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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嗚咽。這個問題他二人清楚,衡風仙尊縱使之前靈力高強,但被打落天宮禁在這曇雪山之后,修為盡失,消魂鞭打的又是他的神魂,消磨了這么久,也沒多少時日了。“咱們與其唉聲嘆氣,不如祈禱天帝能放過衡風仙尊吧?!?/br>步衡風頭痛欲裂,即使閉著眼也覺得天旋地轉,三魂七魄也不知還剩多少,渾身無力得很。洞外猛然傳來一聲極響的聲音,似乎是雪山被炸開的聲音,緊接著山洞晃動起來,震得步衡風幾乎坐不穩了。只聽得外面兩個小仙喊道:“什么人?!”曇雪山的禁制被破了!誰來了?世人口中的魔頭,如今魔族的魔君,姬永安嗎?步衡風羽睫顫動,緩緩睜開了那雙緊閉的眼眸。那是一雙白瞳,嵌在眼眶中尤為突兀,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被他的白瞳所吸引,只是這雙眼睛卻并不破壞他的美感,反而別有一番韻味。那雙白瞳黯淡無光,甚至連轉也不轉,他看不到任何東西,睜開眼和閉著眼,沒有什么區別。可他還是睜開眼朝那道石門的方向望去。洞門外,白衣小仙看著幾十個魔族闖入曇雪山,神色冷冽:“大膽魔族!竟然亂闖曇雪山!”“呵,這三界都馬上是魔君的囊中之物了,小小曇雪山又有什么不能闖的?”幾十個魔族突然中間分出一條道來,后面一身形曼妙的女子走了出來,她身著暗紫色薄紗,遮掩了重要部位,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就這么在薄紗間若隱若現,白皙的手臂,肩膀和鎖骨也都露在外面。在這冰天雪地中,青衣小仙不由得為她感到寒冷。她緩緩走來,一步一步輕輕踩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深淺相同的腳?。骸澳銈z,有什么意見嗎?”靈力控制到極致,必定是個極為厲害的魔,想來便是魔君姬永安的左膀右臂之一了。白衣小仙攔在石洞門前:“天界還未曾易主,此處乃是天界的禁地,我等奉命在此看守,你若再不離去,休怪我等不客氣!”青衣小仙則暗自驚心,眼前這個女子居然能破了天帝親自下的禁制,是她太過厲害,武力值已然超過天帝…不,不可能,難道說,天帝已經…?不,這也絕不可能!那女子輕輕一笑,眉眼盡是嫵媚,仿佛能勾人奪魄,明明也不是天姿絕色,這么一笑,卻偏偏讓人移不開視線。“不客氣?你想怎么個不客氣法?我倒是想見識見識。我花菱自從跟了魔君,還沒人敢對我不客氣過呢?!彼荒樀摹拔业戎钡哪?,實在囂張的很。白衣小仙冷哼一聲,袖袍一揮,一道白光破空朝花菱劃去,他手中一把白玉骨扇憑空化出,流光溢彩顯出此扇不凡。花菱輕輕勾唇,她沒動,破空而來的法術卻在她身前消散無蹤。“就這?我連法器都不想出啊?!被庑χ?。白衣小仙不敢大意,旁邊的青衣小仙手中也幻化出一把劍:“我和你一起上!”“好!”兩人手中的仙器齊齊朝花菱飛去?;廨p笑一聲,絲毫不放在眼里,身姿輕若掌上燕,輕輕巧巧躲開兩遍襲來的仙器,輕薄透紗在半空飛揚猶如翻起層層浪花。花菱足尖輕旋落在松軟的雪地上,她淺淺一笑,纖纖素手搭向腰間,準確的來說是腰間掛著的一個小巧的百合銀鈴。只見她輕輕搖了搖那銀鈴,一聲清脆的鈴鐺聲,夾雜著法術響徹了整個曇雪山。也包括禁著步衡風的山洞。步衡風一聽到這個鈴聲,渾身一震。因為一念成魔,自古修煉一途入魔容易成仙難,而妖修最容易被魔氣感染成為魔修,步衡風曾經怕姬永安修煉出岔子,特地從天界的司音仙子那里討來了靜心鈴,讓他隨身帶著以防萬一。姬永安也曾答應他一定會好好保管,這許多年來也從未離身。如今靜心鈴響……永安,是你來了嗎?第2章可他明明沒有感覺到姬永安的氣息,卻在曇雪山聽到了靜心鈴的聲音。是將唯一的贈物也轉手給了他人嗎?門外一白一青兩道身影齊齊砸在了石門上,直接吐出一口血來,落在清冷的白雪間如同紅梅吐蕊朵朵綻開。花菱輕笑著止了腰間的鈴鐺,朝二人走近,蹲下身輕蔑地看著二人,諷道:“就憑你們也想攔我?”“不自量力?!?/br>花菱言罷,就要去推那石門。石門上的銀色符文突然大亮,直接將花菱震飛了出去。那道暗紫色的身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墜落在皚皚白雪中。她一抹嘴角的血絲,嗜血地笑開:“呵,這衡風仙尊可真厲害,即便被關在這兒,天帝還下了重重禁制?!?/br>她果然是沖著步衡風來的!兩小仙見她受傷,看準時機,身形一動出現在花菱面前,一掌拍了下去!門外鈴聲已息,步衡風輕輕側了側頭,白色的眼瞳顯得整個人有些茫然。而后那邊傳來石門被緩緩打開的聲音,青衣小仙被花菱一手抓著,生生開了石門的禁制,她將人丟到一旁,兩個小仙趴在雪地里不能動彈。花菱款款走近,洞內的高冷席卷了她全身,繞是她修為高強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夜明珠的微光照在她的衣袖間,薄紗似有粼粼細閃的光亮,仿佛萬千星辰披在身上。她照在湖邊望向湖中央那個白衣墨發的男子。入眼便是那雙低垂的白瞳,仿佛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想一直盯著看。花菱看了良久才幡然醒過來,趕忙離開了目光,那人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只叫人想將他攬入懷中,哪有衡風仙尊當年的威風。花菱打量了他幾眼,嘲道:“當年威震八方堪稱天界第一人的衡風仙尊,如今竟然柔弱成這副模樣,真是可笑?!?/br>步衡風自從被關押在曇雪山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頭一次有人來曇雪山,也不是他想要見的那個人……花菱見步衡風不理會她,也不在意,又說道:“衡風仙尊,三百年了,當年仙魔大戰你重傷了魔君,如今我奉命前來,特地為魔君報仇!”三百年……這么久了嗎?步衡風輕輕滑動喉嚨,問道:“既是奉命前來,敢問永安他可有讓你帶什么話?”花菱挑了挑眉:“放肆!魔君的名字豈是你一個階下囚能喚的?至于話么……魔君連見你一面親手殺你都怕臟了手,哪里會有話吝嗇與你!”步衡風放了心,淡淡道:“倘若無話,你便不是奉了他的命?!?/br>他和姬永安有過約定,就怕有人從中作梗,故而倘若讓人傳話