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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敬護著一間營房,心道:昌家傳來消息說失竊了十幾把軍刀,難道就在這間營房不成?對身后的親信使個眼色,自己上前將賈敬的臂膀一挽道:“賈世兄不必擔心,左右世兄難得來一趟邊陲,今日抓出了jian細,世兄一行多休息幾日再去查看防務不遲?!?/br>南安郡王雖然走私兵器,賺了一筆橫財,功夫卻沒落下,這一挽看似親近,但手臂猶如鐵箍一樣,立刻拽得賈敬站立不穩。賈敬站的這間營房在覃越、柳蘋所住營房的正對面,士兵們無論是向左搜,還是向右搜,從這間開始搜,搜到覃越他們那間房都是最遠的。因此賈敬故作焦急狀,下盤用力站穩。賈敬習武的時候都三十多了,只能算強身健體,對付尋常人沒問題,在南安郡王面前,這點子站樁的功夫卻猶如兒戲。只是賈敬如此一番作態,反而叫南安郡王越發疑心這間營房有古怪,強制將賈敬拽開,親信入內細搜。賈敬轉身對南安郡王嘆息道:“王爺真是盡忠職守,只得搜過之后讓他們下午接著休息罷了?!?/br>南安郡王皮笑rou不笑的,等著士兵搜索結果。南安郡王帶來賈敬營帳的都是親信,自然知道南安郡王的的意思,恨不能將營房都翻過來,當然,也沒查到軍刀,便出來搜下一間。賈敬知道覃越和柳蘋是聰明人,他們得手之后也知道快些趕回來,所以多捱得片刻,說不定他們就回來了。賈敬見南安郡王的親信搜完第一間營房,一無所獲,冷哼一聲道:“王爺當真公事公辦,但愿王爺早些抓到細作?!闭f完,又轉身對已經陸續起床的隨行士兵說:“你們都在營房里呆著誰也別出去,省得到時候說不清,禍從天降?!?/br>眾人應是。賈敬才轉身對南安王道:“王爺,下官想獨自外出透口氣,不知王爺是是否放心。若是王爺疑心下官,大可以派人跟著?!?/br>南安王府霍家和寧國府賈家怎么說都是世交,若是今日之事當真是賈敬所為,南安郡王自然不會讓賈敬一行活著回京城。但若是他人所為,且這件事最終紙包不住火,說不定京城自己的家眷還要靠寧榮二府照拂,因此南安郡王賠笑道:“世兄這是哪里的話?”賈敬冷哼一聲大踏步的走出營帳,見營帳外面守著人,也不以為意的朝這些人瞥了一眼,便起身朝覃越營房的反方向走去。營帳內,有幾個賈敬隨行的士兵起身了,聽從賈敬吩咐坐在大帳之內沒出來。還有幾個在營房里躺著沒起身,給覃越和柳蘋打掩護。若是所有人都起身,南安郡王一眼就能瞧出少兩人,反而誤事。南安郡王見親信一間一間營房的搜下去,依舊沒有搜出一把軍刀,心中越發焦急,此刻卻聽賈敬在外大喝一聲:“什么人!”南安郡王深知所謂的有jian細不過是借口,營地里根本沒什么jian細,心道:你在這里聲東擊西可沒用。但是守在營帳外面的還有南安郡王的人,聽見賈敬一聲大喝然后追了出去,難免抬眼去瞧。同時,覃越和柳蘋將營房的篷布一掀,悄無聲息的遛回了自己的營房。原來,這大營房是用支架和篷布搭成,但是一個能住十幾人的大帳篷,自然不是一張篷布能搭成的,故而,篷布之間有縫合的縫隙。昨日出發前,覃越和柳蘋就將自己營房后面的篷布縫隙拆開,相當于留了個后門。今日回營,便從縫隙中鉆了進來,倉促間,來不及將篷布縫合,便將兩塊篷布拉攏了,不留縫隙,底部又用石塊壓上,防止被風吹開。賈敬算著南安郡王的人就要搜到覃越和柳蘋的營房了,在外大吼一聲,朝反方向追去。南安郡王留在營房外的人被吸引注意力,覃越和柳蘋遛回了房中。覃越和柳蘋見了床上塞的枕頭包袱,略一聽隔壁營房的動靜,就知道果然有人來搜營了,兩人將被子下面的包袱和枕頭取出,往床上一鉆。南安郡王聽見賈敬在外面大喝,越發狐疑,道:“快搜!”接著便聽見剩下沒來得及搜的一間營房內,傳出了輕微的喘息聲。南安郡王朝一親信使個眼色,那親信會意,朝營房走去。還沒來得及掀簾子,覃越自己就掀簾子出來,滿臉怒容道:“誰也不許進去!”南安郡王見出來的是覃越,道:“看在覃先生不是朝廷命官的份上,本王將覃先生做客人相待。但是覃先生要阻攔軍營查細作,卻是萬萬不能,若是覃先生再阻攔公務,別怪本王將你做細作論處!”賈敬知道覃越和柳蘋的本事,若是兩人已經回了營房外,只需將守在外面的人引開片刻,兩人便能遛回營房內。若是兩人還沒回大營,也只得和南安郡王正面交鋒了,總不能自己躲了留下剩下的精兵和長隨應付南安王。于是賈敬只將人引開片刻,便轉身回了大營,卻聽里面覃越正和南安郡王理論。賈敬喜出望外,卻裝作滿臉焦急的神色,入內相勸道:“王爺,覃先生,二位賣我一個面子,有話好好說?!?/br>覃越將脖子一梗,惱羞成怒的對南安郡王道:“您是王爺,我是百姓,您若是仗勢將莫須有的罪名扣我頭上,我也無法。若是王爺還知道天下之事左不過一個理字,便請王爺回答我一個問題:若是我營房內沒查出細作,王爺當如何?”南安郡王見賈敬和覃越都急成這樣,越發疑心,哪里管覃越,大聲道:“給本王搜!”幾個手下便硬闖了進去。幾人進去之后,只見一人身著單衣,將兩塊篷布一撕,便要鉆出去。大聲道:“找到了,抓住他!”忙追了上去。覃越越發顯得臉上大急。南安郡王臉上得意神色微微一閃,也跟了進去。卻見那撕開篷布要走的人不是什么jian細,而是和賈敬同來的校尉柳蘋。柳蘋此刻半低著頭,臉色緋紅。而覃越則往柳蘋跟前一擋,臉上神色惱怒中帶著心疼。本朝頗為流行男風。軍營里頭,除了少數高級將領帶有姬妾外,又鮮有女子,眾人一瞧覃越和柳蘋神色,便知道是什么事。南安郡王干笑一聲。賈敬道:“既然來了,便搜仔細了,今日王爺搜營,是執行公務,但明日再來,我可不依了?!?/br>南安郡王干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眳s忍不住拿眼睛去瞧柳蘋。賈家出美男,賈敬本身就形貌風流,覃越也長相瀟灑,但要說賈敬一行形貌俊美,則首推柳蘋。瞧方才覃越護著柳蘋的情形,只怕兩人之間又什么首尾,南安郡王竟然有些許遺憾,和柳蘋有首尾的人不是自己。柳蘋之俊美,世間稀有,即便閱人無數如南安郡王,也十分感嘆。這查細作一事就這樣成了鬧?。嘿Z敬攔著不讓搜,后來覃越又出來攔著不讓搜,原來皆是因為覃越和柳蘋之間那點私事,倒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