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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前者無疑會讓人們輕松許多。突然被戳破心思,這份潛意識里生出來的逃避心里讓千葉覺得羞愧,他把桌子上的時空轉換器收了起來,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有些煩躁的嘆氣道:“這事以后再說吧,先不提了?!?/br>千葉長生劍停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不知道為什么,新生的劍靈非常不喜歡呆在室內。大部分時間里,他都是在樹下水邊或者干脆會去本丸的后山轉兩圈。千葉長生劍也走了以后,房間里又只剩下千葉一個人了。這會兒時間還早,出陣的隊伍都還沒有回返,新來的宗三左文字在他以前給左文字兄弟準備的房間里休整。千葉在房間里愣了一會兒,驚覺自己竟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事情去消磨時間。平日里這個時間點,千葉一般會在起居室處理公文或者翻閱以前的卷宗,再不濟便練劍或者在房間里下棋撫琴。千葉出身世家,君子六藝以及各種風雅之物都是從小便開始學的,靜下心時,無論做什么都不會覺得無聊。要是在以前,他在房間里自己跟自己對弈就能消磨一個下午??蛇@會兒他心煩意亂,種種雜念擾的人根本靜不下心來。房間里焚著清心凝神的香,空氣中蘊開的略帶苦澀的清香,千葉勉強坐了一會兒,卻覺得房間里的香氣濃郁的讓人頭暈。他揭開爐蓋把香掐滅了,又在房間里枯坐了幾刻,實在覺得無聊,煩躁的起身去了臥室。黑檀雕就的刀架上,大般若長光的本體刀正安安靜靜的呆在那里。白色的刀鞘上嵌著細細的金色紋路,刀身修長流暢,整把刀看起來極為華麗,非常符合典型的藏劍式審美。看到千葉進來,被安置在刀架上的太刀輕微的動了動。從本體刀里面是可以看到外面的環境的,只不過視角比較特殊而已。在千葉來之前,大般若長光正在刀里觀察周圍的環境。素色的床幔,青金色調的窗簾,木質結構的房間保持著原有的清爽木色,房間內的各類家具擺放的錯落有致,裝飾點綴是恰到好處的雅致。嘛,房間的主人看起來是個風雅之人,和帶他們回來的那個審神者的氣質完全不搭呢。大般若長光一身整齊的禮服,身姿筆挺的站在朦朧的黑暗里。他被束縛在這片刀劍中的空間里,用一種奇異的角度觀察著周圍的世界。仿佛長了不止一雙眼睛一樣,周圍的環境以一種三百六十度全息的方式呈現了太刀面前。掃視完了這個房間,大般若長光稍微修改了對于房間主人的定義,這大概是個不但風雅,而且極為有錢的人。自詡為藝術品鑒定家的大般若長光對于古董之類的有敏銳的判別力,雖然并不能辨別出有些器具的時代和銘文,然而毫無疑問,它們必定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古拙而又不失精致,粗獷而又于細節處顯示出細膩,和諧的融入到整體的環境中,帶著別樣的厚重與大氣。這個房間并不大,觀察分析了一會兒以后,便沒什么好看的了。從醒過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天了,仍舊呆在刀里面的大般若長光盡管仍舊有等下去的耐心,卻仍舊有些無聊了。很少有蘇醒后的付喪神被束縛在本體刀中不被召喚出來的例子。擁有了意識卻不能自如的行動,只能呆在一片狹小黑暗的空間里,時間長了未免有些殘忍。然而大般若長光目前還不能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如果千葉把他召喚出來,就要接受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和別人分享臥室這個事實。——畢竟本丸的建筑里,只有千葉的臥室是絕對不會有其他人擅自進入的。哪怕放在臥室一旁的起居室里也不行,且不論燭臺切光忠和壓切長谷部每天都要來處理公務,本丸里的短刀們也會時不時的跑過來,給千葉辦公用的桌案上的花瓶里換上一束新鮮的花。所以,如果不想要其他人發現大般若長光,只能把他藏起來。而除了絕對不會有人進來的臥室以外,難道要把對方扔到本丸的后山里面當野人去嗎。不,大般若長光是無辜的。而在自己的臥室里養個成年體型的男人——在這方面,付喪神在千葉眼里和人類并沒有什么太大區別——這種念頭剛一出現就被千葉掐滅了。從小到大,別說在自己房間里養個活生生的人,千葉曾經的房間里除了素日里清理打掃的侍女,就連他師父都沒怎么進去過。千葉看著被放置在刀架上的大般若長光,一時間忍不住的皺眉。當初一時心軟把這振太刀帶了回來,可隨著帶回來的,還有后續這些大大小小算不清的麻煩。時政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公布這振長船派太刀的獲取方法誰也不清楚,總不能就這樣一直把他關在本體刀里吧?什么錯都沒犯,就被無期限的關了禁閉,這事做的也不算人道。等到大般若長光聽到障子門被拉開的聲音,調整視角向房門處看去,就看到白天那個帶他們回來的審神者一臉所有所思的看著自己。隨著時間越來越久,男人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復雜,大般若長光甚至懷疑,他下一秒就會走過來拎著自己的本體刀直接扔出去。啊呀呀,自己不會就這樣直接被拋棄掉吧?大般若長光呆在自己的本體刀里,玩笑似的想。那可真是太狼狽了。隨后他就看到千葉越走越近,然后直接把他的本體刀從刀架上拿了下來。“有什么辦法讓蘇醒過來的付喪神重新沉睡下去嗎?!?/br>拿著他的本體刀,名為千葉的審神者低頭打量著自己,自言自語道。他臉上的神色,讓太刀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想要想辦法讓自己繼續沉睡下去。然而轉念一想,太刀付喪神隨即又釋然了,大般若長光這振刀劍的主靈剛剛和時政簽訂契約不久,在此之前他已經沉睡很久了。太刀付喪神對現世有幾分好奇,卻并不強烈。比起來讓自己未來的審神者左右為難,那么繼續沉睡一段時間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再怎么樣,哪怕這位審神者沒有和自己簽訂契約,他也把自己和宗三左文字從那種糟糕而又難堪的境地里救了出來。讓于自己有恩之人因自己而陷入為難,可不是長船家的紳士應該做的事情。于是大般若長光沒有表現出任何屬于自己的意愿,安靜的躺在千葉的手掌中,等待審神者的安排。千葉也只不過是隨口一問,他看著安安靜靜躺著不發表任何意見的付喪神,反倒有些為難了。然而系統聽到他的話,卻有些猶疑的回答道:‘讓付喪神重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