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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等候,見他回來,好似還有些忐忑,緊張地握緊了自己手上的奏折。葉陽已冷靜了不少,他正決定避而不談早上發生過的事,封欒卻已將他叫住了,有些猶豫地看向他,道:“你……過來一下?!?/br>葉陽:“……”他見封欒面有歉意,覺得封欒或許是想要同他道歉,想著宮內還有宮人,應當也不會出什么事,大不了他大喊就是了,于是他皺著眉走到封欒身邊,問:“怎么了?”封欒輕咳一聲,問他:“你今日覺得如何?”葉陽滿頭霧水:“什么如何?”封欒:“你的……你今日騎馬,沒再傷著吧?”葉陽:“……”今日他的馬換了馬鞍,比上次用的馬鞍要舒適不少,他雖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舒服,可好歹是沒再把屁股和大腿磨破了,可有了早上那一遭尷尬相處,如今封欒問他這個問題,總是令他覺得很奇怪,他只好隨口“嗯”了一聲,算是答應,而后別開臉去,腦內全是今天早上的尷尬場面。封欒問過他后便不再說話,葉陽難免有些窘迫,訕訕道:“若是無事……”封欒:“有事?!?/br>他說了這句話后,卻又不肯繼續說下去了,葉陽滿心茫然,卻也只能在一旁站在,一面下意識抬了頭,看了看封欒如今的好感值。“封欒當前好感度71”葉陽:“……”等等!昨晚上不是掉到五十幾了嗎?怎么突然這么高?!今早他心中慌亂,沒有多看,自然也不記得封欒當時的好感度了,他沒想到封欒的好感度加得竟然這么快,如今的當務之急已不是討好狗皇帝保住性命,而是該擔心這么高的好感究竟怎么樣才能降下來了。葉陽深深嘆氣,覺得很頭疼。……封欒也正深深嘆氣。他很苦惱。沈少珩教他的法子里,他需得找一面墻,再將葉陽堵進墻角,而后傾盡畢生所學,將自己這輩子學過的所有情詩都念給葉陽聽。他平日看書涉獵頗廣,情詩也記得一些,這不是什么難事,眼下最困難的,應當是另一件事。葉陽回來得他猝不及防,周圍根本沒有墻!封欒想,若他刻意讓葉陽走到墻邊,反而會暴露他接下來要做的事,葉陽若還在生他的氣,保不齊就要提前害羞逃跑,令他的計劃全都化作泡影,他不能讓葉陽有任何察覺,便只能利用當下他身邊所有的東西。他身邊有什么?一摞奏折,筆墨紙硯,還有……還有一張桌子。封欒悟了。沒有墻,那桌就是墻!墻面什么的,不過只是一個簡單的依托點,只要掌握了沈少珩所說的這個辦法,那哪怕離開了墻,他也可以肆意發揮沈少珩這辦法的精髓。封欒終于緩緩抬眼,目光灼灼,看向葉陽。葉陽更慌了。他看封欒沉思許久,目光古怪抬首看向自己,一時心中忐忑,隱隱有些不祥預感。葉陽開口問道:“皇上,你——”這話才說到一半,封欒已扯著他的胳膊,將他帶到了桌邊去,而后不等葉陽回神回應,將他往后一推,一手扶了葉陽的腰以免他跌倒亦或是磕到腦袋,另一手撐在他耳邊桌面,將葉陽嚇了一大跳。而今封欒面容近在眼前,葉陽下意識將手抵在封欒胸前,再清楚不過感受到掌心傳來炙熱的溫度,與那略快的,砰砰作響的心跳。這太不對了。葉陽睜大雙眼。一定是好感度太高了。不行,得降!封欒深吸一口氣,勉強安撫下萬分緊張的心情,這才終于開口,低聲與葉陽說:“山無棱……”葉陽:“……當……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封欒:“……江水為竭?!?/br>葉陽:“當河水不再流……”封欒:“……”葉陽:“……”停頓片刻。葉陽顫顫悠悠五音不全往下唱道:“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封欒:“……”“封欒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70”葉陽為自己的機智點贊。他看封欒果真掉了好感,恨不得立馬擺出自己在KTV唱歌的架勢,接著唱了下去:“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封欒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69”封欒面無表情松了手,葉陽撲通摔到了桌子上,磕得齜牙咧嘴,心里卻是很高興的。呵,狗皇帝。果然還是小爺棋高一著!……封欒連奏折也沒有收,他不知道葉陽為什么突然鬼哭狼嚎一般唱起了歌,詞他沒有聽清,只覺得當下本該有的意境毀得實在徹底,而且葉陽這幅純心搗亂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在害羞,沈少珩說的話,果真全都是騙人的。他恨不得立即將沈少珩揪出來與他算賬,不想一拉開房門,便見沈少珩、康寧、晚鵑三人扒著在外偷聽,他將房門往內一拉,三人險些齊齊被他帶得摔倒,封欒心中怒氣更甚,二話不說揪住沈少珩的領子,將他往外拖了數步拽到院中,一面咬牙道:“你跟朕來?!?/br>康寧匆匆跟上,以免出了意外,三人直到院外,封欒這才站住腳步,怒氣沖沖回頭看向沈少珩質問:“怎么回事?!?/br>沈少珩方才就在外偷聽,自然聽到了全程事態發展,他也有些驚訝,再看封欒面上怒容,也只有小心謹慎道:“云……云侍君突然唱歌,大概還是因為害羞吧?!?/br>封欒:“……”沈少珩又道:“皇上莫慌,我還有一計,書中運用頗廣,此計想來必定立竿見影,無往不利!”封欒咬牙:“你看的到底是什么書?!?/br>沈少珩一頓。“這……不重要吧?”沈少珩小聲道,“就是……老百姓常常會看的那種……”封欒道:“你若不說,罰俸三月?!?/br>沈少珩勉強開口:“……艷樓迷情,春塵遺夢,尋釵緣…………”封欒:“……”封欒同他一笑:“你很喜歡看啊?!?/br>沈少珩戰戰兢兢:“就一般般……”“罰俸半年?!狈鈾枥淅涞?,“還有,你方才提到的,全都給朕抄一遍?!?/br>……沈少珩不靠譜,封欒覺得,自己或許得去尋其他辦法。他思索許久,覺得與其問沈少珩這個不懂裝懂的,還不如去找找明硯,聽一聽京城聞名的墨侯先生怎么說。封欒早聽說過墨侯這二字在外的名聲,明硯寫了京中大半戲臺子的戲,其中就有不少傳唱頗廣的愛情故事,哪怕大家都是紙上談兵,明硯總歸是會比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