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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后院,還能通過各個窗戶透出的燈光瞧個大概,一翻過圍墻,入了后巷,可就越來越黑了。賈璉知道自己和關七手加起來也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是故想也不想的逃入夜幕之中,一來是不想在客棧打斗傷及無辜;二來,也是想趁夜色掩護,興許還能逃脫。賈璉發足狂奔,但他的腳程哪里是樓天炎的對手,沒跑得幾步,就覺脊背發涼,已經感覺到樓天炎近在咫尺。賈璉一個急轉,向右邊一條小胡同拐去,連標記都沒來得及留下。“小子,受死吧!”樓天炎化手為爪,向賈璉天靈蓋擊落。賈璉一矮身,只覺頭頂壓力頓増,依舊翻過窄背刀,刀尖朝上,向樓天炎的手掌迎去,同時向旁滑開半步,右腿后撤,左腿掃出,以右腿為軸,原地轉了半圈,全身要害堪堪出了樓天炎手爪籠罩范圍。樓天炎見賈璉小小年紀,竟然從自己爪底逃過,越發覺得受到挑釁,雙爪連環,向賈璉攻來。移山刀法大開大合,此地頗為空曠,賈璉展開刀法和樓天炎周旋起來。賈代善說曾祖的師父曾說過‘做個好人,才能發揮刀法的最大威力’,賈璉聽候雖然心中略有感觸,卻體會不深。此刻陡迎強敵,賈璉被逼應戰,展開刀法全神貫注和樓天炎展開搏斗。高手相爭,生死一線,若憑武力,賈璉只怕在樓天炎手底走不了幾招就會落敗。但他積兩世經驗,對危險有異常敏銳的感知能力,好幾次都是提前感受到了下一步樓天炎出手的方向,提前舉刀格擋,堪堪避過好幾次重擊。樓天炎和賈璉沒過幾招,就胸中納悶,這個賈璉看起來年歲不大,功力不深,但是其預判之準確,猶如江湖老手。越是多過幾招,樓天炎越是驚疑不定,前三招還當賈璉揮刀亂擋,只是運氣好,恰好猜中自己出招方向;但是五招一過,樓天炎便不禁心中起疑,不知賈璉是當真功夫有限,還是深藏不漏了。左右賈璉年歲擺在這里,就是有所隱藏,修為也是有限,樓天炎有的是時間試探清楚他的套路,再一擊擊殺。實則賈璉能在樓天炎手下走足五招,已是使出渾身解數,哪里還敢藏什么私?賈璉只覺再難支持,多一招自己也撐不過去,心道:我要死了。眼前卻想起在滇緬邊境緝毒的情景。自己最后一次執行任務,因為對一個孩子不忍下殺手,卻險些帶累全連。當時自己咬牙獨自吸引毒販火力的時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少些戰友因為自己的失誤而傷亡。誰知五招之后,賈璉覺得壓力頓減,那種令人無法呼吸的壓迫感減輕了不少。原來,在賈璉難以支撐的時候,樓天炎自己心中卻生了疑,疑心生暗鬼,有鬼便不自信。若是樓天炎堅持自己泰山壓頂般的打法多施為幾招,便能見成效,樓天炎卻因不自信換了招式。這一換,便給了賈璉喘息的機會。賈璉哪里肯錯過機會,深吸一口氣,舞開移山刀法,揮刀又上。因著剛才想到自己引開毒販的情景,賈璉對移山刀法又有了新的體會。那次他獨自引開毒販的火力,因為一心只想著戰友少受連累,沒有顧忌自己的生死,反而像開掛一般,將成群的毒販引出好遠。而移山刀法,取義自愚公移山,愚公移山是為了自己嗎?不是,他也是為了子孫后代。舍己為人的氣勢暗盒移山刀法的真味,賈璉想通此節之后,頓覺窄背刀在自己手上又自如了許多,招招直指樓天炎要害。樓天炎懷疑賈璉藏私,因為太過小心,將猛攻招式換成進可攻退可守的招式。給了賈璉喘息之機之后,只見賈璉一把窄背刀舞得越發嚴密,而且刀尖如生了眼睛一般,不離自己身上要害。自己剛一避開腰眼,刀劍又指向自己氣海。樓天炎心道:這小子果然藏私!越發小心應付。賈璉剛體會到移山刀法一重真味,好比渴人遇清泉,酒鬼聞酒香,立刻展開招式和樓天炎纏斗起來。賈璉悟性本來就高,若是尋常習武,就算天資出眾,師父講解精要之后,或是師父喂招,或是同門喂招,都是點到即止,領會得再快,也不如賈璉此刻有武功遠勝于自己的樓天炎喂招。而且因為兩人是敵對關系,樓天炎可不會講什么手下留情、點到即止。同樣的天賦,模擬實戰和真實實戰終究不同,賈璉通過這一戰,也是進展神速。關七手在賈璉□□出去之后,只略在客棧后院留了個記號,便追了出來。因為天黑,又因為賈璉和樓天炎都奔得極快,關七手追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人影了。關七手聽聲追人,偏偏樓天炎橫練外功,與人交手,僅憑一雙rou掌,關七手練兵刃相交的聲音都聽不見,硬是駐足細聽片刻,才認定賈璉逃走的方向。關七手趕到的時候,賈璉已經閃電般的和樓天炎過了二十多招。賈璉雖然對移山刀法又了更深的體會,但是力道上相較樓天炎差了太多。樓天炎剛開始是犯了疑心病,才給了賈璉喘息的機會,后來五招之后賈璉果然功夫大增,樓天炎疑心更甚。再試探十來招,賈璉已經到了極限,樓天炎正欲使出殺招,只聽身后破空之聲響起,關七手的透骨鞭又至。刀硬鞭軟,刀剛鞭柔,這一剛一柔之間,頗為互補,單論功夫,賈璉和關七手都相差樓天炎甚遠。三人相斗,也是樓天炎占盡上風,偏偏關七手加入戰團之后,一時半刻不能將兩人一舉擊殺。夜色之中,三人過招全靠直覺。賈璉因對危險有非同尋常的敏銳,不但避開樓天炎多次殺招;關七手以盜竊見長,雖然不能夜中視物猶如白晝,夜視能力卻也比一般人強得多,接著賈璉窄背刀的刀光,便能分出敵友。樓天炎武功雖高,卻是普通人的夜視能力,在交手中頗為吃虧。他一手伸出,抓住關七手的透骨鞭往前一拽,關七手只覺站立不穩,向前滑了一小步。賈璉忙揮刀砍上,沿著透骨鞭一刀滑過,直削關七手手指。樓天炎聽到鋼刀和透骨鞭的摩擦聲,依舊猛然一拽,關七手忙雙足用力,穩住樁子。緊接著樓天炎一松手,關七手因著和樓天炎角力的慣性,向后退了兩步。關七手人往后倒,鞭子卻往前遞,靈蛇一般卷向樓天炎。擊向樓天炎探向賈璉的手爪。同時,也站樁拿穩,上前兩步,展開招式又戰。賈璉險而又險的避開一擊,也是被樓天炎的掌風掃得臉上生疼。關七手舞開透骨鞭,只攻不守,竟是拼命的打法。因為關七手已經察覺自己和賈璉兩人合力也不是樓天炎的對手,若是久戰下去,兩人都要交代在這里,不如自己拼命纏住樓天炎,讓賈璉先逃。“二公子,你快走!”關七手聲嘶力竭的喊道。賈璉情知自己一走,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