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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重逢。璀璨奪目的舞臺上,漫天光輝都好像落在紀望身上,他笑著輕吻手里的金色獎杯。李風陪在祁薄言身邊,看著祁薄言近乎癡迷地注視著舞臺。他和李風說,哥哥的樣子變了很多。“變得……都和我身邊的人不像了?!?/br>祁薄言的手始終半抬著,像是無形中牽了個人。而在那一刻,祁薄言找到了他的“真實”。所以他松開了身旁“紀望”的手,抬手輕輕地勾了下距離他很遠,舞臺上紀望的輪廓。“還是很好看,像是會發光?!?/br>李風輕聲說著這些紀望可能不知道的事情。其實不是想為祁薄言辯解什么,只是覺得,這些也許紀望會想要知道。“說起來,我第一次發現祁爺不對勁的時候,是他把你的電話給了我?!?/br>“好在你那個電話已經是空號,要不然我也不能這么快發現他的不對?!?/br>李風盡量用輕松的語氣,雖然說出來的內容,并不輕松。紀望聽到這里,忽然想起祁薄言第一次出現在他住的地方,問他,你換手機號了?我打了好幾天你以前的號碼。所以,祁薄言在治療好了以后,早應該發現那是個空號。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一直都沒好嗎?紀望緊張地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李風:“會不會從那時候起,他就已經復發了?”李風聞言,苦笑地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其實祁爺他,在四年前從沒有打過那個號碼?!?/br>“他的所有幻聽里,都是你主動來電?!?/br>“醫生有說過,或許他那時候潛意識里早已知道,你的電話不會再打通?!?/br>“如果他跟你說,你的電話打不通,其實這正是說明,他那時候好了,分得清楚現實與幻覺?!?/br>而現在,才是真正分不清現實與幻覺的事情。紀望被允許進入祁薄言病房的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祁薄言才做完了mect無抽搐電休克,躺在床上昏昏,因為藥物的作用,思維很遲鈍,說話都非常吃力。但是今天的他,比昨天要體面。不像一個需要被捆起來,才不發瘋的瘋子。精神病患者。不過現在,好像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這些念頭在祁薄言的腦袋里緩慢地轉著,他睜開眼,看著只一個晚上,就憔悴不已的紀望正坐在床前,捧著他的手,給他戴戒指。紀望的指腹從戒指上離開,來到那遮掩傷疤的紋身處,這樣的傷口,是用多鋒利的刀割出來的。隆起的傷疤下,是緩慢的脈搏,一下下地在紀望的手指下跳動著。他感覺到那脈搏好像加快了些,便抬起眼,對上了祁薄言的視線。祁薄言疲倦地眨著眼,沒力氣說話,只能用手指在他掌心里勾了兩下,像是調皮的回應,又似虛弱的告白。紀望牽著他的手沒松開,知道他沒法說話,便自己說。紀望:“昨天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我去了b市試鏡了,就是你看過的那個劇本,陳百和,我得到角色了?!?/br>“飛機上不能打電話,你應該微信上給我留言,下次記住,有重要的事別再打電話了?!?/br>“你看你,我就一會不在,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下一期在路上怎么辦?我還想過怎么在綜藝里,背著所有人偷偷跟你接吻?!?/br>祁薄言聽著紀望說的話,嘴唇動了動,好像想笑,但失敗了。紀望沒有哭,語氣鎮定,情緒平緩:“醫生說你得住院,快點好起來吧?!?/br>祁薄言似乎有點著急,手指輕輕勾著紀望的指尖,非常努力地想要說話。紀望俯身吻在了祁薄言的額頭上:“別再跟你想象中的我出軌了,真實的我在這里,就在你面前。碰得到,摸得著,不會像以前那樣哄你,說那么多好聽的話?!?/br>他退后些許,再次吻住了祁薄言的嘴唇,那瞬間,些許濕潤落在了祁薄言的臉頰上,滑進鬢角。祁薄言知道,紀望是哭了??墒撬麉s連抬手給紀望擦眼淚,都做不到。紀望輕輕壓住了床上的祁薄言,把臉埋進對方的頸項里,這是一個無言的擁抱。抱著祁薄言,紀望低聲道:“我不能一直在這陪你,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會給你打電話的,你記住了,給你打電話的人不是我?!?/br>祁薄言好像意識到什么,身體緊繃著,想要抱住紀望,卻因為藥力而根本無法動彈,他惱怒蹙眉,紀望沒能看見。紀望起身的時候,感覺到祁薄言的手指依然無力地勾著他。祁薄言斷斷續續地,終于把話從嘴里說了出來:“別、走?!?/br>紀望攥住了他的指尖,紅著眼沒說話。病房門被敲響推開,方醫生和護士都站在門外,方醫生對紀望客氣道:“紀先生,你先回去吧,下次探望時間,我會通知你的?!?/br>紀望沒有挪動腳步,而下一刻,他當著醫生和護士的面,一口咬在了祁薄言的脖子上。信息灌入,鮮血涌出,方醫生大聲地喝止,護士滿臉驚嚇地過來拉人。紀望舔過唇面的血,對病床上的祁薄言道:“在標記消失之前,回到我身邊?!?/br>第75章紀望從病房里出來,偽裝出來的從容盡數褪去。他對祁薄言說,標記消失前,回到他身邊。而實際上,就連他自己都不太肯定,祁薄言能不能從這句話里尋找到一點力量。方醫生昨天跟他說,精神分裂病患,在病情穩定下來之前最好不要跟親近的人見面,這不利于他們的病情穩定。現在方醫生又補充道:“就像剛才標記的事情,紀先生以后最好不要再做了,信息素可能會影響藥物的發揮?!?/br>方醫生雖然說得客氣,但紀望知道,他是在警告他。紀望非常能理解方醫生的態度,作為主治醫生,他得優先于考慮病人的病情,而非情感。如果家屬不相信醫生,那誰能來救治病患呢?隔著玻璃窗,他望著里面的祁薄言,對方躺在病床上,因為被束縛,甚至連朝他看來的力氣都沒有。嘴里殘余祁薄言的血,濃郁的信息素味道。他從未如此想要留住這個味道。但現在的他必須要堅強起來,祁薄言說過,他是他的守護神。紀望不認為自己是,可現在他想要變成守護祁薄言的那個人。如果有可能,他說不定會不負責任地推掉所有的工作,就為了陪在祁薄言身邊,只要祁薄言需要他。從昨天到現在,內疚占滿了紀望的心。他知道這種情緒不對,可他無法控制,任誰看到自己的戀人變成這個樣子,尤其是知道戀人發作的原因是自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