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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在他們眼中,主人柔弱可欺……”仇深秀似乎笑了一下,“豈會做下那等惡事?”“薄羲可有向你說過,我害了薄胤之事?”“未曾?!背鹕钚阕屑毾肓讼?,道:“這一路來,他很少提你與皇太子的事,如今其他皇子只知道太子被歹人所傷,是你在貼身照顧?!?/br>“他與薄鏡可有單獨談過話?”“也未曾……只是,他看五殿下的眼神,有些奇怪,總是欲言又止?!?/br>陳澄點了點頭,心下有了計較,仇深秀偷偷看著他,道:“主人,可還有其他吩咐?”“你和狼照各司其職,暫時不要輕舉妄動?!?/br>“太極古道兇險異常,若是幾位皇子皆死在里面……”他提議,陳澄與他對視,片刻后,仇深秀避開視線,道:“屬下逾距?!?/br>“先不殺他們?!标惓蔚溃骸案嬖V狼照,先把莫昀解決了,這條漏網之魚,于我有害無益?!?/br>“是?!?/br>陳澄又朝北看了看,風吹過臉頰,越往北,就越凜冽了起來。他站了一會兒,發現仇深秀還沒走,偏頭道:“怎么?你還有事?”“星云長老讓屬下帶話給主人?!?/br>“何事?”陳澄邊問,邊在腦子里搜索星云長老是哪根蔥。仇深秀道:“他說,之前忘記告訴您,無妄琉璃雖可看透前世今生,可……用后記得銷毀,因為其中可能有記憶殘留,若被有心人得到,不妥?!?/br>“無妄琉璃……”陳澄眨了眨眼睛,暗道,那是什么東西?他腦子里根本沒有這玩意兒的任何記憶。不過仇深秀話說的也足夠明白了,簡而言之那東西可以看到過去和未來,但有個BUG,就是會殘留一些他看到的東西,要小心別讓那些記憶被有心人發現。陳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br>仇深秀離開之后,陳澄又站了一會兒。恍惚間,他好像的確看到陳珠璣握著珠子沈著臉在看什么,但很快,他便將珠子收了起來,臉色陰沉,隨即,他幾個起落之后,來到了一個地方。那地方山風凜冽,吹得他衣袍獵獵作響,他好像瞬間回到了那一天晚上。他站在山崖上,眸色陰郁的往下方看去,從那里,只能看到黑霧翻騰,偶有惡鬼嚎叫。然后,他寬袖輕擺,提氣一躍,便直直墜了下去。他帶著某種目的跳下了深淵。陳澄陡然張開眼睛。不對!他腦子里的確有自己跳下深淵的記憶,但那段記憶,是屬于陳珠璣的,而不是陳澄。陳澄以為自己是為了救太子而跳下深淵,才有那段記憶,但其實,當時跳下深淵的,是陳珠璣。陳澄呼吸急促,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包已經不見了,但他當時醒來的時候,腦袋上的確摔了個大包。難道是陳珠璣跳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摔暈了,所以被陳澄接手了身體?似乎只有這一個解釋了。但陳珠璣為什么會在離開之后重返深淵?他顯然不可能是去救薄胤的,書里也沒寫過這一段。陳澄只能找到一個解釋。陳珠璣通過無妄琉璃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他跳下深淵,是要對薄胤斬草除根的。可陰差陽錯,陳澄過來了。那,無妄琉璃在哪兒?書里根本沒有提過這東西??!陳澄飛快的打開自己的錢袋子翻了翻。沒有,沒有,沒有。無妄琉璃不見了!陳珠璣帶著那東西跳下深淵,但那東西卻從自己身上消失了。陳澄反復回憶,自打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就沒見過那個什么記憶琉璃。一定是掉了。掉哪兒了呢?他有些頭皮發麻。本來,他篤定自己知道書里面的絕大部分情節,他以為事情是從自己變成陳珠璣的那一瞬間才開始改變的,但現在,他腦海里的記憶告訴他,他來之前,原著就已經發生了改變。陳珠璣知道了薄胤不會死,他還跑回來,準備再殺他一次。……但他沒有成功。這就是主角光環么?陳澄在山頂吹了會兒冷風,木著臉回到了客棧。無妄琉璃不在他身上,那一定是掉在深淵附近了,陳澄想著,等有時間,他要回深淵找找,希望上帝保佑,那東西沒被薄胤撿到。因為只要薄胤在那里面看到了陳珠璣,他就能確定陳珠璣下過深淵,陳珠璣下過深淵,薄胤卻沒見過,陳澄也沒見過……這個謊怎么才能圓過去?他站在房間門前,雙手合十,并在胸口畫了個十字。然后他腦子里忽然在電石火光間閃過了一個畫面。他們出深淵的那天,他回山洞自閉了一會兒,出來之后,薄胤問了他一句話:“可有遺落什么東西?”應該沒那么倒霉。陳澄閉了一下眼睛,那句話本身并沒有什么異常之處,他們要離開深淵,薄胤會問他有沒有東西落下,也是可以理解的。陳澄皺了皺眉,做好了足夠的心理建設之后,取出鑰匙打開了門。薄胤還是乖乖的坐在床邊,他微微仰著頭,正在享受太陽光的溫暖。聽到動靜,他轉過了臉:“買好了?”“嗯?!标惓蔚难壑樽釉谒砩洗蛄?,他跟薄胤相處這么久,并未見他身上有什么琉璃,不過他從沒懷疑過薄胤,也可能有意識的忽略掉了……盡管陳澄更希望他身上根本沒有。這種事,不能問,一旦問了,薄胤立刻就能察覺到,陳澄只能等,等機會,自己翻找。他把凍瘡膏收進小包裹,道:“你有什么東西要我幫忙收拾么?”“才剛住下,怎么就要收拾東西?”或許是因為做賊心虛,陳澄只覺得他話里話外好像意有所指,他只能道:“反正我們就住一天,休息好了還得繼續趕路呢,不得隨時做好離開的準備么?”薄胤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但他并沒有拿出任何東西來讓陳澄打包。陳澄粗略的收拾了一下,又扭頭來看他。復古的窗子陰影打在男人潔白的衣服上,對方的臉則全部暴露在陽光下,他皮膚冷白,臉廓線條流暢而趨近于完美。陳澄忽然想到了陳珠璣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他做為薄羲的好友來太子府上拜見,借著迷路到處轉了轉。穿過太子府的九曲回廊,越過流水的木質橋梁,繞過巨石堆砌的假山,一眼就看到前方涼亭處倚著一個少年。陳珠璣從未見到過像薄胤這樣的人,清清冷冷淡淡的。他周身有一種靜的出奇的氣質,仿佛人世間的所有喧嚷、悲喜、歡愉、痛苦,都驚擾不了他。他在鬧景里靜,但靜景里面,比靜還要靜。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