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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為主,也知道有一名女星與她走的風格路線一模一樣。據圈子里人透露兩個人的關系豈止是不好,簡直可以稱之為差到極點。他繃著臉指指在自己臉上涂抹的那支手,小幅度啟唇,“抱歉說話不方便你好,我是沈瞳,期待合作?!?/br>中間化妝師告訴他他會有兩套妝容。一套是男主還是學生身份的妝,以陽光溫柔為主,也和許嫣的妝容相性最好。另一套則是男主身份暴露后的妝,在細節處有意加深眼尾和淡化唇色,看起來平添了分陰郁之氣。他先是帶著學生妝換好戲服與許嫣一起上了場。他們一起踏入鎂光燈下,整間屋子的人都不自覺靜了靜。沈瞳和許嫣站在一起,穿著堪稱情侶裝的格子校服,看著實在不能更般配。在劇中,沈瞳是文淵,許嫣是阮阮。劇本可以簡稱為小白花的校園戀愛史,不過是黑暗系的。文淵是學校聞名的男神,溫柔、陽光、俊朗。而阮阮是靠著獎學金才考到學校的怪人,她有個懦弱又大膽的父親,沒日沒夜在外面喝酒,喝完了酒提著棍子往阮阮身上掄。阮阮作為被全校排斥的人,被文淵救了幾次之后,文淵開始被她永遠不變的溫柔和善良吸引,兩人逐漸發展出不一樣的感情。就在此時,軟軟父親離奇死亡,文淵從頭至尾無微不至的關懷終于叩開了阮阮的心門。劇本的結局,是兩人順利踏入婚姻殿堂。而警察的偵破進度也終于有了進展,一切證據都指向了文淵。文淵就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他做的遠遠不止這些,除了阮阮的父親,還是許多家庭家暴事件中的連環殺人犯。后面的劇情暫且不提,沈瞳和許嫣要拍攝定妝照還是兩人都在學校的時期。他們兩人按照導演的吩咐擺好造型。沈瞳撐起一把透明的雨傘,傘柄微微傾斜,把許嫣整個人都籠罩其中,他自己卻大半個身子都在傘外。兩個人一個低頭、一個抬眼,入神地互相對視著。第一張定妝照就是這樣了。沈瞳還需要再拍一張。他聽吩咐去試衣間換了另一身戲服,是男主的私服之一,淺綠邊的純白中t、深灰的牛仔、一雙高幫板鞋,很學生氣的一身打扮。t恤多處都被蹭上灰塵,牛仔的膝蓋處更是破了個洞。這不僅是他除襯衫之外最常穿的一身私服,也是他被逮捕的那天穿的服裝。大雨,他換了一把傘,純黑的傘面,呈收攏的狀態被他握在手里斜指著前方,水滴在純白的上衣布料上暈開深灰的水跡,有水珠從額角往下滑,而他在笑。整張照片看起來壓抑又詭異。而導演對他的表現明顯是十分滿意的。她翻看著攝像師抓拍下沈瞳的幾個表情,不自覺地點頭。不過,還差一張。“別壓著情緒,”沈秋月對沈瞳喊,“再補一張,把你的情緒釋放出來?!?/br>沈瞳想了想。他還挺沒什么情緒的。他對著攝像師喊了句,“您等等,我醞釀一下?!?/br>攝像師舉著機器等抓拍。門口一晃而過林重山的身影。沈瞳以為自己看錯了,便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林重山就站在門口,直直看向他。工作人員包括沈導在內,不是在歸理器材就是正全神貫注等著沈瞳發揮。沒人知道風娛的總裁已經不言不語站在了門口。沈瞳勾了勾唇。他決定小小的皮一下。他抬眼,仿佛帶了鉤子的眼睛直直望向林重山的眼底。嘴唇微張,牙齒輕啟,在粉嫩的唇瓣輕叩。他的一系列動作在林重山眼里定格成了回放的慢動作。咬下、摩挲。粉嫩的唇瓣被他的動作咬的變了顏色,艷紅的唇rou從潔白的齒間滑出,陷進唇rou里的牙底沾了口紅的顏色,黏黏膩膩地粘在牙面,將他一臉的小少年的稚氣打散重整,整張臉流露出不可比擬的靡靡之色。林重山的眼睛暗了暗。他垂眼,擋住其余試圖進入眼中的光。這個動作給了沈瞳不小的靈感。他學著林重山的樣子,慢條斯理地垂了眼。那雙耀眼的雙眸終于被遮住,他舉起懸著的黑傘,稍微舉了起來。傘面被另一只手撐開,純黑的布料遮住眼睫之下的唇與鼻梁,只余一雙于此刻異常冷淡的眉眼,不見眼里流轉的誘人眼波。雨滴從他睫毛滑落,在緊繃的傘面濺起水花。這個動作沈瞳定格了一會兒。他接著把傘慢慢往頭頂舉,隨著下頜的最后一角也暴露于鏡頭前,他慢慢地、慢慢地抬起眼皮。眼里沒有半點情緒。沈瞳知道這個細節一定會被攝影師抓拍。等到身邊的工作人員擁上、用松軟溫暖的毛巾蓋住他被淋的濕冷的身體時,他再抬頭,門口已經不見了林重山的影子。唔。皮這一下很開心。12值得一提的是,直到他下樓卸妝離開,沈瞳都并未遇到劇組的其他演員。他現在還沒車。時景早就回去了。不想叫出租。住的別墅附近沒有超市。沒有超市就沒有酸奶。形單影只的沈瞳心情瞬間跌落谷底。他手上僅余五百元,是當時為了微信支付方便才從銀行卡上轉到微信錢包的。坐出租回去路費少說四十。也不是很貴,他想,也就他全身存款的十分之一左右。沈小瞳跑到風娛對面不遠的超市,十二塊買了瓶燕麥黃桃酸奶。開瓶不喝,先添蓋子。他一邊在人行道上走,一邊琢磨著怎么回去。一輛銀白噴漆的跑車從對面飛速掠過,接著在紅綠燈路口掉頭,又飛速往回到沈瞳身邊停下。發動機發出轟隆的聲響,車輪在地面留下一道黑印,帶起的塵土撲了沈瞳滿身滿臉。這人誰啊。車窗降下,帶了條暗紅編織手鏈的手臂帥氣地架在車沿,露出張戴著巨大墨鏡的臉。霍。古玩店遇到的那位神經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