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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另一個還在尋找突破口,一時半會應該還破不了?!?/br>鄭父說:“是那個連環殺人案嗎?”“是,”關銘說,“六年了,難查。這兩天余余也忙了夠嗆?!?/br>“他跟著你們瞎忙,”鄭父說,“能幫上忙嗎?”關銘笑了:“他很厲害。任局很喜歡他,能進專案組,就很說明問題了。我看盧隊也是個好隊長,對他也挺好,很有前途?!?/br>鄭父果然滿意,又笑著謙虛了幾句。鄭余余幫他媽切豬肝,支著耳朵去聽,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關銘夸他,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鄭母的高壓鍋里壓了骨頭湯,此時已經放氣了,她說:“去盛飯吧?!?/br>炒豬肝好熟,放到最后去做,也不至于涼掉,廚房里都是熗炒的聲音,關銘被鄭父拉住聊天,鄭余余一句話也聽不見了。隱約聽見門鈴響了,他抓緊從廚房探出頭去,問道:“是誰???”鄭父手里拿著一束花回來了,問:“誰定的?”“我,”關銘說,“出來的匆忙,沒給伯父伯母帶點什么東西?!?/br>鄭父還埋怨了兩句,鄭余余已經接過來,去找花瓶了。“關隊愿意買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鄭余余說,“給他這個機會?!?/br>關銘沒跟他頂嘴,估計是看了今天這個場合的面子。鄭父說:“你拿那個新花瓶,你媽過年買的那個華而不實的花瓶?!?/br>鄭余余想起來了,去書房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了跟關銘介紹說:“這花瓶六百九十九,據說原價一千四。知道在哪買的嗎?”“哪兒?”關銘配合。“超市?!编嵱嘤嗾f,“樓下超市促銷的高檔花瓶,打五折?!?/br>關銘說:“撿了個大便宜啊?!?/br>“那可不,”鄭余余說,“五折呢?!?/br>關銘買的是一束百合花,這花其實很難伺候,非常容易蔫得東倒西歪,鄭余余找出兩把剪刀,倆人坐在沙發上,把莖斜著剪開切口,插到花瓶里,鄭父遞了個垃圾桶過來,看著他倆干活。“關銘平時做家務嗎?”鄭父笑問。關銘實話實說:“不怎么做?!?/br>“看得出來,”鄭父說,“現在年輕人出門都干干凈凈的,回了家就不行了?!?/br>關銘:“我出門也不大行?!?/br>鄭余余想憋,沒憋住,笑了一聲。鄭父說:“那你不折騰別人啊。鄭余余家里的衣服,兩衣柜也裝不下,說了他多少次都一樣,衣服換得勤,襪子都要他媽洗?!?/br>“在武羊不這樣啊,”關銘很有良心,“那兩年挺勤快的?!?/br>鄭余余說:“噓,讓我爸貶我兩句?!?/br>倆人安靜地插花,鄭父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嘮了兩句,鄭母拿著鍋鏟走出來:“小余呢?說要幫我忙,怎么干了一會兒就跑了?!?/br>“我來,”鄭父說,“小余不干,老余來?!?/br>客廳就只有他倆,他倆也沒說話,鄭余余把花莖下端的葉子剪掉,然后遞給關銘,關銘把花莖斜著剪斷,插/進花瓶里。鄭余余端詳了一會兒,說道:“這塊不好看?!?/br>關銘又擺了擺,說道:“這樣呢?”“有點單調,”鄭余余說,“你應該買那種亂七八糟的花都有點的那種花束?!?/br>關銘說:“少來,又不是給你買的?!?/br>鄭余余:“給誰買也是啊?!?/br>倆人收拾了一下茶幾上的東西,鄭余余端詳著這瓶花,怎么看怎么覺得不順眼。鄭母把飯盛好,走出來的時候看見飯桌上的花,驚喜道:“這是什么?關銘帶來的?”“對的,”鄭余余說,“你覺得這樣插好看嗎?”“好漂亮,”鄭母說,“是送給我的嗎?”鄭余余:“反正不是給我的?!?/br>第30章破陣之樂(四)鄭母做了八個菜,還汆了一個羊rou湯,鄭余余“嚯”了一聲,說:“厲害了,羊rou湯?!?/br>鄭母平時懶散地不怎么愛做飯,經常是隨便打發打發他們爺倆,但其實手藝很是不錯。鄭余余和爺爺奶奶關系一般,因為小時候也沒有在他們手底下生活過,他飲食起居一直是他媽自己在帶著,那時候他媽拿手好菜是香菜羊rou湯。“很鮮的,”鄭母說,“不吃香菜的人也可以吃,你嘗一嘗就知道了?!?/br>關銘端起碗來說:“吃,都吃,不挑食?!?/br>鄭母鄭父笑起來,關銘很給面子,一口干了大半碗,鄭母馬上站起來:“再來點?!?/br>關銘便伸碗去接。鄭余余想,關銘可能就贏在對人真誠了。鄭父試探著說:“喝酒嗎?”“看您?!标P銘說,“我都行?!?/br>鄭父拿酒的手在搖擺,不知道該不該開這瓶白酒,鄭母說:“對傷不好吧?”關銘:“沒那么講究,我陪您喝點吧?!?/br>鄭余余假裝沒聽見,隨口道:“一會兒你還得回隊里?!?/br>“你保持清醒就行了,”關銘說,“也沒人管我?!?/br>鄭父說:“還是算了?!?/br>“也行?!标P銘說。不喝酒難成局,最后還是開了瓶白的,倆人一人一杯底,鄭母問鄭余余要不要喝,鄭余余晚上還要工作,不敢碰,就沒加入他們。鄭父說:“小酌怡情?!?/br>關銘是真的喝不喝都可以,對這東西沒什么癮,但難免有這種場合需要喝酒,他也能應付。只是這個時候,鄭父鄭母知書達理,不強勸酒,就為了助興。鄭母說:“小關啊,這兩天腿還疼著嗎?”關銘說:“好很多了,醫院跑了不少趟?!?/br>鄭余余悶頭吃飯,聽見他媽說:“你平時有事兒就指使小余去做,他閑著干什么?”“好?!标P銘笑說。鄭母:“我在想,你爸的車也不怎么開,他就喜歡騎自行車,要不這兩天給小關拿去開吧?”“你們到底買車干什么?”鄭余余服了,“擺在車庫吃灰嗎?”鄭父不好意思地對關銘說:“沒想到能考下駕照。我科三考了三回,好不容易考下來了,結果一上路完全不一樣!”關銘說:“多練就好了,我車技也一般?!?/br>關銘也不可能要他們二老的東西,隨便說兩句推辭了,鄭母畢竟年紀在那里,談論的都是家長里短的事,問了鄭長城身邊的這些晚輩的近況,他們倆不知道關銘腿傷的內情,鄭長城也不會告訴他們,關銘的腿傷還有挺復雜的感情因素,本來不至于拖得這么嚴重的。鄭老也只是說了,關銘因為同事的死,追了一個案子一年多,最后受了傷。這樣則光榮得多。鄭余余回了九江之后,很少和父母談論關銘。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他突然執意要回來,鄭母也問了他原因,鄭余余說是因為死了個同事,覺得無法面對那個地方了,他媽怕他染上心理疾病,連帶著連武羊的事兒也不敢再提,但就算是鄭余余不說,關銘的事兒那么大,他爸媽也能聽見點什么。偶然地有那么幾次提起來,鄭母只是說,關銘也夠不容易的。對于旁觀者來說,說出一句不容易,就已經夠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