。直到他們滿意地起身,秦方越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被套路了。難怪杰弗瑞叔叔每次想多說兩句都被打斷,霍叔張口像是要問話也被按住,舞臺都留給他。警察中的審訊高手被輕而易舉地審訊了,他還跟被施了妖法一樣配合。終究是面對家長團太緊張了。離開前,杰弗瑞叔叔拍著秦方越的肩叮囑:“我們家很開明很民主的,不會隨便探聽孩子的隱私,萌萌醒了要是問起,你就如實說我們什么都沒多問啊?!?/br>秦方越內心麻木臉:是的,都是我主動說的。沐叔指指門,示意霍叔先行一步。后者還是不大高興,像女兒被混蛋拐騙了,但也順從地走了,留下沐叔和陸叔在最后。秦方越一看,明白兩位叔叔有重要的話要對自己說,便也端正了神態。“早知道萌萌要清單是為了你,我就不隨便給他說了,這還差點害了你?!?/br>陸叔說話慢吞吞,重點不清晰,秦方越沒聽懂。不待他發問,沐叔解釋道:“你感覺萌萌夜里在為你調理身體,其實是在向你輸送靈氣。你可以理解為那是一種特殊能量,我們現在呼吸的空氣中就有,但非常稀薄。靈氣對妖至關重要,是妖成為妖,維持漫長生命的關鍵之一,對普通動物也有好處,但對人類的作用有限?!?/br>秦方越隱隱抓到什么。“如今妖的能力比起傳說中弱很多,我們沒有經驗,大概猜到萌萌要做什么也沒有阻止,想著試試無妨。今天看到你才發現,讓你吸收太多靈氣,就像一次性吃太多補藥,不但無益,反而有害。你現在狀態還好,時間久了,身體會出問題?!?/br>沐叔聲音低下去:“等萌萌醒了,你,叫他放棄吧?!?/br>秦方越喉嚨收縮,嗓音干澀:“放棄什么?”沐叔看著他,眼里有不忍,有安撫。“其實在你小時候,我就見過你。我記得是十六年前,萌萌偷偷拉著我來看你,讓我幫幫看看,他的好朋友有沒有修行延壽的天賦。你……”秦方越從他的遲疑中明白了答案。41.太陽超大走出秦方越家,陸叔面帶憂慮:“這樣會不會……”“早晚會有這一天?!便迨鍝u頭,“這次萌萌和那個年輕人都差點出事,就讓我們做壞人吧,讓他們早點面對現實。至于他們一起做出什么決定,我們都只能支持?!?/br>道路前方,霍叔站在行道樹下,向沐叔伸出了手。紀萌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一道溫柔的浪花托著起起伏伏。他在這舒適的節奏中渾身懶洋洋,一點不想動,可肚子不爭氣地餓了,他躺著問浪花:“今天吃什么?”浪花不回答,他想轉頭看浪花,腦袋一偏,醒了。入目是天花板上熟悉的頂燈,燈關著,淡淡的光來自窗外。紀萌遲鈍地想,現在是什么時候了,為什么身下的浪花還在搖。不對!那是阿越房間的頂燈!紀萌蹭一下坐起來,還沒搞清狀況,屁股下地動山搖。晃動很快停止,紀萌發現自己坐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腿上堆著一張陌生的絲綢被,床的兩邊被一雙巨大的手扶著,順著那雙手往上看……咦,阿越為什么那么大?“不要跑!”秦方越滿眼欣喜,說出口的話卻和表情不搭邊。紀萌愣愣地望著他。“不要怕,不要跑?!鼻胤皆街貜?,聲音從不可自控的高聲變得柔和。這句話我好像聽得懂,可阿越為什么那么大?紀萌用翅膀遮住鳥頭,企圖再次把自己捂傻。想想他都干了些什么,半夜溜進別人房間,被逮住了當場露出原形,準備逃跑最后卻什么也沒解釋地昏迷了。但他懊悔也懊悔得不清凈,秦方越實行緊密盯鳥戰術,不再像睡覺時那樣把他的小床抱在身上,卻也不離開他超過一米。紀萌透過翅膀縫隙看過去,秦方越面容有些憔悴,但笑得很好看。他輕聲叫:“紀萌,萌萌,嘿仔?!?/br>紀萌吃驚地放下翅膀,想要說話,開口卻是:“仔嘿!”“仔嘿!仔嘿!仔仔嘿!”秦方越看紀萌著急地站起來,一會兒揮舞翅膀,一會兒轉圈圈,一會兒低空飛行,想幫忙卻幫不上。大山雀折騰一通,垂頭喪氣地停下來,嘴巴張開卻沒有發出嘆氣聲,尾巴毛都耷拉了。“你需要什么?”秦方越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