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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越想,自己何止吃了紀萌一個億。紀萌拿到他面前來的,自己舍不得吃的,不知道是多好的東西,他卻沒有意識到。想完萬分珍惜地,一口一口抿掉自己泡的奶,然后自拍發信息,接上中斷許久的喝奶匯報。入夜后辛苦趕路的大山雀聽到信息鈴聲停下來,欣慰又黑線地給某人回過去一個大拇指。自那次傷口發炎后,阿越性格變軟變黏了似乎不是錯覺?事情有時候就是那樣,出現一件怪事的時候不覺得怎樣,出現第二件的時候,似乎周圍全是怪事。出差后的第三個早晨,還沒找到機會問紀萌梨怎么回事的第二個早晨,秦方越再次發現他睡前特意關嚴的窗戶開著一條縫。34.意外超大今天是留在省城的最后一天,秦方越想著事情下樓。招待所院子里的樹撐起一條傾斜的林蔭道,陽光稀疏地漏下來,地上斑駁的光影恰如他此刻的內心,半明半暗。秦方越抬頭看被微風吹動的綠葉,搖晃的樹葉是地上光影變幻的源頭,但沒能給他的迷思一點頭緒。余光瞟到什么,秦方越倒回兩步,一只胖乎乎的小鳥安穩躺在他這個人類的視野里,在樹上睡得正香。那截樹干分枝寬而扁,離地不高,中間微微向下凹,小鳥就躺在凹陷處,好像那里是它的小床。秦方越知道鳥有站在樹枝上睡覺的,有趴在窩里睡覺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躺著睡的,如此人性化,他多看了幾眼才確定這只鳥不是傷病或死了,就是在睡覺。低處的風打個旋掀起它頂上的樹葉,一束橙黃陽光傾瀉下來,仰臥的小鳥側過頭,藏在黑色短羽里的眼皮似乎動了動。它沒有睜開眼睛,只用后背蹭著樹皮挪動,要躲開陽光的照射范圍。秦方越眼見它快要掉下來,沿著下坡緊走兩步,來到那棵樹下的同時張開雙手。小鳥卻似乎有第六感,蹭到樹干邊上就停下,一個翻身又滾了回去,根本不用他接。風停,樹葉回落,它繼續在陰涼里睡得安穩。秦方越失笑。野生動物大多警醒,睡覺時也留意著周圍,一有風吹草動立刻跑路。他已經站在這么近的距離,樹上的鳥兒卻似乎把他多年警察生涯凝練出來的氣息當做沒有威脅的輕風。這只鳥是招待所里的???,早已不怕人,還是這種鳥性格都親人?也許是后者。看到的第一眼,秦方越就認出這是一只大山雀。他沒有觀鳥識鳥的愛好,不過這種鳥他實在熟悉,曾經專門了解過它們的資料。mama還在世的時候,秦方越也認識一只大山雀。說“認識”,是因為他覺得那只大山雀就像他的朋友一樣。那時候家里雖然也沒什么錢,但mama的關愛彌補了一切,秦方越同別的孩子一樣,天真而快樂。當一只小鳥站在窗外歪著頭看他,他覺得小鳥是在好奇,友好地伸出小手和小鳥打招呼,邀請對方到家里來。小鳥真的應了他的邀請,然后喝了他的水,吃了他的餅干,叉著小細腿兒踩了他的床,用毛茸茸的翅膀碰了他的手。“你從哪里來?你的爸爸mama呢?你家在樹上嗎?”他問小鳥。小鳥不回答,看著他玩拼圖,他找到了缺失的那塊,小鳥蹦著叫:“仔嘿,仔仔嘿!”他感覺到小鳥的開心,并提出叫它“嘿仔”。小鳥沒拒絕這個稱呼,每當他叫嘿仔,都會給他回應。一段時間里,嘿仔經常來找他,他們一個說人語,一個說鳥語,彼此未必真懂對方的表達,但相處愉快。有一天,他在房間等很久都沒有等到嘿仔,第二天同樣。mama說,小鳥和父母搬家了,走得匆忙,來不及向他告別。后來,mama也離開了,爸爸扔掉了他的拼圖,街上的小孩嘲笑他,原因之一是他說自己有一個小鳥朋友。再后來,他也明白了,小鳥的壽命很短,而即便在那短暫的生命里,也有旦夕禍福。回憶只是一閃神,過去的傷口哪怕留下疤痕也不讓人在意,只有柔軟的片段依然具有牽動人心的力量。樹上的大山雀比小時候那只要大些,胸口的鵝黃絨毛和黑色“小領帶”則別無二致。隨著呼吸,小領帶一起一伏,讓它看上去像個忙累了倒頭就睡的上班族。秦方越不再停留,走開時沒有特意放輕腳步,覺得再大點動靜那小家伙也不會醒。想到這里思維一轉,這幾天的異常又浮上腦海。前天和汪英豪視頻過后,秦方越心里裝著事,晚上理應睡不好,剛睡時也確實思緒喧囂,后面卻同前一個多周一樣,睡得死死的,只在天亮前有點模模糊糊的感覺,仿佛從絕對漆黑的深海浮起,來到透光的淺水區域,可冒不出水面。醒來看到明明關嚴卻出現空隙的窗戶,他終于后知后覺,之前只覺得最近的睡眠變得非常健康,現在看,太過健康并不適合他。仔細回想,睡眠變沉是從紀萌住到家里來之后開始的,也許是青草汁和奶粉的緣故。于是秦方越前一晚還在做喝奶匯報,后一晚就試驗性地沒有喝奶,睡前再次將窗戶關死,并在接縫處沾上一根細線。短短時間,秦方越喝奶已成習慣,一天不喝就感覺事情沒完成,還有幾分辜負了紀萌殷殷叮囑的愧疚。他關燈躺床上,自省是否職業病太重,小題大做。房間東西沒多沒少,他人也沒事,何況一院子警察,真有不對早有人察覺,很可能是窗戶本身的問題。想是這么想,他卻沒從床上起來把奶粉泡上,反而故意保持這種不踏實的狀態,讓自己不要睡著。作為一名合格的刑警,長時間不睡覺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經歷。若有需要,在安靜的環境里一動不動躺舒適的床上也能完全保持清醒。然而這晚秦方越出乎意料地失敗了。他睡著了,全部意識被溫軟的黑暗蒙住,與現實世界遙遙隔開。殘存的毅力如一根針,在暗海左沖右突,經過不知多少次浮沉,針尖勉力在黑暗的邊緣戳破一個眼,有朦朧的光漏下來。借著這點光,一部分感知蘇醒。眼睛仍然睜不開,但身周的存在顯出一點模糊的輪廓??筛兄挠|手觸摸到的,卻讓秦方越疑惑,自己是否置身夢中。身邊很近的地方,有另一道氣息。熟悉,親切,甚至迷人,令他的意識放下武器,乖乖沉底。35.謊言超大一覺醒來,窗縫上的細線在地板上找到,窗扇依然不明原因地動過。偏偏經過一晚上無聲折騰,秦方越除了心累,體力、精力都是充電后的滿格狀態。省廳招待所內安寧規整,各項事宜有條不紊,秦方越見到的、懷疑的,如同昨晚身邊那道氣息,似夢似幻。警察大比武只剩最后一天,晚上就可以走人,秦方越猶豫,是按原計劃早點回去見紀萌,還是在招待所再住一晚,裝個攝像頭,看看窗戶,也看看自己——萬一是自己夢游呢。吃過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