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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所以你連你三弟都不信任么?你覺得他是陳珠璣的幫兇?”陳澄這個問題,在正常人眼中就有些犀利了,薄胤卻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態度:“我信任他,相信他不會害我,但我認為,他會被陳珠璣蒙蔽?!?/br>這話讓薄羲心情復雜,他看了陳澄一眼,又道:“兄長……”“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堅持自己的想法?!标惓卧俅未驍嗨?,定定的道:“一個真正的男人,不應該隨波逐流?!?/br>薄羲:“……”他又把話吞了下去。談話稱不上太愉快,但果湯是好喝的,陳澄一個人解決掉了全部。飯后,他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神情有些恍惚。五個兄弟齊聚一堂,這……這肯定是不可能瞞住的。他閉了一下眼睛,細白的手指在桌上輕敲,再次睜開,神色變得高深莫測起來。茶館內,正認真聽書的黑衣少年耳朵忽然一動,然后他起身走出茶館,來到隱蔽處,將手指放在唇邊,吹了一聲迅捷的旋律。陳澄從桌前起身,來到了床邊,慢吞吞的躺下去,眼珠盯著床頂,無聲的轉了轉。半夜,客棧忽然有人尖叫:“搶劫?。?!殺人了?。?!啊啊啊——”陳澄陡然從床上坐起,嘴角在黑暗中微微上揚。他瘸著腿剛下床,房門便被人推開,薄家兩兄弟一同踏入。薄羲道:“阿澄,你沒事吧?”“著火了!”陳澄一臉焦急的撲過來抓住薄羲的手臂:“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會突然有人放火燒客棧?”“還不清楚,你們快走,我下去看看?!?/br>“別?!标惓渭泵∷?,道:“樓下聲音那么恐怖,你萬一受傷怎么辦?”“客棧中都是普通百姓,我豈能坐視不理?”薄羲把他推給薄胤,道:“你給皇兄指路,快離開這里?!?/br>薄羲提著劍跑了下去。陳澄重重咳嗽了起來,很快被薄胤打橫抱起,男人嗓音低沉:“指路?!?/br>“左五尺是個窗戶,咳咳……我們應該可以跳出去,火,咳,越燒越大了……”陳澄環住他的脖子,被抱著從空中躍下,他一直捂著喉嚨咳嗽個不停,薄胤背著溫度灼熱的方向走了數丈,然后輕輕把他放下,手掌摸上了他的臉:“阿澄?你怎么樣?”“我,沒事?!标惓斡炙盒牧逊蔚目攘藥茁?,道:“可能是因為風寒,然后又被火熏了一下,嗓子有點啞?!?/br>“怎么會有人偷襲客?!?/br>他話音未落,耳朵忽然一動,與此同時,陳澄忽然推了他一下,一聲很輕的嗚咽,薄胤胸前一重,伸手便在陳澄肩膀摸到了溫熱的液體。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周身隱有黑氣溢出,陳澄看得真切,掙扎著又抬起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這是,沖著你來的,快走……”“暗器有毒!”狼照的聲音緊隨而來,他丟給了薄胤一瓶東西:“這是我們白霧特質的解毒丸,你快帶他走,晚了就要命了!”薄胤嘴唇緊抿,他沒有猶豫,撿起瓶子將陳澄抱起來,便飛身躍上了屋頂。陳澄強打精神幫他指著路:“前面,有一條河,沒有障礙物了,你就在那里,等三殿下……”這毒藥性還真不小,陳澄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不能讓薄羲跟著他們,也不能讓他們幾個兄弟重逢,陳澄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讓薄胤被人追殺,只有這樣,他們幾個才能始終保持走散的狀態。再次醒來的時候,陳澄發現自己躺在干草上,這里應該是一個山洞,但不大,他能看到昏黃的光,應該是有人點了火。他動了動,手指沒問題,腦袋也沒問題,就是……有點熱。燥熱。“阿澄?!毕はに魉鞯穆曇魝鱽?,薄胤在他面前蹲了下來,冰涼的手指摸到了他的手腕,男人探著他的脈搏:“你好些了么?”老實說,陳澄感覺不太好。他口干舌燥,渾身燙的要命。下意識便反抓住薄胤的手,無法控制的拿到臉邊蹭著。陳澄第一次發現了這個大冰塊的妙用,他著了魔一樣轉動脖子,鼻尖和嘴唇都急急朝著冰涼的掌心貼去。薄胤:“……阿澄?”他看不到陳澄的樣子,但感覺卻很敏銳:“你怎么……”肩膀上忽然按下了一只手,陳澄翻身將他推倒在了地上。作者有話要說:橙子:不要動,讓我來。太子:……嗯。感謝在2020-10-0209:38:12~2020-10-0221:52: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叔蕭10瓶;咔咔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8章點燃的干柴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洞府的光線在晃動的火焰中忽明忽暗。漸漸的,火焰變弱,然后徹底熄滅。添柴的人不知所蹤……他被某個熱情的東西纏住了。陳澄隱約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他實在太熱了,完全控制不住。平日里他給薄胤當暖爐的時候,從來都是隔著衣服,但現在,他只覺得薄胤身上的衣服也成了障礙,他就想要完全徹底的跟薄胤這個大冰塊貼一起。洞外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伴隨著雷鳴之聲,雨勢轉大。暴雨鋪天蓋地,掩住了洞中所有的聲音。天蒙蒙亮,雨勢漸歇。添柴的人回歸原地,修長的手指在地上摸索,撿起干柴,取出火折子重新點燃。濕潤的雨氣從洞口漫入,火焰燃盡了曖昧了味道。干草上側趴著的人容色絕佳,寬大的衣袍將他蓋了個嚴實,他忽然動了一下,一只腳蹬開干草,也從衣下露了出來。添柴的人微微側頭,然后挪近了一些,手摸索著,似乎在擔心他把衣服掀落,再著了涼。陳澄猛然睜開了眼睛。他眼珠轉動,看到薄胤的手重新把肩膀的衣服給他掖了一下。對方披散的長發垂在了干草上,陳澄可以嗅到那上面淡淡的皂香。皇太子殿下,哪怕在深淵,每天醒來也會勤勤懇懇整理衣冠,何時學會披頭散發了?陳澄的眼珠又轉回來,鼻尖微微聳動。然后,他動了動腰。……不是夢。他真的,把薄胤,強了。雖然是神志不清,但到底是自己先主動的,薄胤以后會不會覺得他很放浪……就像他以為陳珠璣那樣。呸呸呸,都是大男人憑什么自己放蕩啊,薄胤沒有拒絕他也很浪好嗎!但昨晚的細節此刻卻歷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