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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嗎?阮阮還是那副樣子,穿著長衣長褲,衣領高高豎起遮住脖頸,劉海長得看不到眼睛。“請請不要再這樣幫助我了?!彼ь^,露出被劉海遮住的一雙眼。溫柔得仿佛被上帝親吻過的眼睛、即使在遇到如此多的不公后還能一如既往的透明清澈。文淵堅定了要幫她的想法。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能名正言順接觸到阮阮長衣長褲下秘密的機會。而今晚,文淵抬頭看了看已上三竿的月色,今晚就是個好機會。“怎么了?”他問,臉上不可避免地出現困惑的神情,“是我的舉動影響到你了嗎?”而阮阮卻意外的直白。“真的很感謝你??赡氵@么幫忙只會讓我受更多欺負罷了。請對我視而不見吧?!彼讨绨虻拟g痛,彎腰鞠了一躬。文淵還能說什么呢?“幫助弱勢同學,維持風紀本就是我的責任”文淵沉吟,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好吧,我會聽你的。不過今天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不然讓我對你視而不見我良心不安啊?!彼嘈?。他沒注意到阮阮驟變的神情,或者說是注意到了、卻故意裝作沒有看到。阮阮還是點頭說了同意,她想,這么晚了她的父親應該沒等到她已經睡了。不會被發現的,她給自己打氣,冒險一次擺脫這位受歡迎的校園王子還是值得的。但她失策了,她的父親就提著棍子在客廳等她回去。并且隨著時間的流逝、憤怒的情緒也愈發高漲。文淵送到人以后,沒有如約離開,而是遠遠站在樓下抬頭看著阮阮的家,神色不明。而阮阮、阮阮剛進去,房門就被粗暴地拍上,房間里開始接連響起物品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還有女生壓抑不住痛楚而啜泣出的尾音。天色漸黑,父親施暴的身影被屋內的燈光投射在窗沿,扭曲的黑影不斷猙獰地扭動著,可文淵眼中的沉沉暮色,竟比這黑影還要讓人感到窒息。她終于無法忍受地奪門而出,一抬頭就看到了文淵的身影,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的文淵,正用一種無比心疼又痛惜的眼神看著她。她終于承受不住這一切的痛苦,哭著對文淵坦白了一切。自己的出生是如何害死了自己的母親,父親因此失魂落魄丟了工作,從此混跡于大街小巷當起了混混,生活的一不如意就用她出氣。而她自己,也把這當作是自己害死母親的代價,一直默不作聲地承受著一切,甚至偷偷替她的父親遮掩。哭累了,她在文淵懷里睡著,沉靜的睡顏,像個誤入人間的小天使。沒有人想得到她是背負著多么沉重的苦痛在前行。睡著之前,她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文淵一邊撫著她的背為她順氣,一邊心疼的一句話——一定會好起來的。下午的戲結束。他到化妝間卸妝、換衣服。出來時就看到了站在沈秋月身邊的那個高大身影。林重山。沈瞳磨了磨牙。16他還沒來得及向林重山表示自己王的蔑視。就先聽后出來的許嫣對他說,等等要回公司,不能把他順路帶回去了。許嫣和沈瞳一樣,習慣于在和人講話時注視對方的眼睛。但這次她說著話卻并沒有抬頭,而是一邊擺弄手機一邊皺著眉告訴了他。大概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那他要怎么回去才好呢。沈瞳覺得如何成功到家這個問題明顯要比林重山為什么會出現以及要不要搭理他重要的多。所以就順理成章無視了這位沉默寡言的林總。可惜他正準備離開,就被沈秋月沈導叫住了腳步,“沈瞳,你過來一下?!?/br>沈瞳頓了頓,接著很痛快地轉身回來,動作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看不出半點不情愿。系統:呵,虛偽。沈秋月拍著他的肩膀把人介紹給林重山認識。她知道沈瞳近來過的什么日子,于是才會想趁著林重山過來問候的機會把小孩趁機引薦給對方,好讓這個吃苦耐勞、有靈性又有演技的小家伙早點熬到出頭之日。沈瞳進來的慘狀經由她之口被一一道于林重山。林重山卻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什么一貧如洗兩袖空空?不是說才自己掏錢在對面小區買了個別墅??還有說什么窮到只能吃劇組的、總是偷偷窩在角落狼吞虎咽??巧合吧。他看沈瞳這小孩甚至還胖了點,眼眶下面那個白凈,一點黑眼圈沒有,哪像是為生計發愁的樣子?更別說什么吃苦耐勞、認真樸實了。當拍定妝照那天挑逗他的人是狗嗎。呵,太天真了。沈秋月這些話聽在沈瞳耳朵里的威力簡直不亞于公開處刑。不過沈小瞳是什么人?他朝林重山輕輕笑了笑,“林總您好,在風娛這么久第一次見到真人,您果然是像雜志上說的一樣,年輕有為,帥氣多金呢?!辈殴?。老妖精。丑八怪??瘫」?。“哦?是嗎?”林重山似笑非笑,眼神落在沈瞳的腰和肩頸,曖昧不明的口氣像是聽見了沈瞳的心聲一般。事實上他即使聽不到,依著他對沈瞳如今性格的了解,也能猜個不離十。沈瞳剛剛換上了條米黃的韓版針織衫,領口開得很大,露出細細的鎖骨和一片白皙的脖頸,肩線是垂下來的版式、服帖著肩膀優美的弧度往下挪,偏偏寬松的設計還在腰部收緊,整個勾勒出他纖細有力的腰肢。可惜針織衫太厚,看不到腹肌的形狀。林重山不自覺就想起他在床上的那副樣子。最初是什么模樣不記得了,只印象沈瞳從昏迷里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干凈又乖巧,身體因為催/情/藥的藥力泛著誘人的粉紅,趴在松軟的抱枕上向他看過來的時候,那雙眼睛像是藏了光,迷茫、好奇。他比抱枕還要軟,讓林重山差點沒把持住,嘗嘗沈瞳是否又如他自己所言的一樣甜。很奇怪,但事實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