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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骨日作者:人可木各太陽毀滅太陽原創-BL-中篇-完結現代-校園-破鏡重圓-直掰彎【1993】牙套、暗戀和紅白機。【2000】炒冰、囚禁和攝像頭。故事發生在1993年和2000年,非傳統破鏡重圓和強制愛。希望有人喜歡第1章盧宋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正在晚市上吃燒烤。他把羊腰子順進嘴里,側頭打開手機?,F在已經不早了,晁鳴一般不會這個時候找他事。他接通電話。“你在哪?”是晁鳴的聲音,有點啞,但聽起來精神不錯。“萬福路這兒?!?/br>對面沒說話,應該是覺得太遠了,嘖了一聲后才說:“趕緊來鼎苑?!?/br>“您受傷了?”“別人,”晁鳴在抽煙,“不是我?!?/br>前幾天風很大,把市里的云吹散了,所以晚上格外亮,天是黑藍色的,可以看見星星。盧宋打了輛出租,他出來的時候沒開車,晁鳴的語氣聽起來可不像是小事情,他要趕快過去,免得真惹出點什么來,這小少爺要他好看。給司機加了錢,讓他跑近道。盧宋在門口下車,鼎苑是市里的第一批集體別墅小區,入住率不高。這房子是晁大少爺晁揮在晁鳴讀研那年買給他的,劃在晁鳴名下。盧宋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照顧晁鳴,雖說他今年就要畢業,但這幾年可沒少找自己的麻煩。好聽點他給晁鳴管事,難聽點他就是給晁鳴擦屁股的。今天,這爺指不定又搞了什么幺蛾子。盧宋開門,客廳燈關著,黑、亂七八糟的一片。打開左側的小夜燈,沙發和地毯上有凌亂堆疊的毛衣和褲子,他以為是晁鳴的臟衣服,就隨手撿起來,卻在最底下看到一條被撕爛的內褲。尺寸絕不是晁鳴的,盧宋掂起來看眼,這腰太細了。盧宋扶額,有非常不好的預感,他戰戰兢兢往樓上走。晁鳴的房間在最里面,現在透著一條縫,盧宋能看見從里面溜出來的暖黃光,他豎起耳朵聽,很安靜。“盧宋?”里面突然傳出晁鳴的聲音,在他還沒來得及回答的時候又催他,“磨磨蹭蹭找死嗎,趕緊進來?!?/br>“來了?!北R宋小跑過去,如果不是晁揮壓著他,他簡直想一腳踢爆晁鳴的頭。盧宋進去的時候看見晁鳴正站在窗戶旁邊抽煙,他飛快地掃了眼晁鳴和他腳下堆成小丘的煙屁股,真沒事。正在準備松口氣的時候,盧宋看到掉在床下的毛巾和床單。上面是血,紅的,花朵狀的血。“cao,”盧宋往后退了一步,“晁鳴,你殺人我可真管不了了,打電話給你哥吧?!?/br>晁鳴側著臉用眼剜他,叼煙,頭發掃在眉毛上,那樣子像極了他哥,把盧宋嚇得手抖。只見他沒說話,伸手朝床上點了兩下,力道很大,仿佛戳的不是空氣而是盧宋的腦袋。盧宋笑了笑,小步挨到床邊。床上躺著個人。瘦瘦的薄薄的,藏在厚實的被子下面,似乎就消失了一樣。盧宋看到幾撮頭發,他掀開被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那些頭發,軟得勾人異常。他吞口水,總覺得這過程是這樣慢,仿佛在徐徐打開一幅世界名畫??伤泊_實沒想錯,就在他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應該是和晁鳴一樣的年紀,在上大學。甚至更小。他背對著盧宋躺,盧宋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睡覺還是在昏迷,脖子細長得過分漂亮,一塊突出的骨頭,牽引整架脊椎,像荊棘叢里的暗河,向下流、向下流,流進臀里,流進焦干的土地。還活著,在呼吸。頸部有一條很細的銀鏈子,有鎖,接連到嵌在墻里的環。盧宋撥他的肩膀,他就輕飄飄地平躺過來,盧宋這才看仔細了,在他疊滿玫色淤青的脖子上有一只顏色更重的手印。有人要掐他,有人要讓他死。盧宋往窗戶那邊瞥了眼。這個人就是晁鳴,毋庸置疑。盧宋小心翼翼地把他身上的被子往下推,被嚇了一跳。他瘦得狠,瘦得不勻稱,有種常年營養不良的脆,肋骨隆得很高,小腹既窄又扁,同樣布滿手印和吻痕。血來源于他的臀部,腥味很大,盧宋卻奇怪地發現,他對眼前這個青年很難做到惡心厭棄,用手分開他的兩條腿,血和jingye糊滿他的整條臀縫。“你瘋了吧?”盧宋縮回手,扭頭沖晁鳴喊。晁鳴把煙在窗戶上按滅,慢悠悠向盧宋走來,“怎么,他這樣子要送到醫院嗎?”“你……”“如果能弄好,就別送去了,說不清?!?/br>“會出人命的,晁鳴?!?/br>“我沒想這樣,”晁鳴聳肩,“我告訴他只有一條規矩,就是別逃。他太不聽話?!?/br>“你這是囚禁?!?/br>“這不是,”晁鳴坐到床沿,伸手摸了摸青年的臉,“他喜歡我?!?/br>盧宋一時間失語,不知道該說晁鳴什么好,“先帶他把下面清洗干凈,我再來上藥?!?/br>晁鳴沒動。“不是,”盧宋提高聲音,“您難道要我去給他洗嗎?”晁鳴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鑰匙,把青年脖子上的銀鏈打開了,“我抱他去洗,你去樓下儲藏室拿藥箱?!?/br>盧宋輕車熟路找到藥箱,自從晁揮讓他照顧晁鳴開始,晁鳴大大小小的傷和病都是他給治的。拎藥箱坐到臥室里的沙發上等,盧宋總忍不住把目光遞向浴室,水聲和著剛才留在記憶里青年的頸和后背,流到他心里。在他還在發怔的時候浴室門開,晁鳴從里面出來,懷里抱著赤身裸體的青年。晁鳴把睡袍脫了,只穿著一條平角褲,青年的身體恰好裝在他的手臂里。盧宋看晁鳴的眼睛,里面有道貌岸然和粗魯,可就在他熟練地蹭掉青年鼻尖的水珠時,那樣不可理喻的惡就轉換成沉醉和憐惜。青年的整個頭都埋在晁鳴的肩窩里,顫動頭發密密叢叢,他長在他身上,他依偎他,他被決定。不像是被剛剛和他做過愛的人抱著,他倒像一只秋日里迷失的幼羊,被一頭發情期的狼叼走。不僅要被cao,還要被吃掉。真是可惡的死小孩,盧宋暗罵晁鳴。“讓他趴在那兒?!北R宋說。晁鳴把青年放在床上,沖盧宋揚下巴,示意他過來。盧宋把準備好的酒精棉和小燈帶過去,他看著那個被掐得通紅的屁股,左右不知道如何下手。“外面沒事,里面,”盧宋注意到晁鳴的手在摸那青年的腳腕,不自在地咳了兩聲,“里面可能有撕裂擦傷?!?/br>“最好涂點藥就行?!标锁Q說這話的時候蠻不屑的,眼角是壓不住的傲慢和輕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