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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和安倍家有過一段不淺的淵源。雖然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這種淵源可能是單方面的,好友的祖父多年以來的心結,于對方來說,不過是幾天前剛剛發生的一場意外。而晴明顯然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欲望,他低下頭,和著窗外淅瀝的雨聲,把自己埋在了桌子上大片的卷宗里。作者有話要說: 看這個標題,你們懂我的意思吧。第77章二更“是晴明大人回來了!”清脆的叮鈴鈴的聲音從庭院外響起,那是牛車上懸掛的鈴鐺的聲音。于是原本寂靜的庭院仿佛一瞬間又恢復了生機,變得熱鬧了起來。下了一整個上午的雨這會兒已經停了,正午時分,隨著晴明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陽光亦透過尚且有些厚重的云層灑落了下來。千葉坐在屋檐下的回廊里,感受著這一瞬間氛圍的轉變,淡淡的垂下了眼。原本聽從蟲師少女的勸阻回到房間里呆著的千葉,在雨停了之后,就又重新返回到了走廊下坐著了。他似乎對庭院中的那棵櫻花樹分外的喜愛,這段時間里一旦有空,便抱著千葉長生劍坐在走廊里。雨后的空氣彌漫著泥土和樹葉的芳香,晴明順著庭院的小路里,撥開枝葉踏過雜草,一路來到了千葉所在的回廊下。前往陰陽寮當值時所穿的正式的狩衣,被他這么穿著在草地里來回走了一趟,不過一會兒便變得濕漉漉的了。然而晴明對此卻不太在意,他撩起衣擺,在千葉的身邊坐了下來。“今天在陰陽寮的卷宗里查到了一些還算是有用的東西?!?/br>晴明說道,掏出了一疊資料:“但是當初用來穿越時空的器具,其余的部分還留著嗎?”這么說著,他從袖袋里取出了千葉遺落的那枚碎片,摩挲著上面的紋路,皺著眉道:“這上面有殘存的陣法,但是僅僅依靠這小小的一部分,我并不能把它完整的推斷出來?!?/br>他抬起眼看著千葉,想要從對方那里得到答案,眼里懷著一種純粹而溫和的希望。“如果能得到完整的陣法的話,或許能夠找到送你回去的路?!?/br>送我回去的路嗎。此時陽光透過云層,灑落在欄桿外的草木上,那些掛在枝葉上懸而未落的雨珠,在這陽光里又折射出細碎的微光。千葉垂首看著手中的千葉長生劍,墨色的劍身上裝飾著的銀杏葉,也在這陽光里,泛出淡淡的光來。于是原本已經到了喉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低聲說道:“我用來穿越時空的器具已經完全毀掉了?!?/br>晴明臉上頓時露出了一些顯然的失望,在面對可以說是空白的知識領域,有參考物和沒有參考物,想要研究出結果完全是兩種的難度。然而不等他的失望持續時間太久,就聽見千葉頓了頓,接著說道:“但如果只是轉換器表面的陣法的話,我大概可以畫出來?!?/br>轉換器表面的陣法十分的復雜,如果讓千葉自己來的話,他自然不可能分毫不差的記下來。但是他身邊還有系統。堪稱作弊器一樣的系統調度出了前兩天的工作錄像,完美的復制掃描了時空轉換器表面的陣法。當晴明看著千葉,拿著一支細細的毛筆,在一張宣紙上勾勒出了那個繁復的陣法以后,皺緊的眉頭,緩緩的舒展些。“這樣的話,我大概有些頭緒了?!?/br>——————而此時遠在另一個時空的本丸里,壓切長谷部和燭臺切光忠面面相覷的對坐在千葉的起居室里。“所以你和主殿兩個人一起出去,到最后只有你一個人獨自回來了?”燭臺切光忠用一種夢幻般的不敢置信的語氣說道,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壓切長谷部。對于向來嚴肅嚴謹到有些古板的壓切長谷部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在太刀青年對面,壓切長谷部的臉上則帶著一種更為夢幻的表情。他呆愣的坐在那里,看著桌子,仿佛桌面上有什么極其重要的公文或者情報一樣。“長谷部,長谷部?”自己的同僚一直發呆,連續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就在燭臺切光忠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推他的時候,壓切長谷部終于回過神來了。他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個茫然的表情,輕輕的“???”了一聲。然后就在燭臺切光忠震驚的眼神中,壓切長谷部的側臉慢慢的紅了起來。淡淡的血色從打刀付喪神的耳后逐漸的蔓延出來,覆蓋了頸項之后,又慢慢的爬到了臉上。燭臺切光忠:????……臉紅什么!你說!你和主殿到底干什么去了!太刀青年是這么想的,他于是也這么問了,然而面對他的問題,壓切長谷部卻磕磕絆絆的說不清楚。“這個問題…我不能說?!?/br>確切的說,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仔細的回想著一路上和千葉之間的對話,試圖發現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導致審神者最后露出那樣的表情。然而他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自己那一句“從今以后只會為了您的事活下去”這句話到底給千葉帶來了什么樣的沖擊。在被千葉推到傳送通道中返回本丸以后,壓切長谷部也一直在迷惑這件事情。難道是因為信長公嗎?回想起當時兩人見面的場景,千葉明顯流露出了對于織田信長的反感,那樣的情緒與其說是不喜歡,更像是對對方個人觀念的不認同。然而這其中還參雜著明顯的個人情緒。就是這種個人情緒,讓千葉語氣中的反感被放大了出來。壓切長谷部想,他是不是可以把這種情緒歸結于主上對于自己的維護呢。他經過謹慎的推敲和慎重的思考,最后發覺那種維護的情緒,大概也許可能確實是來源于自己過往經歷。猛然間想通了這一點,打刀付喪神,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向著頭上流了過去。從此以后都沒有關系了。壓切長谷部滿懷著激動的信念,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無論信長公又或者黑田大人曾帶給他什么樣的際遇,但是那都不重要了。從今以后他只是主殿一個人的刀,也只為他一個人而活。燭臺切光忠還不知道,壓切長谷部擅長腦補的屬性跟自己有的一比,他只看到自己的同僚眼睛越來越亮,到最后幾乎在發光。他紅著臉,用一種找到了畢生信仰的語氣提高了聲音激動的說道。“不用再刻意強調那個名字了,無論是壓切還是長谷部,都不過是過去了?!?/br>“從今天開始,我是新生的壓切長谷部,是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