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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來人??!快點拿住他?!?/br>武松仰天大笑道:“哈哈哈,當你們這些鳥人拿得住我武松嗎?”將手一抬,陰風頓起,大堂的門被死死合上,嚇得滿屋子人四處亂躥,卻是哪一個也跑不出去!安九對著太爺拱手道:“太爺莫怪,是那賊人給都頭下了毒,他這會兒是毒發了!”縣太爺人嚇得早就鉆到桌子底下去,帶著哭音大罵:“你這個臭小子,欺太爺我沒見識哩?這貨哪兒是中毒?他明明就是喝多了!”安九還在強辯:“武都頭不是喝多,他真是中毒!”有個小衙役跌在身后道:“九哥,適才武都頭說手痛,要喝酒止痛,我就給他拿了一壇,沒成想他一口氣都給喝了,這會兒他就是在發酒瘋呢!”太爺靠著桌子腿嚇得兩眼翻白:“這貨喝醉了可能三拳打死猛虎!老子當初真不該留他!”武松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一步步沖著朱安走過去。朱安差點被嚇得尿了褲子,跌在地上蹭著倒退:“武……武都頭,你莫要亂來!我可是武舉!”武松提著他的領子將他一把抓起來,舉在空中冷笑。“你不/舉了就來打西門慶,西門慶也不/舉了,他打誰去?”周圍突然變得很安靜,滿屋子人一起朝我看過來。我用手捂著臉:“別聽這醉鬼瞎說,我家娘子們皆可作證!青樓妓坊里的人也都可作證!?大官人我好著哩!”武松不耐煩地沖我一擺手:“瞎號什么?沒見我在替你審這小子的嗎?”將朱安在空中來回抖了幾抖,惡狠狠道:“豬豬豬……快說話!”朱安嚇得大聲哭喊:“武都頭,我要早知是你這打虎英雄,當時就不敢跟你動手了,求英雄饒命??!”武松將手沖我一指:“說,你為何要欺西門慶?”朱安看我一眼,哆哆嗦嗦的不敢開口。武松又將手往上一抬:“不說是吧?那老子現在就一把摔死你!”朱安蹬著兩條腿慘叫:“好漢饒命,我說,我說!是我家姐指使的。那個孩子不是她親生的,是我姐夫與府里的丫環私通生下的。因她好妒,不許給那丫環名份,對外只說孩子是她生的!去年她自己也生了個兒子,生怕長子搶了她孩子財產。因此對那孩子下了毒藥,又強訛到西門大官人頭上。這樣,她一來可以除了自己的眼中釘,二來又能將西門家的萬貫家產一并訛來!少說也有十幾萬兩紋銀,她之前還特地許下給我一萬!”那婦人一聽這話,沖上來就要撕他:“你這混貨,膽子恁??!嚇唬一下便全都招了,可是要害死我?”武松一把將那婦人推倒在地,指著朱安的鼻子道:“你這廝無恥至極,留你何用?死去吧!”抬手就要把朱安往墻上扔,我嚇得趕快上前一把抱住他:“武松,別亂來,你把他給摔死了,我還怎么翻案?”他想了一下,把朱安往地上一丟,道:“那倒也是?!?/br>回頭照著我腦袋上一通亂揉:“你小子給我下藥,這個帳等老子慢慢跟你算,算……”話沒說完,突然往前一倒,靠在我身上就開始打呼嚕。這只怪獸壓得我喘不上氣來,招呼著幾個衙役一起把他給抬走,轉手沖著太爺一抱拳:“太爺,此時案情已然大白,該是如何審理,你當心中有數了吧?”太爺眼瞅著幾個人把武松給抬下去,這才敢從桌子底下出來,喃聲道:“原來是這么回事???那這個事兒可該如何去斷?”那潑婦趕快高喊:“大人,我家官人可是蔡太師幕僚,頗受重用……”我冷聲插話:“你家男人要知道你毒害他長子,又該如何?他若知道你做下這等事情,太爺還來包庇你,又會將太爺如何?你來猜猜看!”那婦人嚇得一下冷住臉。太爺這會兒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當即把桌子一拍:“大膽妖婦,伙同你兄弟做下如此狠毒之事!來人啊,將他二人一并拿下,投到牢里頭去!”又小跑過來將我從地上攙起,親自拍去膝上塵土:“大官人受驚,適才本官真是替你擔心死了?!?/br>我自冷笑:“適才小的也當真是為太官您擔心死了?!?/br>“嘖,西門世侄,你這人向來聰明,還不能看出適才機竅?剛才我是沖那婦人使詐呢。當著眾人面戴枷鎖了你,計劃到了后堂就教人把你給放了!你這一走,那婦人在我堂上胡纏一會兒也便罷了,你說是不是?”我繼續冷笑:“太爺向來是向著我的,我知道?!?/br>那老狗厚著臉皮繼續編排:“大官人適才受了驚嚇,本官得好好給你壓壓驚,你們幾個跑得快點,到后堂給夫人說,讓她備上好酒好宴,我要請大官人好好喝上一杯?!?/br>才不想跟這腌臜老狗喝酒,可是他偏扯著我的袖子扯得緊,狗臉貼過來滿副討好,死拉硬扯的非要到他后堂去,入了席還生怕我跑了,死扯著我的袖子滿口閑話。我自呆著臉不想理他,無奈這老狗臉皮厚得很,看我興致不高,將手一拍:“將二郎叫來,一起陪著西門大官人喝酒?!?/br>不一時,府上二少爺溫良玉來了,進門先行施禮:“大官人來了,失迎失迎,萬望恕罪則個?!?/br>對這種溫潤如玉的公子哥我是發不起脾氣來的,也就還禮:“二公子好,可不敢多禮?!?/br>二公子偏著身子在旁邊坐下,又舉起杯子來敬酒。說起那日沖撞了玉樓的事情,他又道了半天歉。我若是繼續拿喬倒顯得小器了,也就與他聊了一會兒,漸漸的,這酒桌上的氣氛也就松快起來了。太爺那老狗又在一旁奉承:“二郎啊,不是你爹我當面說這話給大官人聽。這整個縣城里頭,最會處事的就數咱們家西門大官人了,往后你可要跟他多學著點?!?/br>我自話里有話:“在下可不如二公子,生自官宦之家,錦身秀玉,君子溫良,不似我這等草民商人沒個身份,再會處事又有個什么用?”老狗假裝聽不懂我在刺他,嘿嘿嘿干笑了幾聲道:“我這話可不虛啊。二郎,你可知咱們衙門里那個武都頭?向來莽漢一個,連我都不服的。可是適才在公堂上,為大官人仗義出手,那叫一個慷慨,能將這等人物收伏,大官人,你可是這個!”不去看他那個在我眼前亂晃的拇指,自取酒杯來喝酒。二公子道:“大官人豁達,引得英雄仗義也是自然?!?/br>老狗自抿了一口酒,又探身道:“大官人啊,說起來這個武松,我還想請教你。適才他雖在堂上無狀,可是也算是幫了你我一個大忙,未教我等受那歹人蒙蔽。況他今日之孔武,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