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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四是不同的四套……我不知道你喜歡哪樣的?!?/br>“所以給我選,不喜歡也是我活該?!背谚罅四笏谋亲?,李瑜笑瞇瞇地帶著鼻音,“你襖聰明呀?!?/br>常懷瑾覺得他可愛,把人摟進被窩,燈熄了,他也敢說一點自己的心情,“本來還擔心你……接受不了我當主人了?!?/br>“怎么呢?”“因為那天的事,”常懷瑾在黑暗里看著他,“怕你不能把自己全部交給我……是我想多了?!?/br>李瑜湊近他,點了點小腦袋,“是有點想多,但一想到你會這么在意我,我也好開心呀?!?/br>常懷瑾笑了下,“今天怎么這么能撒嬌?!?/br>“做得好爽嘛……”“……”他有些無奈,“怎么這么不害臊了?”李瑜還是有些臉紅的,“因為、你也喜歡的,不會覺得我……對吧?”他耍賴地蹭常懷瑾,“就是舒服就是舒服?!?/br>常懷瑾被他可愛化了,李瑜的這一面還有誰見過?白天五句話里三句在訓人的李老師,在自己面前是個討要憐愛的幼稚鬼,好像那個大學生長久地存在著,他在常懷瑾這里,根本不需要長大。“嗯,你舒服,我也舒服?!彼嗔巳嗬铊さ钠ü?,“疼不疼?”“有一點點?!崩铊ふf。聽出他有些困了,常懷瑾便詢問了最后一件事,“今年過年和我一起回韶園?”李瑜沒有多加猶豫,嗯了一聲,“好,要帶禮物嗎?”“不用,”常懷瑾親了親他的額頭,“我會備好,你不用cao心?!?/br>“我們一起挑吧?”李瑜問,又說,“要是已經準備好了、就算了?!?/br>常懷瑾突然想到自己的小魚和家里很久沒有聯絡了,雖然他不認為常家值得李瑜眷戀,這次回去不過也是“正式”的一項流程,他也還是應下,“當然可以。一起過年的只有我姐和小媽,初一家里才陸續來人拜年吃飯,到時候你愿不愿意露面都可以,不用緊張?!?/br>李瑜點了點頭,又想了些什么,撿起方才的話題,慢吞吞地對愛人說,“常先生,其實你不要擔心在我面前丟人……或者不夠厲害?!?/br>常懷瑾認真聽著,李瑜小聲說著,似乎困得睜不開眼睛,語氣卻十分虔誠,“因為我永遠崇拜你?!?/br>常懷瑾眨了兩下眼睛,似乎懂得了什么,于是也對迷迷糊糊的李瑜說,“知道了,就像我永遠覺得你可愛一樣?!?/br>第61章冬季過得并不快,每天都冷,根據有沒有下雪區分今朝昨日,以及每天李瑜變著花樣做的甜點,和家庭影院里大同小異的電影情節——這樣想來,日子似乎千篇一律,又在每分每秒間流淌著碎金,讓常懷瑾的確覺得它們過去了,談不上失去,因為未來似乎同樣數不盡。到底活絡起來了,這個冬天,于是寒冷也就望得到頭,于是寒冷也根本不值得哀怨。他今年提前了好幾天歇在家里,等李瑜的早中晚餐,自己則勤勤懇懇學著洗碗。偶爾也幫忙擇菜,試過一次拿鍋鏟炒rou,圍上圍裙就讓李瑜憋笑憋出內傷,不干了。分擔家務的確有必要,但奇奇怪怪的自尊心似乎更勝一籌,何況事后還得讓李瑜拿舌頭送著草莓來哄呢。“禮物都拿好啦?”李瑜終于選好要穿的衣服,“別忘了希寶?!?/br>常懷瑾拎起貓示意可以出門了,他沒有催難得過分在意儀容的李老師,任他緊張著,常懷瑾覺得這是對方很在意自己,在意他們關系的意思。“誒,”李瑜在玄關又喊住了他,“圍巾沒有圍攏?!?/br>常懷瑾便站定讓他替自己把這條舊圍巾戴妥帖,收尾是熟悉的在領口輕輕一壓,像按壓信箋的火漆印,封存了關于家的誓言。常懷瑾手里還抱著希寶,隔著見怪不怪的貓咪俯身吻了吻自己的愛人,“好了,走吧?!?/br>李瑜鄭重地點了點頭,下巴把深灰圍巾凹出一個溫柔的窩,“走吧?!?/br>顯而易見,今天是大年三十,他們要回韶園過年。李瑜抱著希寶在副駕,“真的不用吃午飯嗎?我感覺只去吃晚餐,有點不合禮數?!?/br>希寶窩在他腿上,白乎乎的小爪子扒著李瑜手里牙膏狀的營養膏,小舌頭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常懷瑾看它煩,“喂這么多做什么,還不夠胖?”才回答李瑜的問題,“不用回,就吃個年夜飯?!?/br>李瑜說好吧,又替貓兒子說話,“哪里胖了,你又亂說,過年給他吃多一點嘛?!?/br>常懷瑾瞥了他們一眼,笑了下,“行,過年也讓我多吃一點?!?/br>李瑜看了后視鏡的常懷瑾一眼,沒有吭聲,耳尖泛了點紅。出發前收拾去韶園短住的必要品,這人光明正大地把那套兔尾情趣內衣往行李箱里塞,李瑜梗著脖子跟他辯論半天,才把吊帶襪留在了荊館——意思是睡裙要帶,且為了彌補常懷瑾,還要帶上那件白襯衫。李瑜總覺得等老了,自己要吵不過常懷瑾。車里放著他們前幾天看的電影的配樂,李瑜伴著提琴聲有些出神地摸希寶柔軟的毛,一邊回顧昨晚自己認真詢問過的常家狀況。年夜只有jiejie與后母,他在常懷瑾平淡的敘事中多少有點提心吊膽,常懷瑾喪母時方才十歲,家里不多久便添了位新的女主人,他憂心忡忡地問,“她沒有對你不好吧?”常懷瑾愣了一下才懂李瑜的意思,后母似乎從來不是一個與賢淑有關的詞,他笑了下,“當然沒有,她……性格并不差?!?/br>肖明儀要是聽了,估計會難以相信。她坐在韶園主別墅的二樓大廳內,看上去是在百無聊賴地玩弄自己的飾品,預備挑一串合適的珍珠鏈,實則沒幾分鐘就隔著正對韶園大門的小陽臺,觀察黑漆鐵門的動靜。常懷馨在一樓吃紅得發紫的櫻桃,兩個人互不打擾。黑色邁巴赫在門外露出一截車腦袋,肖明儀有些慌張地收了視線,將至花甲的臉上妝容整潔,頭發再三確認過,到底又為她的不安抖落兩縷,人影晃過鏡子,她把頭發別到耳后,想起自己到底還未挑好項鏈。她當常家的主母二十三年了,這應該是她引以為傲的一段婚姻,即便是第二段。第一段破裂的原因——甚至談不上破裂,應該說成她被逐出夫家的原因,是她婚后四年都沒能成功得孕。一個懷不上孩子的聯姻妻子的價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肖家把她灰撲撲地接了回來,倒也沒有多嫌,只是有些多余。而她這些年來會做的,唯一會做的與富太太們打牌寒暄的技能,似乎也同樣多余起來,畢竟她不是誰家的太太了,離過婚沒人要的老婆娘——她知道她們這樣笑她,見了面打個招呼,她也總能很得體地笑回去。畢竟人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她日漸老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