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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兇宅的歷任主人,不僅都已經死了。大部分還成了厲鬼,滯留在這宅子里,不愿意離開去轉世。都特別的兇,連黑白無常都拿他們沒辦法,輕易連門都進不得,更別提拘魂去投胎的事兒。索性他們都聚集在大宅子里,不愿意出門溜達,自然也不會主動惹事。除了自己送上門來的小羊羔們,不會對外面的人下手,在自己的地盤上鬧事,怎么能算是鬧事呢。干脆也就放任不管了,任由這宅子變成別人坦之色變的兇宅。兇宅越來越兇,名聲也就越大。有人愿意進來探險,順便把宅子里邪祟驅除掉,不危及周邊住宅的安全,那些想接手這地皮宅子的人自然是求之不得,跟丁昭他們一拍即合。可以說,開交流會的舉措,是由多方認同的。“嗷。是啊都不在了?!?/br>趙然的表情還有些茫然,看了眼四周整潔干凈的環境,除了古色古香一點,跟普通主宅沒甚區別。大概是被環境影響了,讓他忍不住去想。若是宅子主人還在,看到自己的家被人隨意出入,自己收藏的寶貝都被人摸走,會不會憤怒、心痛、無能為力。應該,也是會的吧。這么想著,就忍不住有些心情沉重。一律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想些什么呢?擺著個苦瓜臉給誰看?!?/br>趙然心情沉重的嘆口氣,“就突然想到若是我死了,有人來我家里面,把我收藏的好東西都搶走,我就心里難受……不是,師叔你這是個什么表情?”一律沖他翻了個白眼,“挺能聯想的啊,我的小師侄,咱有點自知之明好嗎,有人進你家里搶你東西的前提,是你得有套自己的房子,還得存些老值錢了的東西。你現在有心思擔心這個問題,不如先算算,你還有多久才能存夠房子的首付?”剛剛脫離赤貧,存款只有四位數,開頭還1的趙然,“……”說的也是,他壓根也沒有被搶的價值。并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傷心了怎么辦。了停在旁邊笑,低聲跟他們說道,“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吧,師叔會在這里過夜么?”趙然窮得叮當響的,這種發財的機會,肯定不能放過。師叔可不同,那眼光是忒高了些,等閑的東西看不上,就他師叔手腕上掛著的七寶佛珠,怕是滿宅子都找不到等價的東西。以他師叔的高眼光,看不上這里東西的可能性要更高些,但他剛看到師叔簽字,竟像是要留在這里的樣子,就多嘴問了那么句。一律點點頭,“反正也沒處去,就在這玩玩唄?!?/br>他是跟著靳鳳羽過來的,得一塊回去。如今眼看著靳老爺子不好了,落葉歸根,總得有個像樣的葬禮,靳鳳羽既是晚輩,也是如今靳家當家,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出面去處理。一律名不正言不順,不可能去參加葬禮。跟靳家的那些人,也都互相看不順眼,與其回去跟他們吵架,浪費口水,還不如留在4號樓里跟師侄們去探險玩。還能順便照顧著些,別讓趙然寶貝沒找到再弄身傷回去。而且,從他在花壇里找到江魚的骨灰后,他就隱隱的有種預感……江魚肯定會來找他。變成了鬼王、性情不定,甚至可能被人控制住,危險指數蹭蹭up的江魚。他也不確定能不能打得過。萬一,他打不過呢?!那可是相當危險,生死難料的那種呀!就算他能打過,也必定會有場惡戰.不會是輕輕松松就能贏的,畢竟那可是大兇級的鬼王啊!上一個現世的大兇級,可是讓蘿卜絲躺了整整三年,才能從病床上下來,想想都覺得好恐怖的。再說了,暴怒中沒有理智的江魚,若是跟他僵持住,很可能會借機傷害到他身邊的人!所以他在跟江魚相遇的時候,身邊的人絕對不能是靳鳳羽。如果是他們待在4號樓這三天里,江魚殺過來找他,有丁昭和協會里的人先幫他擋一擋,他肯定會相當開心的。畢竟就像丁昭說的,能來這里的人,可都是B市的精英,要是這些人加起來都對付不了個江魚。那也就活該B市被踏平,他也沒辦法。當然,他的這些小算計,是不會說出來滴。丁昭這人心思極深,他懶得為這事跟人扯皮,煩。了停對他選擇留下來過夜,略有些疑惑,但本身好奇心不強,只是點了點頭,“好?!?/br>時間還夠,他們準備先找個地方休息。這宅子面積極大,是三套三進的宅子呈品字形狀,拱立而成,中間都是由木質游廊鏈接起來的。他們如今在前面那個口字里,是最安全的。后面的那兩套宅子,是一套比一套危險。趙然還在想,丁昭帶人來這里開交流會。就像是些強盜,就那么強闖到別人家里尋摸東西,可宅子主人也都不屬兔子,向來不是吃素的。想從宅子里把寶貝們帶走,哪是那么容易的。別說帶東西走,進去后能出來就算好的了。這些厲鬼冤魂被困在宅子里,不會出宅子外面去晃悠,但是敢往宅子里走的,向來是有去無回……要不然,丁昭安排的這所謂交流會,是不可能辦起來的。哪怕是了停,也不敢輕易往后走。拿著跟人買來的簡易地圖,神色嚴肅的皺著眉,問一律的意見,“要不咱們去佛堂看看?”也不知是哪代主人信佛,在后院設立了佛堂,請了佛祖來供奉香火。他們都對佛祖天生的親近,況且偌大的宅子里,情況不明,佛堂還是相對安全的。略想了想,就同意了這個提議。路上很是安靜,四處皆寂靜無聲。花草倒是生長的茂盛,趙然看著路邊綻放的黃花,“這里的花草還有人打理?我怎么沒看到人呢?!?/br>了停搖頭,他也沒有這方面的資料。一律在花朵跟前蹲下來,伸手摸了摸花瓣,直接把花朵掐了下來,了停剛伸手想攔,“師叔,別……”沒攔住,一律已經捏著花朵站了起來,“怎么了?這花不能掐么?!?/br>了停嘴唇動了動,看著是想說點什么,最后還是搖了搖頭,神色無奈,“……當然可以?!?/br>師叔掐的花,哪能說不能掐呀!他懂得那么些道理,有哪點是他師叔不懂么?一律捻著花瓣,汁水染到指尖上,順著指尖流下來,逸散出些許淡淡的黑氣。伸手將那些黑氣揮散,他低聲說道,“若是我猜得不錯,這個宅子應該是有鬼仆在打理,如今日頭正盛看不到,等到晚上會出來的,看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