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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躲過了許多耳目,只因甄函關的帥營外圍有層層疊疊的化骨樓眾和弓箭手警戒,饒是三人藝高人膽大,也接近不得,只聽得主營中傳來爭吵聲,后來爭吵聲漸止,不知里面的人商議些什么,然后就是雙方談崩了,高元泰負氣出走。賈璉等人見了此等情景,倒也沒輕舉妄動,而是悄悄退回了大營。一切安排完畢,已是夜里。甄函關走出營帳,瞧著朝廷軍大營的方向,臉上露出一絲狠厲,雖然夜色中他什么都瞧不見,這一次卻信心十足:雖然這一仗打了不足兩年,甄函關和賈代善祖孫交鋒已經有十年不止了,甄函關知道賈敬、賈璉小覷不得,更知道朝廷軍中有高人,有樓天烈都害怕的高人。也是因此,朝廷軍總能打探到一些絕密情報,讓自己處處受制。既然賈璉那么本事,他應該已經打探到自己和高元泰決裂的情報了吧。甄函關對著夜色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堅定的說:“賈璉,十日之后,咱們霧靜山見,看看這一次,是誰投入誰的羅網?!?/br>原來,高元泰固然是信心動搖,真心實意的要和甄函關分道揚鑣,但是這一切卻已經在甄函關的算計之中,甄函關篤定朝廷軍會打探到自己軍帳中的消息,故意將此事假意坐實了,將計就計演了一出戲給暗中刺探的朝廷軍探子看。而當夜,賈璉就接到破曉的線報,稱在南越北部的叢林中,尋到了司徒碩的消息。賈敬得到消息之后,和賈璉、柳蘋商議一陣,決定兵分兩路,一路圍剿南越軍,一路追拿司徒碩。作者有話要說: 草稿,明天捉蟲第80章司徒碩這些時日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當初他貴為親王,是何等風光?那年父皇因遇雪災,被困在鐵網山,又有司徒礡那個二愣子沖鋒在前,自己離九五之尊只有一步之遙,當初……司徒碩遠遠望了一眼朝廷軍扎營的方向,恨不得將一口牙都咬碎了,若不是賈璉揭露了控制了曾煜奇,揭發了司徒礡……司徒碩越想越恨,卻也只能將恨埋進心底,嘆了一口氣。古行上前道:“六王爺,屬下已經探明了朝廷軍防線的漏洞,咱們這就繞道過去,只要和高土司匯合,咱們就不怕賈敬了?!?/br>司徒碩被江大虎派人攆得屁滾尿流,每一日都過得顛沛流離,若非古行相救,早就被江大虎抓回去了。原本,司徒碩是十分信任古行的,只是現在他見了朝廷軍,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早嚇破了膽子,難免也多疑起來,拔劍指著古行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否誆騙本王前去交給賈敬領賞,換取榮華富貴?”古行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南安王走私兵刃,在昌榮安家坐鎮的高人。后來昌榮安和南安王勾結的事敗,古行還曾千里追殺賈敬一行。賈敬、覃越、柳蘋等人雖然平安回京,可賈敬一行帶的精兵和護院卻折損過半。覃越、柳蘋二人聯手,也不過堪堪和古行打個平手而已,司徒碩敢拿劍指他,當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只見古行身子一晃,手指在司徒碩的劍身一彈,司徒碩只覺眼前一花,什么都沒瞧清楚,就手上一陣劇痛,寶劍掉在地上,司徒碩也滿手鮮血。原來,古行這輕輕一彈,司徒碩的虎口已經被震裂。古行瞥了司徒碩一眼道:“我說過,南安王于我有恩,我反朝廷,不過是報答南安王當年的恩情。我若要拿六王爺換富貴,什么時候取六王爺的頭不容易?古某帶著六王爺千里迢迢來到南疆,路上已經耽誤了不少時辰,若是六王爺不信古某,咱們這就分道揚鑣?!?/br>說完,古行一轉身,對身后幾個親信道:“咱們走?!?/br>司徒碩因怖生疑,難免疑神疑鬼,但是他也知曉這近二年的逃亡生涯若是沒有古行,自己早就被江大虎抓回去治罪了,見古行惱了,忙賠罪道:“古先生,方才都是本王瞎疑心,胡說八道的,本王信不過誰也不會信不過古先生。古先生大人大量,千萬別和本王計較?!?/br>古行背對著司徒碩,嘴角露出一絲陰笑,旋即恢復常色。司徒碩是自己小心翼翼保護的大誘餌,好不容易躲過破曉的追蹤帶到南疆,古行自然不會輕易將司徒碩送給賈敬,所謂分道揚鑣云云,不過是激將法罷了。司徒碩嘴上再是擺王爺的譜,也不過是一條嚇破了膽子的喪家犬,古行只需給他聞一聞骨頭的氣兒,司徒碩就會巴巴的跟著,打都打不走。古行轉過身來,臉上猶自帶著怒容道:“六王爺切莫再懷疑古某的用心,古某固然是為了報答南安王,但是古某此舉得利最大的,依舊是王爺?!?/br>司徒碩連忙點頭稱是,那樣子,活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哪里還有半分親王之尊的樣子。古行不再理會司徒碩,叫來探子,取來堪輿圖,制定了路線,小心翼翼的避開朝廷軍,繼續朝前走。而朝廷軍一方,因為有賈璉繪制的堪輿圖,少花了不少探路的工夫,行進也頗快。七日之后,大軍來到一地,遠遠望著前面一座巍峨的高山阻住了去路。賈璉只瞧了一眼那山,就心中發毛。因為這山和記憶中太不一樣了,記憶中這里雖然也有一座山,但是要低不少,山頭也平不少。賈璉咦了一聲,朝眼前這座高峰的周圍看去,除了這座山和記憶中不同,其他山川河流和后世卻是一般無二,看到此處,賈璉不由得皺了眉頭。山區多地址災害,現下的地形和幾百年后不同,原也正常。只是若是火山或者地震造成的地形改變,斷不會只有一座山和后世大不一樣,而臨近山頭卻無變化;若是泥石流什么的造成的,泥石流滑坡往往會在山底造成大的堰塞湖,滑坡過的山壁卻會越發陡峭,斷不會有什么泥石流削平了整個山頭。賈璉正在皺眉沉思面前的高山發生了什么樣的災害會造成如此變化,突地覺得遠處的草木樹影婆娑,有些不規律的搖晃。賈敬科第入仕,又一直生活在北方,雖然深入南疆作戰一年多,眼力非昔日可比,但要論在叢林里的觀察力,卻比不上前世在滇緬邊境緝毒的賈璉。賈璉一眼邊知道這是敵人借著叢林的掩護在靠近。“列陣!”賈璉高呼一聲,立刻就有擊鼓兵大力敲擊戰鼓。古時候沒有無線電通訊設備,戰場上成千上萬的士兵協同作戰,除了平日多cao練陣法之外,戰場上應變全靠戰旗和戰鼓傳訊。戰旗揮舞的方向,戰鼓敲擊的疾緩,分別代表了不同的作戰號令,戰場上每一個將士都了然于胸。朝廷軍上下雖然北地人不少,但是在南疆作戰一年有余,能活下來的,哪個不是已經適應了叢林環境,也都練就了一把眼力。賈璉一下令,其他反應比賈璉稍遲一點的,也都瞧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