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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爬起來,對宋格說:“把你的車子鑰匙給我?!?/br>二十分鐘怎么從宋格家去到演唱會現場,幾乎是不可能的,加上祁薄言在那開演唱會,現在應該堵車了。紀望拿著宋格的鑰匙,飛速趕往停車場,他騎上宋格的機車,蓋上頭盔。所以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走小路。一路風掣雷行,紀望終于在半個小時后抵達演唱會門口,一眼就看見了等在入口的李風。他頭盔都來不及摘,大步流星上前:“祁薄言到底干了什么?!”李風聽出他的聲音,松了口氣:“幸好紀先生來得及時,隨我進去吧?!?/br>紀望粗暴地摘下頭盔,夾在腋下:“他剛剛是怎么給我打的電話?就在舞臺上?當著所有人的面?”一連三問,紀望現在心跳得快要從胸腔蹦出來了,祁薄言的不按套路出牌實在讓他糟心。李風安慰他道:“祁爺在演唱會結束以后,回到后臺時給你打的電話?!?/br>紀望看向舞臺,祁薄言仍在上面,扣子半解了,白襯衣濕潤地貼著身體,舞蹈也很誘惑,他摟著舞伴的大腿,拿著麥克風沙啞低沉地唱。“什么結束了,他不是還在上面嗎?”紀望發出質疑。李風立刻解釋:“現在是安可,最后一首歌,就真的結束了?!?/br>紀望終于被引到了祁薄言為他安排的位置上,周圍的人都朝他看來,目光驚異,只因他在演唱會結束以后姍姍來遲,帶他進來的還是李風。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出門時戴了口罩,紀望抱著頭盔,這個位置果然視野極好,離舞臺近極了。在誘惑且激烈的跳舞結束后,燈光由紅轉藍,旋律也逐漸變得柔和。祁薄言目光不離臺下的紀望,直直地朝臺前的方向走來。終于,他坐到了臺前,望著紀望。“我比誰都知道,你在我的心里?!?/br>“我愛你?!?/br>“與你相守,直到黎明?!?/br>尾音輕輕消失,祁薄言身后綻放出巨大的花火,是煙花,在舞臺的兩端高高升起,紀望沒有看煙花,耳道里充斥著粉絲們的尖叫聲,他只看著祁薄言。而這個逼著他來,又在演唱會上胡鬧的祁薄言,就在煙花墜落褪盡時,留下了自己的麥克風,安靜退場。自唱完后,他就再沒看向過紀望。好似紀望不是他逼來的,也不是他一邊望著,一邊唱著情歌的人。第26章演唱會結束了,周圍的粉絲們依依不舍地起身散場,紀望坐在原位上,久久沒動。不多時,李風就來了,請紀望起來,前往后臺。祁薄言此時在化妝間里等他,又是化妝間,紀望并不愿意跟祁薄言相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剛才祁薄言坐在舞臺上對著他唱歌的模樣,就像一遍又一遍地刺激,自從他遇見祁薄言以來,這些刺激都足夠多了。心理防線一再退讓,甚至連你這些年為什么不來找我的話都說了,都沒有得到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因為不想來找,現在又為什么想找?是偶遇后看見他,一時興起,又被他數次拒絕,勝負欲上頭。在大庭廣眾之下,萬眾矚目之時,同他唱情歌,是真的在唱給他,還是尋求刺激。紀望心亂如麻,不過唯一能肯定的事,是他遠比祁薄言要心有顧忌。剛才祁薄言的威脅,他聽得一清二楚。祁薄言不在乎是不是將他們的關系公之于眾,可是紀望在乎。這份在乎里,并不是指公布之后,他會失去什么又或者被黑被噴,而是他在乎祁薄言的事業和名聲。就像現在,他們兩人只能偷偷相見,這足以證明,他們這段關系對彼此沒有一點好處。推開化妝間的門,李風自覺停下,守住了門口。紀望都有點心疼這助理,遇上肆無忌憚的祁薄言。祁薄言靜靜坐在最里面,看見紀望來了,也只是懶懶地抬頭掃了他一眼,粗暴地把頭發上的皮筋扯了下來:“你來了?!?/br>紀望望了望門口,沒有坐的地方,他就站著:“你非要我過來做什么?!?/br>祁薄言用化妝棉粗暴地擦掉了口紅,這么多年過去,祁薄言卸妝的手法依然讓紀望覺得疼。嘴角沾了點紅暈,祁薄言站起來:“剛才你不是聽見了嗎?我給你唱的歌?!?/br>紀望冷靜回道:“是給你粉絲唱的?!?/br>仿佛他這個答案很好笑,祁薄言笑了一會,走近紀望:“所以你是希望我下次,在演唱會直接說,是獻給紀望的歌?”紀望向后退,可是后面就是墻,他也退不到哪里去:“我不希望,我希望的是你消失在我的生命里?!?/br>這句話太重了,遠比之前紀望所有的言語都具有殺傷力。祁薄言愣住了,站在原地,臉上都有些恍惚。不過數秒,他就回過神來:“一個人不可能消失在另一個人的生命里,除非他死了。哥哥,你是希望我死嗎?”死這個字眼,狠狠刺痛了紀望,他沒有這個意思,卻討厭曲解他的話,把字眼變成刀子,再重重扎在他心上的祁薄言。祁薄言大步上前:“想讓我別再纏著你,追著你,想到恨不得我死了。嗯?是這樣嗎?哥哥?!彼プ×思o望的頭發,狠狠往下扯,逼得紀望的臉頰抬起來,眉宇微蹙,幾分痛楚。紀望卻沒有順著祁薄言的話說是啊,他緊緊咬牙:“我只是希望你別纏著我?!?/br>祁薄言手指抹上了紀望的唇:“哥哥以前總說些好聽的話,現在怎么句句都是我不愛聽的?!?/br>說完,他不等紀望說出難聽的話,用嘴唇狠狠堵住了紀望。化妝品的香氣,些許酒味,濃烈的桃香,祁薄言竟然喝了酒,這人不是最討厭酒了嗎?紀望失神了一瞬,就被祁薄言撬開了唇齒,猛攻而入。祁薄言的吻和他的人一樣,激烈又挑逗,纏弄舌頭,吮吸下唇,占據口腔里每個部位,包括最為敏感,一觸即癢的上顎。紀望被迫抬起臉,迎接著這個不容反抗的吻,他的手用力地推著祁薄言的肩膀,卻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人已經開了兩個小時的演唱會,卻還有氣力將他死死地扣在自己懷里。漸漸的,他臉上就浮現起紅潮,只因他被祁薄言的信息素包圍了。alpha如何用自己的信息素勾引另一個alpha,那就是祁薄言一遍遍在紀望最歡愉的時候,用信息素將他包裹,這是馴化出來的反應。祁薄言的嘴唇離開他的時候,還發出了讓人面紅耳赤輕微的水聲。對方的嘴唇上,口紅已經完全消失了,可能是紀望吃了,又或者是他自己。紀望的眼瞼微紅,是祁薄言最愛的顏色。他的手指順著紀望的臉頰滑過,最后塞進了紀望的嘴里,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