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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燒傷了,露出了血rou模糊的皮rou,有些傷口甚至深可見骨。那雙血紅色的眼睛里滿是仇恨,似乎是在四處打量著。果然和上一世一模一樣。這只妖獸是凌陜親手關進結界里的,他這舉動,是在尋找凌陜。衍塘抿唇,此刻凌陜正在和其他兩山的山主在另一面喝茶閑談,和他所站的方向不是同一個。那妖獸似乎感受到了仇人的氣息,又是長嘯一聲,用力展翅,然后飛了起來。弟子們大驚失色。“快戒備?。?!”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拿出了武器。只是這妖獸被關了這許多年,仇恨早就蒙蔽了他的眼睛,就這一路飛了過去。衍塘看著妖獸疾沖而去,卻是朝著另外幾個弟子而去。想來是打算在路上先殺幾個,以儆效尤。剛才還在討論著怎么抱得美人歸的幾個弟子,就這么看著妖獸撲了過來,頓時面色煞白。“師兄!”一開始提出要拿樂仙散的弟子已經開始狂奔,那師兄一時不察,被妖獸一爪子掀翻在地,猛烈的妖氣壓得他五臟六腑劇痛,一口血吐了出來,昏了過去。妖獸轉而看向了另一個正在奔跑的弟子,眼神嗜血,飛了過去。衍塘原本并不打算插手,畢竟上一世的時候,這事情也發生了,更何況,那幾個弟子他也聽說過。似乎名聲不怎么樣。衍塘正冷眼旁觀,卻突然察覺到,那弟子奔跑的方向,竟然是朝著禾玨過去的。衍塘一愣過后,隨即就怒了。這不是拉人下水嗎?!衍塘咬牙,疾馳而去,一旁霽長意看著少年的背影,微微抿唇,也跟了過去。只是那妖獸動作極快,偏偏那弟子還狡猾惡毒,看到了禾玨,想到對方也沒有反駁的力氣,竟然在妖獸即將要抓住自己的時候,一把將禾玨推到了地上。妖獸當然不會管對方是誰,一爪子就朝著地上的禾玨踩了過去,動作迅猛。一旁不少弟子都捂住了眼睛,不想看到這血腥的一幕。這妖獸功力少說也有好幾百年了,早就已經結成了金丹,不是元嬰修為以上的,根本就斗不過。眾人都覺得禾玨必死無疑。畢竟沒有人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豁出性命。只是卻在那一瞬間,一個身影卻猛地躍了過來,在生死攸關的一瞬間,撲到了妖獸的爪子下,抱住了禾玨,滾了兩圈,險險的躲了過去。衍塘心跳如雷,用力的喘了兩口氣,當真有了從鬼門關逃回來的感覺。那妖獸一擊沒有得手,正打算再來一次,卻見寒光一閃,妖獸的爪子竟然就這樣被齊齊切了下來。鮮血噴涌而出,衍塘連忙低頭,緊閉眉眼,順手將禾玨護住,下一刻就感覺到自己背上被灑上了溫熱的液體。禾玨看著自己身上的少年,配著他身后的漫天血色。明明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卻仿佛如夢一般絢麗。作者有話要說: 大師兄來了!感謝在2020-08-1418:00:59~2020-08-15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的頭不是面團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十四章(捉蟲)衍塘睜開眼,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一把將地上的禾玨扶起來,半托半抱的躲到了一旁。直到和妖獸拉開了距離,衍塘這才轉過身,看了過去。霽長意手握長劍,身上的白衫被鮮血染紅了一片,妖獸被砍下的爪子還在地上抽搐,鮮血直流。這樣鮮血朦朧的模樣,衍塘卻是眼睛一亮,忍不住輕笑一聲。白衣纖塵,高傲如霜。這才是霽長意。上一世已經在腦海里模糊的殺戮的場面,此刻又開始逐漸清晰起來。妖獸嘶吼著,黑色的喙張開,露出了猩紅的舌頭。禾玨側身看到了衍塘的目光,少年的目光中帶著無法忽視的光彩,唇角微微上挑,神情專注。禾玨順著衍塘的目光看了過去,同樣看到了執劍而立的霽長意,姿態傲然,如以往他看到的所有時候。禾玨微垂眼眸,掩住了眼眸中的色彩。“咳……”一聲輕咳喚回了衍塘的思緒,衍塘這才反應過來,禾玨還被自己架在身上,連忙扶住他,“師兄可受傷?”禾玨捂唇,臉色有些蒼白,“無妨,沒有大礙?!?/br>衍塘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在弟子中找到了剛才那個禍水東引的弟子,磨了磨牙。不過此刻不是去找麻煩的時候。衍塘扶著禾玨到了一旁的樹下坐下,然后給他設了一個結界,有些羞赫,“我修為普通,這結界威力不怎樣,師兄將就?!?/br>禾玨動了動唇,露出了一抹笑容,十分溫柔,“師弟有心了?!?/br>衍塘咧嘴一笑,然后站起身來,腳尖一點,朝著霽長意的方向沖了過去。那妖獸修為已經幾百年,霽長意并不是這妖獸的對手,剛才那一擊,也是趁著這妖獸不注意的時候,這才得了手。此刻這妖獸已經盯上了霽長意,怕是沒有那么好對付了。衍塘抿唇,霽長意會和這妖獸對上,也是因為自己剛才沖出來救了禾玨的緣故。如若不然,霽長意也不會被牽扯進來。怎么說,自己也是有責任的。妖獸展開翅膀,騰飛而起,衍塘正好到了霽長意的身旁,被妖獸掀起的妖風灌了一嘴。霽長意墨發紛飛,皺眉看著衍塘,“你來干什么?”衍塘瞥了一眼霽長意,“怎么,我不能來?”霽長意冷哼,面容冰冷,“你這樣的修為,只會給我添麻煩,下去?!?/br>衍塘嘴角一抽,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不是該計較的時候,“難不成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夠對付?”霽長意沒有開口。妖獸身邊的妖氣開始傾瀉而出,下面的弟子瑟瑟發抖。“凌陜尊上還有其余兩位山主怎么還沒有過來……”“長意師兄和衍塘師兄怕是對付不了,這可怎么辦?”話雖這么說著,但是下面所有的弟子卻無一人上前幫忙,只是用眼神不斷地巡視其他人。坐在樹下的禾玨看到了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人性,向來如此。能夠豁出性命去救人的,屈指可數。禾玨想到了剛才少年撲過來的身影,動了動唇,目光落在了半空的少年身上。妖獸顯然已經被激怒,原本被砍掉的爪子,此刻竟然又開始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