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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氣地撲向安安。臉色一變。即刻閃身到安安身旁,抬腳狠狠一踢。“滾開!”龜龜在空中翻了幾個身,越過門砸在了外面的地上。屋內溫修遠心有余悸地安慰著啼哭不止的安安。龜龜早早縮進了殼內,它的殼堅硬無比,摔在地上沒露出半點劃痕。它縮在殼里不敢出去。……氣勢好強。龜殼被溫柔地拾了起來,龜龜對這個氣息有些熟悉。他主人家的倉庫里,有些破銅爛鐵就是這個味道。龜龜伸出腦袋,悄悄看了一眼。龜腦袋被一雙手溫柔地拂過,像極了他的主人。好吧,是個不錯的修士。安和逸心情不大好,他本以為溫修遠雖然胡鬧,卻到底是個有善心的徒弟。哪能想到,他分明答應了照顧朋友的靈寵,最終卻如此對待它。不仁而無信,這哪能為藏意山的弟子。安和逸加快步子走到門前,門內溫修遠背對著他,看起來心情不大好的樣子。莫不是用龜龜出氣?這么一猜測,心中便生了惱意。安和逸抱著龜,“這龜與你有何仇怨,讓你如此對待它?生靈雖弱小,卻也不是任由他人隨意侮辱的?!?/br>溫修遠見到安和逸的笑容一滯。“他到了我這里,就得守我的規矩,既然做錯了事,我罰一罰,又有什么問題?”溫修遠本就氣惱龜龜所為,現下安和逸再替它說情,一下子,心中更是不滿了。我替你出氣,你倒怪我來了。安安含著眼淚不說話,藏在溫修遠手心里眼巴巴地望著溫修遠。溫修遠氣惱地戳了戳他胖乎乎的臉。安和逸還想再說,溫修遠門“砰”地一關,不再理會。安和逸氣急,“既然你不知錯,便自行反省,未認識到過錯之前,不必找我?!?/br>門內一聲巨響,不知是什么碎了,安和逸眉頭擰緊,回憶起溫修遠過往的行為,越發覺得他恣意妄為,不知收斂。龜龜縮在殼里,任由安和逸帶走。一修一龜走后,安安放聲先哭了起來。溫修遠煩躁地刮了刮安安的眼淚,“你哭什么?被冤枉的可是我,我都沒哭。小哭包?!?/br>安安卻不說話,抱著溫修遠的一根手指眼淚啪嗒啪嗒掉。溫修遠更郁悶了。屋內給龜龜帶回來的rou隨手丟在了地上,奶在進門時也灑了,地上早已經一片狼藉。溫修遠嘆了口氣,“別哭了,我帶你去吃東西?!?/br>安安抽噎著,哭聲漸小。挪動手腳,自己爬了起來,順著溫修遠的袖子向上爬。“干嘛呢?也不怕掉了”,語氣雖然不客氣,卻還是任由安安往他身上爬。安安爬到了溫修遠的肩膀上,軟乎乎的小手捧著溫修遠的臉。“?!?/br>一個奶香味的吻。空氣似乎凝滯了一般,溫修遠站在原地半晌未動。倏地臉一下紅到脖子根,啞聲問,“你干嘛呢?”安安無辜地眨眨眼,望著溫修遠。溫修遠一口氣憋在胸口,安安無知無覺,溫修遠只能跟自己嘔氣,最后皺著眉帶著安安飛去了山腳。安安也不哭了,坐在溫修遠肩膀上晃著腿,溫修遠伸出一只手護著他,將他牢牢護住。兩人一大一小,分外和諧。作者有話說:聶子晉:你咋這么純情?溫修遠:我不管,只能我調戲別人,別人調戲我,我就跳腳。第51章清晨,來到山頂房間的龜龜忿忿地敲敲地板,提醒他的新主人是時候為他準備食物了。安和逸端坐在石椅上,安穩地泡了杯茶,并未接收到龜龜的訊息。他有些疑惑,明明龜龜剛剛還挺安靜的。餓著肚子的龜龜見新主人不理會他,再次敲了敲,力道更大了些。安和逸的寢房不同于溫修遠,家具極少,除了一張床與石桌,還有那零星幾個石凳,便沒什么物件。龜龜在房內搜查了一圈,挑中了安和逸最愛的石桌。在龜龜準確地啃下石桌一角的時候,安和逸已經心痛到無法呼吸。幾個月前,他的師兄華向然過來,恰巧碎了他一張桌子。如今這又是一張。安和逸灌了一杯茶,靈茶入口,沁人心脾。他緩了緩。罷了,靈寵智力不比常人,他不該強求。……等下,那是最后兩張凳子了。安和逸恍惚著看見兩個倒下的石凳,還好他站起得夠快。龜龜四處轉頭,尋找著新的目標。“……”安和逸有些后悔把它帶回來了。龜龜咔嚓啃完了桌子凳子,又向著房間里最大的床挪去,安和逸終于出手制住了它。哎,原來如此,這樣一來,定是他錯怪了修遠。安和逸心中懊悔,嘆了一口氣。他剛與對方爭吵,他的徒兒在他面前摔下了門,他現下過去,是否不大好?有些愁。安和逸思索半天未果,心生躁意。若是有師尊能夠問詢便好了。可守玉師尊早已外出,方溪師尊又不大靠譜,和默師尊……哎,罷了。旁邊的龜龜眼珠子盯向了玉牌,安和逸看著,想起了多日未尋的緣何師尊。他揮手取下玉牌,手指輕輕劃了劃,這段時間,緣何師尊也未曾給他發過消息,空著的聊天框上方還顯示著上次聊天是在幾個月前。不知緣何師尊是否也在忙,安和逸試探地發了消息過去。“緣何師尊,今日我與徒弟有所爭論,而后發現我可能冤枉了徒弟,我應當如何是好?”溫修遠正躺在床上休息,被一陣亮光閃了眼,趴在他胸口的安安也跟著醒了過來。手接過玉牌見是那小網友兼他師尊的,快速點開來。見到安和逸的問題,溫修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緣何師尊:知錯當改。安和逸垂下眼,心中稍有些遲疑,長長的睫毛遮住眼中的無措。“那我應當如何道歉才好?”緣何師尊:誠意。古人尚有負荊請罪。安和逸不去俗間幾百年,不大明白負荊請罪的意思。待打開玉牌搜查一番之后,呆站在碎了一地的石桌邊一動也不動。這……這也太不雅觀了。“可……緣何師尊也會如此道歉嗎?”溫修遠嘴一抿,眼睛瞇了起來,手指如錘敲在玉牌上聲聲作響。緣何師尊:當然!溫修遠發完消息便把玉牌一丟,整理好了衣服換上一個溫和的笑容,等著自家師尊來道歉。安安咯咯笑地爬上了溫修遠的肩膀,被溫修遠戳著臉頰叫他待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