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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先對你壞,再對你好呢?”“先對他壞,再對他好?!?/br>“……”這是說不通了!陳澄暗道,這怎么行,按照他現在這個邏輯,等有機會之后,他一定會把陳澄的眼珠子挖出來,腳筋挑斷,然后像現在一樣陪在他身邊噓寒問暖。可陳澄又不是主角,真被挖了眼睛,被挑了腳筋,那還不如死了!動之以理自己是不占上風的,曉之以情吧……這家伙又油鹽不進,陳澄嚼著烤rou開始頭禿。薄胤忽然開口:“敢問恩公尊姓大名?”“陳澄?!标惓巫炜煺f出來,立刻就有點后悔,早知道改個姓了。薄胤卻是點了點頭:“你與那人倒是本家?!?/br>“!”陳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話里有話。他用腳踢動石凳,又朝薄胤身邊靠了靠,道:“我看你面善的很,不知你叫什么,多大年紀?”“梅大?!?/br>沒大,我還沒小呢。雖然這的確是薄胤行走江湖的名字,薄家畢竟是皇室,出門不太好泄露身份。但居然欺騙救命恩人,可真夠沒良心的。兩人吃罷飯后,陳澄把東西收拾了一下,薄胤想要幫忙,被他拒絕了。飯后不久,薄胤體內的力量果然開始作祟,原書里是薄胤誤打誤撞掉入陰泉寒水之中,才發現那里可以緩解自己的痛苦,但這次有了陳澄,他少受了很多罪。陳澄當機立斷的把他背起來,扔進了寒水之中。他蹲在岸邊看了一會兒對方,見他不再冒冷汗,便放心的出了石門。坐在石桌前,取出搶來的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他前世生的也好看,是那種只要出門就一定會有女孩子要電話號碼的長相,之前還有星探想挖他,不過陳澄家世優渥,人又好吃懶做,于是就一直留在家里畫點東西寫點網評什么的,自己也能養活自己。他本來還以為陳珠璣長得有多好看,拿起鏡子才發現,也就跟自己一般一般的水平嘛。這長發飄飄的樣子倒是跟自己……沒什么兩樣。陳澄伸手把發冠拿下,長發披散,他左右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確定這就是自己。陳澄前世留的也是長發,一來他覺得留長發很有藝術氣息,二來他喜歡漢服文化,從小到大,別人送的加上自己買的以及家人定制,他家里漢服上百件,配飾也不少。因為穿的非主流,每次出門必有人要電話號碼,以及合影。不是吧……陳澄有點兒慌了,他下意識扒了一下領子,陳珠璣脖子上長了顆芝麻大的小痣,這玩意兒位置也跟他前世一毛一樣。他這不會是……身穿吧?陳澄恍惚了一會兒,他還想著如果真的不能阻止薄胤殺自己,說不定死了還能回去呢,這會兒突然意識到這里真的是一個真實世界,如果死了,可能就真的死了。他木了一會兒,有氣無力的趴在了石桌上。阻止薄胤殺陳珠璣,他勢在必得。不管怎么樣,他都必須讓薄胤收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想法。可怎么搞呢?薄胤這樣木偶一樣的人,能讓他違背自己的原則嗎?如果他沒有情感缺失,陳澄只要對他好就夠了,為他生為他死為他哐哐撞大墻,等好感度刷夠了,對方自然會感動的一塌糊涂。但薄胤就是有……他根本不知道感動是種什么情緒。他可以和你很好,也可以立刻翻臉無情。這種人是很可怕的。他沒有感情,也就說明幾乎沒有軟肋,甚至,陳澄回憶他被丟下深淵時的表情……他連恐懼都沒有。陳澄對著鏡子,露出了一抹慘笑。除非薄胤能對他產生感情,否則,陳珠璣絕對必死無疑。陳澄拔出了匕首,板著臉想,還是殺了他吧,趁他還沒有成長起來,直接殺死,管你是不是主角,老子要人定勝天。陳澄站起來,大步走向了石門,目光落在寒泉中的男人身上,緊緊抿住了嘴唇。舔狗舔到最后應有盡有也就罷了,可如今明知舔到最后可能一無所有,這個提議就要慎重考慮了。他將匕首背在身后,慢慢的繞過岸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薄胤。雖然他不想殺人,但他也清楚人應該順應環境,他不想死,也不想被薄胤報復。他抬手,刀尖對著薄胤的后脖頸,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猛地往前噫戳,卻陡然被一股無名的力量擋住,整個人后閃了一下,手腕一軟,刀頓時脫手,當啷一下落在了地上。……你這光環是不是有點太重了?聽到聲音的薄胤側頭:“恩公?”陳澄下意識道:“哦,我看著你,免得你走火入魔……順便,除一下這旁邊的青苔?!?/br>薄胤點頭表示理解。陳澄摸了摸鼻子,蹲在岸邊不自在的看著他:“你覺得好點兒了么?”“好多了?!?/br>陳澄探了探水:“水好冰啊……你要不要我幫忙?筋脈斷了,只怕真氣會受阻吧?”薄胤又點了點頭:“有勞陳兄?!?/br>陳澄脫去鞋襪,頭皮發麻的下了冰水之中,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牙齒開始打顫,他運氣護住筋脈肺腑,稍覺好了一點,然后靠近薄胤。內心有些愧疚,又涌出一股狠意。薄胤不死,以后死的就是他,就算陳珠璣有錯在先,那跟他陳澄有什么關系?狠狠心一身輕,薄胤還是早死早超生……嗯?嗯???陳澄的手剛碰到薄胤,就猛地臉色一白,薄胤在吸他的真氣!陳澄感覺自己的骨血似乎都在瘋狂的朝薄胤涌去,他頓時急了:“薄……梅、梅大!你快放開我??!”薄胤立刻運氣將他推開,陳澄也在試圖抽身,被他這么一推,頓時從水中退去,背部撞到池壁,他疼的嘶了口氣,臉又白了幾分。他總算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這都什么事兒啊。他氣的從水里爬出來,落湯雞一樣看著薄胤,怒道:“我好心幫你,你怎么敵友不分呢?”薄胤平靜道:“抱歉?!?/br>陳澄皺了皺眉,哪怕不爽他的態度,但到底還是覺得自己有錯在先,道:“罷了?!?/br>他說罷,又不甘心的恐嚇道:“我走了?!?/br>“恩公慢走?!?/br>“……我是說,我不管你了,你懂不懂?”“我懂?!?/br>“?!?/br>你懂屁啊你懂。陳澄被氣笑了,他頭也不回的出了石門,重新換了身干凈衣服,再把換下的衣服丟盆里踩干凈晾起來,然后一翻身躺在了石床上。走是肯定不能走的,就這么走了,到時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