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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攥緊了拳頭,惱得腮幫子都被咬緊。走到病房門口,譚深回身平靜而有力量地對卓言說,“卓先生,我想你并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對omega群體,甚至整個人類有多大的貢獻,我希望你能懂得尊重這些?!?/br>卓言被激怒了,面上卻沒有任何表現,只是冷笑著回復,“譚教授對這一切都足夠尊重,可是他只當你是同事,不是嗎?”譚深并沒有生氣,“只是善意提醒,沒有人會一輩子執著于不尊重自己的人,我言盡于此?!?/br>等到譚深離開,卓言獨自在高級住院區的吸煙室里發了很大的火,等到他整理好情緒回到病房的時候,就發現沈培風睜開了眼。他愣了一下,欣喜卻又心情復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鮮少有這樣無法應對的時刻。沈培風卻注視著他,微微紅了眼圈,前所未見的示弱模樣。心里忽然軟了一下,卓言走過去握住他低溫的手,“醒了?”“我又夢到你了……”沈培風低低低說,似乎并不是特別清醒。有那么一瞬間,卓言覺得這句話特別熨帖,簡直讓他整顆心都忽然輕盈。沈培風并不似他表現出來那么決絕,這簡直讓他喜出望外。“不是夢,我來看你了,想我嗎?怎么這么傻,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弊垦缘皖^親了親他的手指。大約是真實的觸覺讓沈培風清醒了起來,他先是愣住,繼而眼神忽然沉重了一些,那些漫溢的情愫來不及收回,全都流轉在眼底。“以后乖一點,不要跟我鬧脾氣了,好不好?”卓言決定大度一點,先示好,“你看你為了試驗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沒有我你可怎么辦?”沈培風沉默著看著他,眼底那些光芒一點點碎散,卓言沉浸在自我感覺良好的大度感受里,并沒有察覺。“贊助不許說不要了,麻煩我都會解決,實驗你也繼續進行,只是以后都不能這么倔了,我們本來好好的,你多花點心思在我身上,就不會有那么多事情了?!弊垦岳^續安撫他。很久以后,沈培風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聲音很低,像是完全放棄了什么一樣,只有一個字,似乎是一聲發自心底的嘆息,“好?!?/br>“乖?!弊垦孕念^有無限憐惜,很心疼地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沈培風太憔悴了,需要仔細照顧調養,“我給你安排住處,找人照顧你,你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別擔心,都交給我?!?/br>作者有話說:火葬場早就著火了,卓言從前擁有的現在都沒有了第8章沉默從那以后,沈培風就變成了一個標準情人的樣子。雖然他一直都性格溫柔,但是卻絕不好拿捏,反而有種以柔克剛的堅韌。從那以后卻變得溫順柔軟,卓言說什么都不會反駁。接受卓言安排的住所,像一只被豢養的金絲雀住進了金籠,接受他給他添置的一切,代步的豪車,昂貴的衣服,沒有推拒,也沒有震驚。卓言一開始有意要搓磨他,所以去找他的次數很少,沈培風就每天自己發信息給他,問他什么時候來。卓言會拒絕他好幾次,然后來一次,就如同沈培風從前一次次拒絕他一樣。在此之前他們兩個上床不算多,每次也都是卓言主動,引領著他。如今是沈培風自己準備好一切,迎合卓言所有的喜好。卓言偶爾夜里突然說要過去,趕到了芳景園沈培風竟然也在,雖然身上帶著實驗室里的氣味,很明顯是匆匆趕回來,他也不介意。沈培風如今沒有了一切傲氣,愿意為他放下實驗,簡直讓他喜出望外。甚至于帶著他去朋友的聚會,面對著大家的調侃,他也都沉默著,不再有任何抗拒。卓言應該滿意的,可是他沒有料想到喜悅這么短暫。很快他就覺得更加煩躁。之前的愉悅和滿意,都像是幻覺一樣,仿佛他只是在渴的時候喝了一口海水,短暫的被安撫過,之后那種干渴枯竭的難受立刻鋪天蓋地的從身體各處涌起來。因為從來沒有真正的滿足。他討厭沈培風的順從,討厭他仿佛被設定好數據一樣踐行著一個情人應該做的事,討厭他明明學不像還要去作出那些扭捏的姿態。更討厭他的沉默,再也不會為自己的尊嚴據理力爭。可是他的沉默好像是比從前那種義正詞嚴更高級的輕蔑,在嘲笑著他,只不過得到了一個軀殼,永遠征服不了他高貴的靈魂。F國的工作進行得異常高效,下屬們都覺得副總這一次似乎是帶著什么怨氣來的,沒日沒夜地工作,所有事情都被緊迫地推進,每個人都覺得脖子上懸著一根線。國內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卓言正沉著臉審核新的方案,他宣布暫時休息的時候,所有人都發自內心地祈禱那個電話帶來的是好消息。助理告知卓言他安排的強效抑制劑已經送去給沈教授了。卓言聞言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望著遠處的云端,面無表情地問,“他什么反應?”助理斟酌著回答,“他……向我道謝?!?/br>卓言覺得領帶有點緊,讓他透不過氣來,抬手松了松。掛了電話,他的神色陰沉,半晌卻忽然笑出來,這才是沈培風,什么時候都能禮貌,什么情況下都不會真的低頭。下屬們看到副總回來時候的臉色,都心知肚明這一天是不好過了。F國時間晚上九點,卓言在合作方招待的晚宴上喝了一點酒,心里的不痛快都被他藏了起來,與合作方愜意地交談。晚宴上只有高雅的大提琴作背景音樂,所以他的手機鈴聲急促響起的時候,有一些突兀。這是緊急情況才會用到的私人號碼,卓言皺了皺眉,起身先表示了了歉意,才出去接電話。鈴聲一直在響,只是簡單的鈴聲,但是在安靜的走道里就顯得有些刺耳,讓他無端覺得心頭重跳,惴惴不安。“副總?!敝碓谀沁吅币姷丶鼻?。“怎么了?”卓言握著手機的指尖泛白。“沈教授今天回了自己的住處,我一直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人關注他的行動。就在剛才我接到消息說有人進了沈教授的門,然后把已經沒有意識的他抱出來了,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br>“怎么回事?”卓言甚至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一線顫抖。“我現在剛趕到醫院,醫生初步診斷是對強效抑制劑的排斥反應太劇烈,加上之前腺體受損剛剛恢復所以比較虛弱才會導致這種情況的?!敝響撌勤s的很急,說話也匆匆忙忙,生怕解釋不及。卓言覺得自己嗓子梗住了,心跳得厲害,甚至有點過速的錯覺,讓他呼吸困難,捂著心口站在原地微微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