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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個精兵隨行。另有覃越帶了八個賈府訓練有素的護院。但是回來的時候,人手折損大半,除了賈敬、柳蘋、覃越之外,從賈府帶出的常隨護院八人只余四人;三十個精兵更是只得六人回來。單看人員折損,景和帝就知道賈敬這一路艱辛,賈敬和柳蘋剛入上書房,便免了二人的禮,叫二人將這一路查到的事一一細稟。原來,一年前,化骨樓派了賴尚榮并另一個練過邪功的人帶著一眾嘍啰去追殺賈敬。但賴尚榮因深恨賈代善,中途折返入京行刺賈代善。剩下一人不但武藝高強,還行動入鬼魅。因著覃越警惕,那人到賈敬等人入住的客棧外盯梢時,被覃越發現。覃越自然武藝高強,校尉柳蘋竟然也是個高手。兩人合力將練邪功之人拿下,剩下一眾嘍啰也被賈家護院和三十個親兵打發了。但這僅是開始罷了,后來賈敬當機立斷,改道南下,走了一段,又折返北上,甩開了第一波殺手。但那些化骨樓的殺手猶如無處不在的老鼠,竟是打發了一撥又是一撥。直到保定府的案子傳開,化骨樓的人入京刺殺太子,賈敬一行受到的sao擾才少些。但是這一路已經是折損了十來人。一行人千辛萬苦的到了西海沿子,戍邊守將南安郡王將賈敬一行迎入帳中。賈敬將圣旨頒給南安王,無非是讓南安王加緊防范之類的。南安王接旨謝恩。南安王府和寧榮二府也有交情,尤其南安太妃和賈母算來是手帕交。賈敬以為到了西海沿子,只肖代天子查過西海沿子防務,便可啟程回京,誰知又出了變故。覃越在兩湖五年,不但認識不少天南地北的商人,也替賈代善經營出一分暗產,做起了生意。當然,覃越行商志不在掙多少銀兩,而在打探消息。商人行商,全國各地皆有往來,消息最是靈通。這日一行人到了西海沿子后,賈敬等人去巡視戍邊營地,覃越則去了西海沿子的榷場。自從常安王之亂的時候西海國叩邊戰敗,兩國便未起過戰事,后來開了榷場,互通有無,三十年下來,西海沿子的榷場越發繁榮。覃越只覺入眼一片阜盛景象。覃越正在榷場閑逛,了解邊陲民俗,盤算做得的生意,便見幾個商戶打扮的人身姿矯健的快步朝一地走去。覃越雖然沒有入過伍,在榮國府的時候卻和頗多退伍兵士共事,一眼瞧出那幾人雖然做商人打扮,其走路姿勢氣概卻極像訓練有素的士兵,忙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第62章只見那幾個士兵鬼鬼祟祟的,往前走一段,或是抓耳或是撓腮,或是蹲下拾東西,總有人假裝不經意的朝后瞧。覃越江湖跑老了的人,一眼就瞧出這幾人是要去辦什么機密事,這是在防人跟蹤。但是這幾個士兵有什么是見不得人?覃越一面想,一面暗暗的綴上幾人。那幾個士兵繞了好幾個圈子,有到榷場內走了一圈,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衣裳,才又出了榷場,往白河城城內走去。白河城是朝廷在西海沿子的一座邊塞重鎮,為許多兵士家屬遷來定居后,形成的。白河城原是一座邊境小鎮,經過三十年休戰期的修養發展,現下已經頗具規模。而榷場,就開了白河城外與西海國相鄰之地。覃越跟著那幾個士兵到了一戶人家門前。這戶人家姓昌,一瞧就是高門大戶,是白河城里的富貴人家。覃越跟到了昌府外面,便沒有貿然進去了,而是轉身回了衛所。覃越向來是個謹慎人,當年跟蹤王子騰,到了隆盛銀樓,便沒繼續跟進,也是如此,才沒中忠順王的禍水東引之計。這次到了人生地不熟的邊陲,依覃越的性子,越發不會冒進。又說在衛所里的賈敬受到南安郡王的熱情款待,叫人送上整壇的馬奶酒,勸賈敬道:“賈世兄,久不見面,咱們今日不談公事,只談重逢。賈世兄難得來一次邊陲,這苦寒之地雖然不如京城繁華,倒也有些玩意兒別有風味,世兄嘗嘗這馬奶酒,和中原的瓊漿玉液不同,但舒筋活血、祛風散寒功效不錯,咱們今日喝個痛快?!?/br>賈敬本就是個細心的人,這一路被人追殺,警惕之心更勝,推辭道:“王爺盛情,下官本不該卻,只是初到邊塞,公事未辦,斷不敢因私廢公。待得下官巡視防務之后,再和王爺促膝痛飲,不醉不歸?!闭f完,又拿出銀筷道:“王爺請見諒,下官此來,一路上遇到波折無數,難免杯弓蛇影,謹慎過頭。下官不是信不過王爺,實在是軍營人多,不得不小心些?!?/br>南安郡王被賈敬這一出公事公辦搞得臉上些微變色,干笑道:“應該的,應該的?!闭f完,陪著賈敬用膳。賈敬和南安郡王坐主桌,余下柳蘋等人也都在帳中,俱拿出銀筷用膳。不過軍營里的飯菜倒還干凈,沒人做手腳。待得用膳之后,賈敬一行回到南安郡王為一行人準備的營帳。賈敬一行四十一人,如今折損小半,剩下的因為共同經歷過生死,交情自然不淺,相互也信得過。且安排誰先安寢,誰值守,幾時換班也都按舊例就行。一行人能順利里到西海沿子,沿途躲過風險無數,早就分好組別,在休息時有人輪流放哨守夜,才能平安到了衛所。這日照例安排了值守,賈敬和柳蘋商量了一下明日巡視的路線,才問:“覃先生怎么還沒回來?”正這時,覃越已經回來了。覃越將今日發現之事對賈敬和柳蘋說了,末了皺眉道:“我到榷場看了,交易的都是朝廷準許的絲綢、茶葉、瓷器等物,也都有官府公文,榷場交易倒還正規。只是那幾個明明是士兵的人,為何做商人打扮,進了榷場,偏偏又不做交易,偷偷入了白河城,去了昌家。雖然那幾人也有可能是退伍士兵做了商人,但是我總覺得幾人行動鬼祟,十分可疑?!?/br>賈敬聽了,道:“若僅此一事倒還罷了,今日南安郡王替我接風,正事未辦,就要拿酒灌我,雖然也是小事一樁,若是此二事有聯系,蹊蹺便大了?!?/br>覃越也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這十多年,賈敬和覃越經歷風浪無數,直覺十分敏銳。賈敬略一沉吟,道:“咱們今夜就去昌家瞧瞧?!?/br>如果這件事沒有貓膩便罷,如果有貓膩,查證此事便宜早不宜遲。今日賈敬一行剛到西海沿子,人生地不熟,對西海沿子的了解有限,對方不管什么人,必然想不到今日賈敬一行就能摸到昌家。趁對方警惕最低的時候動手,便是兵貴神速。商議已定,當夜覃越就和柳蘋兩人就帶著一袋子特質醬骨頭去了白河城昌家。覃越和柳蘋到了昌家之后,只見昌家雖是夜里,卻燈火通明,四周守著侍衛,戒備森嚴。憑覃越和柳蘋的本事,闖入昌家自然不難,但是這樣密集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