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我既來尋你,便沒想過決絕之外?!?/br>書生毫不猶豫地接過酒杯,一飲而下。文香癡笑一聲,也陪著他緩緩將杯酒酒飲下。半響后,臺上傳來“嘭”的一聲!是酒杯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只見書生捂著腹部,面目猙獰的指著文香道:“唔……你這毒婦!在酒中放了什么東西!”文香莞爾一笑,癡癡道:“初遇郎君,妾身便知此生只怕栓不住君。所以當初埋下這壇酒時,便在酒中下了劇毒?!?/br>“妾身說過,飲下這壇酒,你我便再無回頭之路?!?/br>“郎君……”文香忍著疼痛,走到書生旁邊。此時,那書生早已因為忍受不了穿腸之痛,抽搐幾下,便斷了氣。唯獨留下文香一臉幸福的跌坐在地上,她伸手將身旁的尸體緊緊牽住。“你曾承諾過我,要生生世世,永遠在一起?!?/br>“永遠很長,少一天,少一個時辰,少一刻鐘,都不叫永遠?!?/br>“現在,我們喝了喜酒,就會永遠在一起,再也沒人能分開……”……一場戲到這兒就算是結束了,不得不說,這個反轉真是賺足了眼淚。只是不知為何,秦宿昔在聽見文香說的那句‘承諾’,那句‘永遠’時,總覺得心里毛毛的。腦子里,居然還聯想到了他和小崽子拉鉤的場面!“那丞相每天都要來看我,我們拉鉤!”“好,拉鉤?!?/br>……秦宿昔被自己恐怖的想法嚇得一個激靈!趕忙把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給甩出去。他直在心里安慰自己道:冷靜!冷靜!你又不是背信棄義的死渣男,不用慌的……“靠!這算什么?同歸于盡嗎?”不同于其他閨中小姐那般聞者落淚,見者傷心,李朝如直氣的險些將手里的茶杯給砸了!她此時都快忘了,自己還是個在女扮男裝的小公子。直陰森森地咬牙切齒道:“像這種當初巧言令色,等飛黃騰達了就翻臉不認人的狗男人,要是被我遇到了吆吆……”“別說陪著他死了,我一剪子下去,讓他斷子絕孫地茍延殘喘在這個世上都是輕的!”可能是因為太過氣憤的關系,她稍微沒有控制好音量。周圍原本還在小聲哭泣的人們,都忍不住停下動作來,呆呆地看朝這個一副文質彬彬樣子的小公子身上。所有在坐的公子少爺,包括秦宿昔自己。都紛紛覺得胯下一涼,感受到了致命的危機。“那個……”秦宿昔咽了咽口水,對他的‘小趙弟弟’神情略帶惶恐且閃躲道:“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有點什么事……”“我就先走一步了!改日再聚!改日再聚!”話一說完,秦宿昔就像是逃命一般地溜了!這個時候,他是不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渣男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想受到來自剪子的傷害!李朝如:???他怎么突然跑了?不是,這人啥意思???嫌她說話大聲,丟人咯?本來想偷懶一天減緩尷尬的秦宿昔,如今只覺得自己不論在到哪兒,都隱隱有一種蛋疼的感覺。哪怕知道他家小崽子不會像李朝如那樣恐怖,他還是趕緊讓人抬著步輦,馬不停蹄去了皇宮。剪子不剪子的真的無所謂!他主要是太有責任感了,受不了自己那種被良心譴責的感覺。系統:……第53章害怕現實昨日,金闕離將自己那份功課用稚嫩的字體重新抄寫過一邊后,便一直乖乖地在書桌前坐著,等著他的丞相回來。他等了許久,本以為丞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耽擱了??墒菑奶栕罾钡臅r候,等到太陽快要消失不見,也沒有等到那人回來……時間每過去一點,金闕離緊緊攥著筆的手就越發握緊一分。透著淡淡金色的淺棕色瞳孔,寫滿了慌亂和局促。他一直都沒有回來,是不是生氣了?可是,他在氣什么呢?想著想著,手上緊攥著的物件卻突然發出‘咔嚓’一聲響!再低頭時,那只被自己緊握著,用來掩飾情緒的毛筆已經一分為二,斷成了兩截。晚間,內務府新指派來負責給金闕離端送膳食的宮女規勸道:“七殿下,如今天色都這般晚了,丞相大人應該已經出宮,回府上去了?!?/br>“你還是不要再等了,先吃飯吧。若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反正明日大人不是還要過來嗎?”或許是因為金闕離那張精致的小臉蛋太有欺騙性,宮女在面對他時,沒有一點面對主子的拘束感。一邊擺著碗筷,一邊將自己心里所想的都一一說出。是啊,明日還能再見……金闕離勉強勾起一抹笑容來,牽強道:“我知道了,你將飯菜放在這兒便下去吧?!?/br>宮女點點頭,因為這位七殿下向來不喜歡吃飯時有人站在旁邊。所以她也沒有過多在意,將食盒中的物件菜肴都放下,便告退了。丞相到底為什么生氣……是因為誤會他找人代做功課嗎?還是他發現自己其實會寫字,氣自己騙他?反正,總不能是在氣自己不給他看屁股上的巴掌印吧。金闕離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一邊按照往常的習慣用筷子扒開米飯碗,從底下夾出一塊白色絹布來。那絹布,是堯姬用于和他互通消息來往的物件。絹布看上去只是一小塊白色的布,可事實上白布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只是這寫字的藥水極為特殊,唯有見了血,上邊的字才會顯現出來。若只是傳達一些微不足道的消息,還不足以用這般復雜的手段。但許是堯姬見不慣他過的太過于舒坦,所以總想著用別的法子,讓他好過不了。對比,金闕離只不過是在心中冷笑一聲,并無多大感懷。不就是血嗎?若是能讓她放下戒心來,用這么一點血換那么多人的命,那他也不虧。習以為常的從鞋底抽出匕首來,翻開衣袖,在胳膊上尋一個不容易被人見到的地方劃開。劃開的地方血管并不多,所以血流得很慢,要一點一點的擠,血才能流出來。金闕離耗費了不少功夫,白布才徹底被血液浸濕,上面的字也逐漸浮現出來……絹布上,是一小部分并不怎么重要的南疆細作名單。她想讓自己逐步逐漸地往金朝安插細作,卻又害怕他臨陣倒戈,所以只敢給出這樣一份可有可無的細作名單來。若成了,那自然是大功一件。若是不成,損失卻也不大,還可以將責任都推到金闕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