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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允把我圈在懷里,撫了撫我的后背,“我帶你去醫院?!?/br>我搖頭,低聲說,“想回家?!?/br>“那就回家?!?/br>85.車行在路上,我閉著眼窩在副駕,刷雨器噠噠噠的響著讓我又開始煩躁。伸手點開音響,試圖用音樂聲來掩蓋那些討厭的聲音。“晚上雨會停嗎?”我問晏允。“預報今明兩天都有中雨?!标淘士戳宋乙谎壅f道。我又沉默著看向了被雨水一次又一次沖刷的車窗。看著它們拍打到窗戶上,又順著滑下去,留下清晰的水痕,然后再看不見。周而復始。就好像是我,走進了一個圈,好不容易走到終點,卻分不清是不是又一個開始。86.我的頭又開始疼。昨天一下午的睡眠并沒能讓我有好轉,當我從那場夢里醒來,我就不想再閉眼了。太累。這種疲憊在走進咖啡店時消減,在走出咖啡店后劇增。我的身體好像被一點點的抽光了精力,想搭上眼皮好好睡一覺,可我卻想著窗外的雨,又怎么都合不上眼睛。“胃還疼嗎?”晏允問。我搖了搖頭,發現他沒看見,又開口說,“不疼了?!?/br>“待會想吃什么?給你煮粥喝不喝?”“喝?!?/br>“那我們路過超市買點東西吧,你可以想想有什么要買的?!?/br>“唔,沒什么買的?!?/br>“買幾包薯片,等你胃好點了吃?!?/br>“嗯……”我的意識朦朦朧朧的斷在了和晏允的對話里。87.耳邊又一次回蕩著嘈雜的人聲和警笛聲,傾盆大雨把我從頭到尾澆到渾身濕透。我打著寒戰睜開了眼。漆黑的房間里安靜得只剩下了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我爬起來靠在床頭坐了一會兒,穿著鞋下樓進了影音室。打開投影,繼續昨天放到多半的恐怖片。我拿起一旁的抱枕,把自己縮在沙發角落。熒幕上的男女女主剛剛逃脫了一次惡鬼的追殺,正抱在一起相互安慰親吻。鏡頭一轉,惡鬼的一只手從窗戶邊上拂過。后面的情節有些無趣,惡鬼殺了男主,取代了他和女主一起躲成為了惡鬼的男主,最后兩人一起殺死了惡鬼男主,女主松了口氣,男主惡鬼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最后的鏡頭是男主惡鬼在浴室里哼著歌清洗著一副掉色的紅手套,池子里的水紅的好像參雜了血。我摸過遙控器換了下一個恐怖片。沒一會兒我就換了下一個。然后就開始一個又一個的換著。這些情節套路的恐怖片都讓我提不起精神,最后只能按高了聲音,用片中的鬼吼鬼叫來掩蓋我腦海里翻來覆去的記憶。88.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看得無聊到準備再次換片的時候,有只手先我拿過遙控器,調低了聲音。我這才發現沙發旁站著一個人影。這一下倒是讓我清醒了不少。人影走到前面坐了下來。我借著幽暗的熒幕光看過去,晏允穿著睡衣正在看我。“怎么不去睡覺?”他問。因為他的出現,我提起了些精神,把剛剛踩在地毯上的腳又放回到沙發上,斜靠著扶手,看熒幕上正在房梁上蕩秋千的吊死鬼。“醒了,睡不著了?!?/br>他和我靜靜的看了會兒電影,等看到這只吊死鬼殺了仇人,又說了句,“你以前從不看恐怖片?!?/br>我嗯了聲,“現在看?!?/br>以前我不看,因為不敢,現在看,因為已經不怕了。“為什么睡不著?”“下雨了,睡不著?!?/br>“下雨?那你前天和昨天……”晏允頓了頓,“怪不得沒精神?!?/br>“你去睡吧,等我困得不行了就睡了?!?/br>的確是,只要我實在熬不住了,就會睡過去,大概率也不怎么會夢到什么。只是要我熬不住,怎么也得一星期缺覺。“在國內也這樣?看過醫生嗎?”晏允不厭其煩的問我。我心底嘆口氣,知道不說清楚他不會去睡,只好告訴他。“看過醫生,心理毛病,今天嚴重些,吃藥沒什么作用。每次夜里下雨就會睡不踏實,會做噩夢,所以就不想睡了。也不是什么嚴重的事兒,不下雨就好了?!?/br>晏允很久都沒說話。我在想他可能是想問我怎么會得這種病,噩夢里又有些什么讓我不想夢到。但他一向對他人的秘密表示尊重,從不會主動開口過問別人不想說的話。“沒有解決辦法?”這問題問的好。“有啊,就是你沒辦法幫我?!蔽肄D頭看他。他聽到我的話,視線從熒幕移到我身上,“你說了才知道有沒有?!?/br>我不曉得該不該說,心里有兩個聲音在博弈。其中一個勸阻著:別說,說了他答應怎么辦?另一個鼓動著:說啊,說了他不定就知難而退了!我也摸不清自己到底存著怎樣的心思,還是開口給了答案。“做/愛?!?/br>簡單的兩個字,讓我們之間只留下電影幽怨的背景音。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也無意去探究,轉回頭又靠回到扶手上。“你去睡吧,明天不是還……”“好?!?/br>“……什么?”他的聲音和電影里那聲高亢的尖叫混合在了一起,讓我有些懷疑他是不是開口說了話。“我說,好,做/愛?!?/br>這回我聽清了。不光聽清了,還感受到了腳腕上搭上來的那只手的溫度。——————【沒精力開車了,明天吧。謝謝一直不離不棄的小寶貝們。晚安89.昏暗的影音室除了閃爍的熒幕,再沒有任何光亮,而那點光線并不足以讓我看清握著我的手是什么模樣。我盯著黑暗里隱隱約約的人影,感受著他修長的手幾乎圈住了我整個腳腕。手指摩挲著踝骨,指腹輕輕劃過腳面。像是在品鑒一張上好的錦帛,來回的撫摸。經過的地方仿佛都留下了痕跡,印在我的皮膚上,滲進我的皮rou里,讓我從腳心泛起的酥麻,通過我的每一根神經,每一條血管,傳導至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我蜷縮起腳趾,想要把腳從他手里抽回。他卻死死地握著,然后拉向了他。我的腳碰到了他的大腿,絲綢睡褲的柔滑感讓我不禁動了動腳趾。晏允的肌rou緊繃了一瞬,他那只手順著我和他一樣材質的睡褲,從我的小腿一點點的向上撫摸著。我在家一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